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眼神閃爍,一臉難為情道:“她確實還讓我做一件事,不過我沒答應。”
他咬了咬後槽牙,眼底多了怒意,“老子好歹也是殺手,又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毛賊,居然想讓我幫她偷東西。”
“偷什麼?”
“也沒什麼要緊的,就是讓我趁你們不注意,偷點我們喝的藥渣什麼的藏起來,說是等我得手之後會有人來收。”
田鼠說著,還不忘強調道:“你們儘管去我睡的床底下搜,這種丟人現眼事情我田鼠可乾不出來。”
宋言汐點點頭,道:“不必搜,我相信你。”
聞言,田鼠一時間哭笑不得。
他小聲嘟噥道:“早知道你這麼好糊弄,我就不把實話全撂出來了,好歹留兩句保命用。”
這下沒了討價還價的籌碼,可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暗一冷冰冰道:“你隻管放心,宋姑娘做不出過河拆橋之事。”
田鼠眨眨眼,笑得促狹,“你倒還挺了解她。”
暗一陡然沉了臉,眼含殺意道:“舌頭用不著,我可以幫你割了。”
“不用麻煩。”田鼠果斷將腦袋縮回了被子裡。
見宋言汐轉身要走,他悶聲提醒道:“當心點老劉頭家那個孫子,那可不是什麼好玩意。”
“多謝。”
出了營帳,暗一便要去找劉狗蛋算賬。
他道:“我說那小子一天到晚一雙眼睛賊溜溜的,鬨了半天還真是賊。”
宋言汐開口攔住他,清冷的眼底染了笑,“她既然想知道我都用了些什麼藥,大大方方讓她知道便是。
更何況,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暗一不解問:“姑娘每日都會將最新寫下的方子謄抄了一份送去,詩涵郡主想知道什麼直接看就是,何必多此一舉?”
“她這種人,除非自己親眼所見,否則不會死心的。”
想著方才的蒙汗藥,暗一隻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他忍不住想,莊詩涵若是個男兒身便好了,看她不爽直接過去打一頓。
哪像這樣,眼看著她在暗地裡各種小動作針對宋姑娘卻什麼都做不了,更是罵不能罵打不能打。
憋屈!
暗一正暗暗生氣,就聽宋言汐開口道:“暗統領若是得空,不妨替我跑一趟回春堂。”
“姑娘隻管吩咐。”
“用不著你做什麼,隻需幫我帶句話即可。”
“藥是她宋言汐借出去的,誰借的找誰要去。”莊詩涵聽完暗一的話,臉瞬間拉的老長。
好個林庭風,當真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她是大夫,手裡什麼藥沒有,還是說城內的軍醫大夫都死絕了?
犯得著他腆著個臉跑去找宋言汐拿?
他要是實在舍不得這糟糠之妻,大可以跟她一拍兩散,去跟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相親相愛好好過日子。
大大方方的,她還敬他是條漢子。
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還不夠惡心人的!
暗一態度冷淡道:“邊城上下無人不知,詩涵郡主與林將軍這兩年多來同進同出,不是夫妻更似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