翌日一早,玄英一襲紅衣,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這套裝束儼然是李琉香的風格。玄英站在李琉香的靈位前,恭敬地上了三炷香。長長的紅發帶攀在後背,隨後又落了下來。
翻得高,跪得重是沒有的,最重要的是心意。玄英抬頭,雙手撐著供桌,眼睛看向掛在牆上的李琉香畫像。她搖著頭,語氣真誠地說道“師父,師父,我好想你啊。”來來回回就這一句。
一旁的王一行低頭忍著笑,他真的很好奇玄英從前都是怎麼與李琉香前輩相處的。李前輩真是位妙人,能把玄英教導得這般有趣。
玄英看向王一行,說道“師兄,我師父生前讓我帶美男給她上香,現在輪到你了。”
王一行淡定地拿著三炷香躬身一拜,然後學著玄英的樣子,雙手撐在供桌上,目光看向李琉香的畫像。
等要說話時,又被卡住了。他想了一下,李前輩畢竟不是自己的師父,她是玄英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前輩是女子,那麼就是為母了。
王一行神色嚴肅,語氣比玄英這個親徒弟還要熱忱,隻聽見他說道“嶽母,嶽母,我好想你啊。我發誓一定會對玄英從一而終,愛她敬她。”
“嶽母,你就放心把玄英交給我吧。”很好,玄英清冷的眼眸瞬間呆住了。
方行撒腿就跑到牆院外,堂內的玄英就聽到方行那誇張的笑聲。很耳熟,好像雷夢殺那種哈哈大笑。
玄英與王一行走出堂屋,沒人看見畫中的人像翻了一個白眼。
滿樹梨花之下,王一行含笑問道“開心嗎?”
玄英淺淺一笑,竟比梨花還美。王一行上前一步靠近她,不言而喻。
過去的事那就讓它過去吧,今天是嶄新的一天,對玄英來說意義重大。
玄英摟住他的腰肢,微微抬頭時,王一行跟著低頭。雙唇相遇,鼻尖滿是梨花的淺淺香味。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溫熱的舌尖相互貪婪地索取。呼吸變得焦灼,王一行抱著玄英走進一處房間。
紅色的衣裳露出細膩的白玉,瓷身被收藏家的手細細打量。花瓶通常都是用來插花的,而這次收藏家卻選擇一把紅色的桃木劍。
王一行已經想了很久了。
白色的瓶身似乎不適合裝桃木劍,所以收藏家翻著瓶身,換著方式把桃木劍裝了進去。
“吱吱”是桌角在震動。
白色的花瓶被放在桌子上,玄英的身心卻如進入雲巔之中。無數強大的靈力從天而降,玄英貪婪地吸收著天地靈氣。她得到了升華。
“一行哥哥”玄英呼喚他的名字,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甜人的蜜糖。
王一行抿著唇,籲出的呼吸炙熱又沉重。白鹿在雲巔呼喚他,於是他運起內力挺著腰,操控桃木劍加快了飛升的速度。
高空缺氧,王一行頭皮發麻,太陽穴突突直跳。“玄英唔”他緊緊地抱著她,深怕她墜入雲端。
白色的湖水濺得四處飛起,他們掉入了天池。
玄英起身,看著桃木劍。她勾住王一行的脖子,柔聲道“哥哥,我還要。”
王一行把抱起她,聲音低沉地說道“那你要掛好了。”地上的影子纏在了一起,起起伏伏如海中的海草。
日頭正濃,王一行去欽天監送信。掌教真人叮囑他要親自送給國師齊天塵。即使再離不開玄英,都要去這一趟。
“師兄,快點回來。”玄英撫摸他的肌理,又在胸膛吸出紅紅的印記。
王一行顫栗了一下,勉強回道“好。”
玄英待他離開,露出完美的身姿從水池走了出來。
雕樓小築,百味閣。
玄英把酒倒入葫蘆中,隨後腳踩著凳子,微微仰頭喝著酒葫蘆。用這個姿勢喝酒很暢快,玄英以前經常看見師父這樣喝酒。
玄英坐了下來,她剛拿筷子夾菜,包間的門就被一白衣女子推開了。她轉身關上門,滿臉嫉妒地看著玄英。
看到來人,玄英的目光漸冷,“滾。”
玥瑤被這個滾字刺激到了,她麵容猙獰瞪著玄英,大聲說道“賤人!若不是因為你,東君他本就是我的!”
玥瑤這幾日尋著機會去接觸百裡東君,可最後一次百裡東君拿著不染塵抵在她的脖子,“滾,我不想看見你,若日後你再打擾到我與玄英,我會讓你後悔來這天啟城。”
玥瑤當時顫抖著身體,滿眸憤恨,“玄英!”她為情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