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
由於席珩和溫晚爾的身份及夫妻關係,警方定義為家庭糾紛,錄了口供,簡單安撫一番就把人放走了。
沈若餘的傷隻做了簡單處理,鼻青臉腫,看上去極為可怖。
“我送你去醫院。”
溫晚爾心裡感到愧疚,都是她連累到了沈若餘。
沈若餘搖頭拒絕了,不過是點皮外傷。看著嚇人,休息兩天就好了。
他看著大門外單手夾煙的席珩,有些不放心。
“我送你回去吧。”
溫晚爾沉默了幾秒,沒有答應他。
“你先回去,我跟他好好聊聊。”
席珩的眼神一直盯著這邊,壓根就沒打算放任她跟著沈若餘離開。
見她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了,沈若餘再怎麼猶豫,也隻能苦笑著妥協。
“有情況及時給我電話。”
他扯了扯嘴角,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麵上還是流露出幾分自我打趣。
“大不了再被揍一頓。”
他苦哈哈的表情,瞬間逗樂了溫晚爾。
對麵那道壓迫感極強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送走沈若餘後,溫晚爾撫了撫微微發涼的胳膊,沉默地轉向席珩的方向。
男人單腳碾滅煙頭,抬腳朝她走來。
溫晚爾眼神沉靜:“席珩,我們談談。”
男人沒說話,徑直解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語氣淡漠。
“離婚免談。”
一句話堵死了溫晚爾所有的腹稿。
強壓下發火的衝動,溫晚爾深深吸了一口氣。
“席珩,有意思嗎?”
“夫妻一場,好聚好散,何必鬨得這麼上不了台麵?”
席珩勾唇露出散漫的笑,烏壓壓的眸底半點笑意也無。
他抬起手,撫向女人小巧的耳側,視線落在她飽滿圓潤的唇上。
嬌豔欲滴,似乎含著幽幽馥鬱香氣,充斥著引人墮落的誘惑。
可惜,說出來的話,沒一個他愛聽的。
銳利幽邃的眸子閃過濃濃的鬱氣,粗糲的指腹微微使力,將原本就紅豔豔的唇揉的幾乎能滴出血。
“這麼著急和姓沈的雙宿雙棲?不可能。”
他微微眯起眼,冷峻無儔的麵容猶如無悲無喜的神祇,淡漠又透著玩弄人心的惡劣。
“選擇開始這段關係的人是你。”
“現在,由不得你來喊停!”
冷厲的丹鳳眼陰晴不定,發覺她臉上難掩的怒意,席珩好整以暇地開口。
“轉告姓沈的。”低沉微啞的男中音蘊含濃濃的殺意,“最好彆出現在我麵前。”
溫晚爾瞳孔微微收縮。
“你瘋了!”
她絲毫不懷疑席珩話語裡的真實性,正因為如此,溫晚爾才感覺格外憤怒。
他和安栩都已經有孩子了,為什麼還要在這段婚姻泥沼裡糾纏不休?
難道隻能他席珩左擁右抱,而她就活該替他守活寡?
狗男人!
溫晚爾越想越氣,微微上揚的美目怒意翻湧。
本來還打算和席珩好好談談,可他完全不打算做個人。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溫晚爾用力甩開他,掉頭就打算走。
席珩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他狐疑地眯起眸子,麵色算不得好。
“你還要去找姓沈的?”
溫晚爾咬著牙冷笑。
“我不僅要找姓沈的,我還要找姓趙的、姓錢的……席珩,我告訴你,我想找誰是我的自由!”
“但我就是不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