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等人被帶到公堂上的時候,發現沈大河已經跪在堂下了。
而邊上則站著沈棠,看到他進來,還衝他淺淺笑了一下。
縣衙外也圍了幾個村中的熟悉麵孔,有裡正還有幾個族老。
“沈大河,王大福,有人狀告你們售賣毒皂害人。”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實在是冤枉啊。”
沈文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沈大河已經高喊出來。
沈大河一高喊,王大福緊跟著也喊冤枉。
“大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賣的皂給我!”
張夫人看見沈大河和王大福就感覺死去的記憶在攻擊她,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沒錯,就是他們!大人就是他們。”
張夫人一開口,其他從沈大河和王大福手裡買過香皂的人家,紛紛開口指認。
“你們這些個黑心肝的!為了錢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大人,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沈大河和王大福如果不認得這些人,這些人都是從他們手裡買了香皂的人。
甚至有幾戶人家還買了許多,那個率先開口的張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她買了足足八塊!
"沈大河,王大福,你們售賣的皂,致使張家小姐麵容受損,李家兒子背後瘡爛......"
林縣令坐在上首,他認得這沈家人,斷親書剛剛判下去沒多久,如今又被人告上了公堂。
“大人,這如何就能證明是我們售賣的皂有問題?”
“據草民所知,青山縣銷售香皂最多的是棠記啊!”
沈文跪在堂下,看著沈棠開口。
“大人,棠記的皂,從來未出現過中毒毀容事件。棠記賣皂想來也都有贈送試用裝。另外,棠記皂坊前段時間有賊人闖入,民女懷疑就是沈二一家溜進皂坊,剽竊了配方。”
“沈棠,你少血口噴人!你沒有證據!”
“沈文,你猜猜為什麼你做的肥皂粗糙不堪,賣出去短短十來日時間就有人說中毒。這些人有一部分是我棠記的客人,但是有一些卻從來沒有進我棠記買過東西。”
沈棠說的是實話,棠記的東西賣的貴,因此不是人人都能消費得起。
但是沈文賣的卻比棠記的便宜了一半,因此有幾戶人家咬咬牙也買了一塊試試看。
“大人,我棠記作坊製皂,工人每日進來都需要在衣服上噴灑酒來消毒,而且作坊每日用艾草和醋汁消毒。
就連工人上工時候穿的衣服,都是作坊統一提供為的就是確保賣出的香皂乾淨。香皂做工更是經過高溫熔化後才製成的。”
沈棠聲音清亮,
“沈文,你雖然剽竊了製作香皂的一部分,但是距離生產出能供人使用的香皂還差得遠呢!”
“我棠記的皂品不同種類的都分好了,有洗衣服專用,有洗手沐浴專用的,用的原料和工序都不一樣。
而你什麼都不知道,隻為了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
沈棠每說一句話,就如一把重錘敲在沈文心頭。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沈棠買通了這些人來聯合害他!
一定是這樣!
沈文想要開口辯駁,但是對上了林縣令眼睛的瞬間,話就堵在了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