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多想問一句“那樣,我會被怎麼樣呢?”
但為了救方鈞庭,已經顧不上是三七二十一了。
看她這樣,周平陽說:“隻要方隊能出來,大家對你感恩戴德,以後固然你不能在廚房繼續工作了,但我們大家夥也會照顧你,這一點你放心好了,我會倡議大家出資來幫助你渡過難關,要是可能……”
其實,來之前他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於是高山澗用篤定的眼神掃視一下周平陽,“動用大家一切力量為你謀求新工作,保證要你稱心如意。”
“好,都使得,都可以。”
說乾就乾,這個夜裡,宣傳部的人也來了,大家字斟句酌將一封信推敲了出來,宋嬌嬌朗讀了一遍。
“不成,這裡還有問題,你要說“我明知故犯”“是我為自身利益而陷害了方隊”。”
就這麼經過反反複複的琢磨,最終一封信躍然紙上,大家都感覺沒問題。
接下來,宋嬌嬌用最為工整的字跡謄抄出來,準備第二天送到海管局去。
大家這才陸續離開。
到次日,在保衛科的幫助下,宋嬌嬌很快從後院一個狗洞爬了出來,她需要到上龍那邊去找劉薇薇。
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也是大家共同的建議。
自打劉薇薇回來後,她就恨上了宋嬌嬌,在她看來,是宋嬌嬌間接的搶奪了自己和方鈞庭的金玉良緣,她一切的幸福都是被宋嬌嬌剝奪了個一乾二淨。
這麼一來,更恨不得將宋嬌嬌弄死。
很快宋嬌嬌就見到了劉薇薇。
劉薇薇坐在一個光禿禿的辦公室內,明麵上王鬆給了她職務,讓她做什麼經理,實際上她沒有實際權力。
看宋嬌嬌來了,劉薇薇咯咯咯的笑,笑的前仰後合,“你說說,這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啊?這不是宋傑嗎?”
說到這裡,劉薇薇打一下自己嘴巴,急忙糾正,“我這記性讓狗吃了,你可不是宋傑,現在的你搖身一變成我的好姐妹宋嬌嬌了,宋嬌嬌,你說是不是呢?”
究竟用力咬著牙齒,麵對這嘲諷和挖苦,她無計可施。
劉薇薇以勝利者的態度站出來,她的手落在宋嬌嬌的肩膀上,有意無意的笑聲讓宋嬌嬌感覺惡心,更何況,這屋子裡一股濃烈的煙草氣味,宋嬌嬌頓時乾噦了一聲。
“我有事情找你。”
宋嬌嬌開門見山說。
劉薇薇點點頭,打量著宋嬌嬌,“你也甭說了,我會不念舊情就舉發他?宋嬌嬌,這裡頭的事你也應該明白。”
劉薇薇真正靠近王鬆後才知道他是多喪心病狂一個人。
現在,她迫切的希望離開王鬆,但實際上王鬆的控製欲極強,二來,在上龍號“工作”了這麼一段時間,她知道了不少關於王鬆的秘密,因此,想要離開已經難上加難。
但前段時間王鬆也承諾過了,隻要她聽話舉發方鈞庭,這事情就成了。
她迫切的希望離開這人間煉獄,彆看她表麵風光,但那虐待是暗地裡進行的,在無數個不眠之夜裡,她都是吞了眼淚才度過的。
“你的意思,”宋嬌嬌盯著對方那眼球看,察覺到了一絲絲的憂愁和憔悴,宋嬌嬌隻感覺奇怪,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麵啊,怎麼搞的呢?她就蒼涼成這模樣兒了,舉手投足也多了一抹站街女才有的感覺,“這事情有人在推波助瀾。”
“我做不得主,你明白了,我的親愛。”
劉薇薇心頭醞釀出更歹毒的計劃。
在王鬆沒注意到宋嬌嬌到來之前,她想要和她單獨聊一下,以便於讓她不知不覺陷入恐怖的陷阱。
宋嬌嬌自然不知道劉薇薇還有什麼計策了,見對方拿起包包準備離開,這才跟在了背後,“好歹你們談過的,看在那幾年來方隊幫助你父親和你的份兒上,你就不能袖手旁觀。”
“是是是,我知道。”
她很不自在。
從上龍號出來,劉薇薇指了指一輛紅色車子,“咱們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公司裡昂送耳目眾多,被聽到了就不好聊了。”
宋嬌嬌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看,恍惚感覺自己應該選擇相信。
其實,現在她已經窮途末路。
不隨同她離開出去聊一下,又能怎麼樣呢?
進入車子,小汽車很快駕駛到一家國營飯店,劉薇薇這才用好閨蜜的口吻小心翼翼的說:“你餓了嗎?反正我饑腸轆轆的,我點餐咱們吃,一邊吃一邊聊。”
“那我請你。”
畢竟求人辦事,宋嬌嬌隻能這樣說。
其實,她一點不了解劉薇薇,不然就不會坐在這裡和她吃飯了,宋嬌嬌心亂如麻,她盯著劉薇薇看,但見劉薇薇噴雲吐霧,一根一根的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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