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去世後,父親立刻娶了新的妻子。
她憑著少年一腔熱血,憤然與父親決裂,用媽媽留給她的資產,創立了風晚。
從決裂開始,溫海濤就一直針對風晚。
季方玉歎了口氣,猛地,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聲音尖利起來:“真是不要臉!出國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搶彆人老公!”
季方玉發來一張截圖。
溫晚爾的心揪了起來,指尖發顫,還是點開了。
是安栩新發了朋友圈。
配圖是兩個人背影的合照。
配文是:【回國啦!不枉我們耿耿於懷這麼多年。】
照片上,男人的背影挺拔雋秀,溫晚爾幾乎熟悉到了骨子裡。
是席珩。
細細密密的酸疼在心臟蔓延開來,季方玉還在電話那頭罵。
“我看安栩恨不得放炮仗慶祝他們破鏡重圓吧?她也不怕背後被戳脊梁骨!”
溫晚爾指尖輕輕劃過席珩的背影,苦笑一聲。
郎有情,妾有意。
破鏡重圓是遲早的事。
說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的其實是她自己。
那時候安栩為了夢想出國,席家催婚催得緊。
就這樣,席珩不得已,娶了和安栩有三分相像的她。
新婚夜,席珩說得很明白:“你不要愛上我。”
那時,溫晚爾不清楚前因後果。
日後,麵對著清風朗月的人,她難免心動。
再後來,已經是覆水難收。
掛了電話,溫晚爾一覺睡到了半夜。
突然,床頭燈被猛地摁亮。
溫晚爾顫了一下,剛睜開眼,席珩就俯身壓了上來,大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
她皺眉,按住他的手:“我感冒了,今天不行。”
沒回應她,席珩帶著酒氣的吻就湊了上來,領口隱約還有玫瑰香。
她不喜歡這個味道。
溫晚爾覺得心煩,剛要掙紮,卻被席珩掐著腰,撞得支離破碎。
她的喘息被他一一吞進去。
昏暗的燈光中,席珩冷清的眸子微暗,動作一下比一下狠。
……
溫晚爾洗完澡出來,席珩已經恢複了衣冠禽獸的模樣。
他正靠在床頭看手機,嘴角饜足,心情似乎不錯。
溫晚爾一步一步蹭過去,被他抓著胳膊,跌在他身上。
她垂眸,不偏不倚地看見了他的手機屏幕,心裡再次猛地一顫——
是安栩的朋友圈。
怪不得,他心情不錯。
溫晚爾從床上坐起來,從抽屜裡掏出了一份文件。
席珩不鹹不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身上還帶著水汽,原本清冷的臉上泛著紅。
腰肢纖細,鎖骨還有點點紅痕。
他眸色變得幽深。
文件被甩到床上,溫晚爾聲音淡淡:“簽了吧。”
席珩漫不經心地低頭,文件上的黑色字體定住了他的視線。
《離婚協議書》。
白紙黑字,砸得席珩嘴角的笑立刻隱了下去。
他皺起眉,神色疏冷:“溫晚爾,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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