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財大氣粗,家裡養的護院身手不弱,一番打鬥之後就將人製服了。
淩心悅撿起地上的狼毫筆走了出去。
幾個綁匪還在拚命掙紮,銳利惡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淩心悅。
“你什麼都不用問,我們不會說的……”
淩心悅隻是冷冷一笑。
“我知道你們所謂的江湖規矩。我不會難為你們的。我隻需要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
淩心悅不緊不慢,坦然自若的模樣,讓這些綁匪心中更加慌亂。
“你……什麼問題?”
“這支狼毫筆是誰給你們的?”
胖男人渾身一怔,嘴巴張了張,糾結了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你們冒險綁架我無非是為了銀子。他給你們多少,我出雙倍。”
胖男人原本痛楚的表情,泛起了一絲喜悅。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忍痛說道:“是……是張文海……”
“是他?”淩心悅的眼睛眯了眯,心頭頓時湧上了一股怒火。
“大小姐,老爺在世的時候對他不薄,不僅疏通人脈送他進白馬書院讀書,每年還定期給他銀子花銷,想不到,老爺去世沒多久,他就恩將仇報。”
敏兒又想起了宋子承,氣得滿臉通紅,惡狠狠的罵道:“果然,那些讀聖賢書的沒有一個好人。”
淩心悅的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張文海是農莊總管事張致遠的獨苗。
張致遠跟隨了父親二十年,他沉著冷靜,精明乾練,是生意上的好幫手。
這麼多年來,父親視他如兄弟手足,從來沒有虧待過他。
淩心悅猜到父親離世之後會有人生出二心,隻是她沒想到,最先出問題的,竟然會是張家父子。
“大小姐,這裡畢竟是荒郊野外,夜深了,不安全,咱們還是儘快返回京城吧,您意下如何?”
護院的話喚回了淩心悅的思緒。
她沉吟半晌,輕輕搖了搖頭。
“我既然已經知道有人要害我,若是不儘快跟他們做個了斷,往後的日子,就如芒刺在背,我寢食難安。”
淩心悅回頭看了看那幾個垂頭喪氣的綁匪,眸子裡也多了幾分犀利。
“那……依您的意思呢?”
淩心悅走到一旁冷靜了一會兒,腦海之中快速形成了一個計劃。
她把為首的護院叫了過來,低聲交代了他一番。
護院臉色微變,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小姐,這……”
“照我說的做。記住,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絕對不能有任何紕漏。事成之後,我重重有賞。”
護院欲言又止,不過當他對上淩心悅堅定的眼神,他一咬牙,說道:“好吧。大小姐,那你自己要小心了。”
護院沒再多言,將幾個綁匪捆綁結實扔進了馬車裡。
他們遵從淩心悅的吩咐兵分兩路,三人押送綁匪回京,三人暗中護送淩心悅和敏兒來到了農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