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多數人被林庭風打壓過,如今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各個昂首挺胸,巴不得趕緊氣死他。
還是徐嘯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他一揮手,道:“趕緊再加張桌子,誰坐了給林將軍和詩涵郡主準備的位置,散席後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隨後進門的林庭風沉著臉道:“無妨,不過吃頓飯而已,坐哪兒都一樣。”
聞言,徐嘯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直接站起身道:“那就不必折騰了,我與底下的兄弟坐在一起喝酒去,林將軍和郡主便坐在這裡吧。”
莊詩涵張口便要拒絕,徐嘯卻已經大步離席,去下首跟幾個副將一起坐了。
他越是痛快,反倒越顯得他們二人矯情。
從其他桌經過時,甚至聽到有人直接說,“不想跟咱們一起坐也不直接說,直接說咱不配不就行了。”
林庭風攥緊了拳頭,想說什麼卻被莊詩涵拉住了胳膊。
她壓低聲音道:“風哥,小不忍則亂大謀。”
詫異於她的冷靜,林庭風感到欣慰的同時,心頭不免浮現出一抹異樣的感覺。
可廳內聲樂漸起,他顧不得多想,趕緊一瘸一拐的拉著莊詩涵入席。
入座後,林庭風一抬頭,方才注意到坐在墨錦川神色的宋言汐。
他脫口道:“她瘋了不成?”
莊詩涵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咯咯直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湊近了些問:“這就是你說的,不是那種人。”
林庭風額上青筋凸起,咬了咬牙嘴硬道:“陛下令她醫治錦王殿下的腿疾。”
莊詩涵冷笑,“可不是,都治到床上去了。”
聞言,林庭風的眼神一瞬變得狠戾,“沒有證據的話,之後還是彆說了,當心隔牆有耳。”
莊詩涵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你反正也吃不了虧,他們倆再怎麼廝混,她名義上照樣是你的妻,死了總歸是要埋進你家祖墳的。”
不等林庭風發作,她直接抓了個塊糕點塞進他嘴裡,麵帶笑容道:“多吃點,等會兒好有力氣表現。”
她的聲音很輕,坐席與坐席之間又間隔了一定的距離,眾人聽不到爭執,隻看到了二人舉止親密恩愛無雙。
便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也絕沒有他們這樣。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問程端:“程將軍,這一路他們也這樣不知遮掩嗎?”
不用指名道姓,隻用眼神交彙,大家便能明白他所說的是誰。
程端扭頭看了一眼,隻覺得手裡的雞腿索然無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可他哪裡是什麼藏得住話的性子,一碗酒下肚,那是敞開了什麼話都敢說。
離得遠的聽不清,隻聽得這邊噓聲一片,有人忍不住罵道:“說的什麼大聲點讓大家都聽聽,噓的老子都想跑茅房了!”
底下頓時一陣哄笑聲。
程端搖搖晃晃站起身,打了個酒嗝道:“瞎嚷嚷什麼呢,今個兒可是有女眷在,彆給咱們王爺丟臉。”
說話的幾人頓時鬨了個大紅臉,剛想找補幾句,餘光突然瞥見數十名身著輕紗身姿妙曼的女子自門口蓮步輕移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