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行戳著他的腦門,恨鐵不成鋼。
一天天的,隻知道兒女情長。
男子漢,大丈夫,理應誌在四方。
“你還是太浮躁了,若是領兵上戰場,你是要讓上萬將士的無辜性命,因為你的輕率而陪葬嗎?”
“舅舅,我……”秦牧羽神色微暗。
他有一腔熱血,也有心裡的掛牽,可此時聽舅舅如此一言,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在其位,謀其事。
“我下次不會了。”
他抓起自己的配劍,踱步而出,叫上自己的心腹下屬:“王恒,備馬,我們現在回漠淮河!”
另一屋,秦牧雪走出來,看見這一幕,“哥,你要走了?”
秦牧羽細說眼下情況。
聽完,秦牧雪神色微沉:
“你立刻去,不要耽誤!”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不僅是哥哥,就連她骨子裡也充斥著這份責任心。
作為大楚的子民,作為將軍府的千金,家國大義當前,她自不會兒女情長。
當初,前來江南,是為了拜師習武,好將來能夠上戰場,為大哥助力,為國分憂,正因碰到了阿狸哥哥,才會擱置。
現在,她也該離開了。
隻是……
她看向陸師兄的廂房,眼底有幾分放不下。
陸師兄潔身自好,不沾女色,卻因中藥的原因,陰差陽錯的與她發生了關係。
為此,她很自責。
求不來的緣分,不如就此放下,能夠得到這幾日短暫的相處,她已經很知足了。
就此……彆過!
原本熱熱鬨鬨的臨湖小築,現在各奔東西,說散便散了。
蕭夜行派人去了湖心島,給楚棣遲送信,又安排了江南的陸兵,前往漠淮河一帶駐紮,還派人去漠淮州探聽細情。
五皇子楚夜離,怎麼就成了前朝太子?
因為此事,他忙碌了整整一日。
就連吃晚飯時,也不得安寧。
陸雲初拿著筷子,看著桌上明顯空缺的位置,問道:“怎不見秦小……秦少將軍?”
旁坐,白錦衣低聲道:
“漠淮州出了事,他們兄妹都已離開了。”
陸雲初神色乍沉,筷子‘啪’的一聲捏緊了。
都走了?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連一聲招呼都不跟他打?
這就是她所謂的喜歡?
好一個翻臉無情、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秦牧雪!他陸雲初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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