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房本來就不大,很快宋嬌嬌就感覺自己要騰雲駕霧了,她揮舞手臂在空中趕了一下煙霧,這才問:“你的意思,我必須去找王鬆?對不對?”
“我會找王鬆談條件,”終於,劉薇薇手中的煙蒂壓在了煙灰缸裡,兩人這才麵麵相覷,劉薇薇說:“你沒辦法說服他,你也知道上龍號和310之間的商業戰,不是一年兩年了。”
這個,宋嬌嬌知道。
之前她還自作聰明的陷害過一次王鬆的人,這一切才過去沒多久。
“你啊,”劉薇薇盯著宋嬌嬌的胸膛看,咯咯咯的笑了,再次變成了三陪小姐的模樣兒,“要有點犧牲,至於你家方隊能不能出來,這全看你付出多少代價了。”
聞言,宋嬌嬌似乎明白了。
但似乎陷入了更大的謎底之中。
“你的意思,我去求王鬆就成了?”
宋嬌嬌不傻,但遇到這種情況,卻多少有點迷惘,她在心頭重新掂量了一下這兩人的情感,幾年的情難道真的一股風一樣煙消雲散了嗎?
“在你去求王鬆之前,我這邊不也要去做思想工作嗎?”劉薇薇指了指送上來的菜,“隻要你聽話,隻要你心甘情願,事情很好做啊。”
宋嬌嬌一點胃口都沒有,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吊燈。
在那玻璃珠串裡,看到了無數個支離破碎的自己,其實,宋嬌嬌更明白,自己靠近王鬆會是什麼結果。
但不求王鬆,這……
對麵的劉薇薇胃口很好,一邊吃一邊偷瞄宋嬌嬌。
心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撤回舉發信嗎?到時候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和方鈞庭在一起了,去你這兩全其美的計劃!
我憑什麼做犧牲來成就你們?
真是豈有此理了!我偏讓簡單複雜化,就要你屈從王鬆,將來即便是方鈞庭順利出來了,你們也未必就能“終成眷屬”,在這裡,劉薇薇還考慮了一層——自己是舉發了方鈞庭,但細節上都是模棱兩可的猜測,倘若真正上綱上線的調查,未必方鈞庭就是有罪之身。
最近她還準備撤了舉發信給方鈞庭道歉去呢,哪裡知道好死不死的一張空網連一個釣餌都沒有,居然還能捕獲到宋嬌嬌這獵物。
在這一瞬間,她頓時喜上眉梢。
“你也知道,最近關於流氓罪的判刑是怎麼一個標準,他是個領導,問題就嚴重了,你知道什麼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這就是了。”
聞言,宋嬌嬌更是不敢而立。
最主要的,最近的確是流氓罪的嚴打時期,不少人都出岔子了,更何況,方鈞庭已經被帶走兩天了,處理問題的確刻不容緩。
“我和她畢竟有過那麼一回事,雖然我們最終沒能在一起,但彼此也……”說到這裡,劉薇薇實在是表演不下去了。
是的,曾經她是朦朦朧朧的喜歡過方鈞庭。
但內心那陰暗的目的是什麼,隻有自己心知肚明。
當她再次歸來準備死纏爛打的時候,發現當初那個對自己情意綿綿的方鈞庭已經不見了,所以她開始勾引,在方鈞庭的眼裡,她倒成了寡廉鮮恥的人了。
這一切,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然,她自己也堅決不可能離開方鈞庭到王鬆這邊來。
自打她來到這裡,方鈞庭就再也沒有主動聯係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那麼現在……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吃啊,不要客氣,快吃,吃完我回去就找王鬆商量。”劉薇薇表示,自己做這事也有一定的困難,希望宋嬌嬌不要心血來潮,還說自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事情談攏,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她指了指宋嬌嬌。
宋嬌嬌想到了最恐怖的畫麵。
但她也隻能接受。
“我先走了,你這邊要是沒問題,我們的船員會聯係你,我再次和你見麵。”
“嗯呐。”劉薇薇點頭,心道:“宋嬌嬌啊宋嬌嬌,你是瓜娃子嗎?你這不是與虎謀皮嗎?既然如此,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事情就這麼談成了。
劉薇薇扒拉兩口後急急忙忙驅車回公司,再一次開誠布公和王鬆談自己離開的事,王鬆冷笑,“你皮癢了,最近三天兩頭找抽,你信不信我會送你到男生宿舍去?”
“這一次,我有籌碼。”
在那熟悉的耳光還沒落在麵上之前,劉薇薇淡定的說:“宋嬌嬌,你不是一直想要報複?我可以讓宋嬌嬌乖乖兒在床上等著你,你看怎麼樣呢?”
王鬆的巴掌停在了劉薇薇的麵頰兩寸處,“宋嬌嬌?”
他的大金牙閃爍出一道兒光,危險的眯縫了眼睛,沉吟道:“有點兒意思,但這娘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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