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妹妹他們,是他們一家說有個發財的路子想帶著我一起!”
“大人,是他們說隻要用我王家的院子就可以,我們王家可是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件事情啊,我們不知情啊!”
王大福瞬間趴在地上痛苦並指責。
王氏被王大福突然的指責氣了個仰倒,明明上午,還在高高興興說分錢,吃了一頓飯,轉頭就告發自己親妹妹一家。
“王大福,你可彆忘記了,當時我說要上鎮上來賣皂,你可是死皮賴臉都要跟著一起來的!怎麼如今賺了錢就想翻臉不認人了!還要我們家賺了銀錢與你三七分賬!”
沈大河馬上張口反駁。
公堂上王家和沈二一家,連帶著受害人吵得不可開交。
“肅靜!”
林知縣的驚堂木重重一拍,公堂霎時一片安靜。
“如此說來,你們入室偷竊盜取配方屬實,製作毒皂銷售牟利也是屬實!”
林知縣厲聲開口。
沈文看著家人和王家,隻覺得額角突突跳。
一群蠢貨!
如此一來,跟認罪有什麼區彆,就是他想辯駁什麼都不可能了。
“來人,沈家村沈大河一家,犯偷竊罪,並謀利害人,判賠償被害人家,沈大河一家男丁服三年苦役,並刺墨刑。王家為從犯,王大福五十大板,並同沈家一起賠償被害。今日收押,明日遊街!”
墨刑!沈文瞳孔一縮!
“大人,草民知錯了!草民真的知錯了,沈文願意認罰,還請大人收回墨刑!大人!草民如今才十幾歲,寒窗苦讀多年,此前大人判罰十年禁止參與科舉,已經是斷了草民的活路了!”
“大人!墨刑一上,草民這一輩都完了啊!”
沈文跪在地上,突然這一刻,他後悔了,後悔了為什麼一定要惹上大房,惹上沈棠。
他應該在回家的時候就發現沈棠已經不是以前的沈棠了。
可是偏偏,沈棠一個女子,製作出了香皂也就罷了,還寫出了這樣好的詩集。
為什麼不能把詩集給他!
他是沈家唯一念書的人,也是整個沈家村在鎮上念書的人!詩集給他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有了這本詩集,他在整個大齊都會是站在最前端的才子,沈家也將會因為他沈文飛黃騰達。
沈棠不過是一屆女流,這詩有什麼用呢!用來賣皂,刊印出來,送給旁人!
實在是愚蠢!
沈文一邊求著縣令,一邊偷看著沈棠,發現對方也在看他。
“沈棠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幫我求求情!阿文還小,阿文隻是一時走錯路了!”
沈文跪著移動到沈棠的腳邊,抬手想要拉扯沈棠的裙擺,但是被對方巧妙避開。
“沈文,如果今日,沒有張夫人女兒出事來棠記鬨事,我沒有發現你在背後打著棠記的名號胡來。你是不是也會主動站出來!”
不,當然不會,這回是他心急了,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
“我從來不曾對你們二房有過任何心思,反倒是你們,永遠貪心,永遠不知足。”
”善人者,人亦善之,善惡報應,禍福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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