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不在城中,自然由郡主代勞。”
莊詩涵脫口道:“我又不是他妻子,憑什麼由我代勞。”
她說著,眼神變得諷刺,“說起來,她宋言汐才是林庭風明媒正娶的妻,莫非給自己丈夫一點藥都舍不得?
要真是如此,那也太搞笑了。
她不是為人最大度,怎麼,這就裝不下去了?”
暗一聽著她的聲音隻覺刺耳,剛要反駁,忽然想起宋言汐的話來。
他瞬間不氣了,從腰封裡取出一個紙包遞給莊詩涵,“宋姑娘確實不如詩涵郡主舍得,十兩金一包的藥,隨隨便便亂扔。”
莊詩涵陡然變了臉色,剛要開口,就聽暗一繼續道:“我們姑娘說了,這次是詩涵郡主沒保管好自己的東西,她不同你計較。
可若再有下次,就不能保證這東西會以何種方式回到郡主手中。”
“你威脅我?”
“是。”
暗一回答的毫不遲疑,就連臉上那明晃晃的厭惡也沒有半點遮攔。
看不慣就動手,讓她碰到他一根指頭算他輸。
莊詩涵冷了一張臉,怒道:“放肆!錦王殿下平日裡便是如此交代你的?”
暗一如實道:“王爺曾言,凡他手下之人,皆不得無故挑釁羞辱他人。
可若是碰上那不長眼的自己尋上門找晦氣,也不必顧忌對方身份相讓,隻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敢!”莊詩涵怒目圓睜。
暗一冷冷一笑,“詩涵郡主儘管試試。”
他將藥包放到一旁的櫃子上,不忘提醒道:“我們姑娘讓我提醒郡主一句,不要在她的身上白白浪費時間。
有這功夫,不如多翻翻古籍尋找醫治時疫的方子,你耗得起,這滿城的百姓可耗不起。”
莊詩涵氣得一張臉漲紅,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一句,“幫我轉告宋言汐,讓她少管閒事,她若有本事儘管自己治。”
暗一麵無表情道:“反正郡主閒著沒事做,不如自己去同姑娘說。”
“這也是她讓你說的?”聽著這個閒字,莊詩涵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即便她對治病救人沒什麼執念,可她如今的身份好歹也是個醫者,每日為了這些個百姓忙得腳不沾地,宋言汐竟敢這麼說她!
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羞辱她?
就在莊詩涵肺都快要氣炸時,忽然聽到暗一語帶不屑道:“到底是心胸狹隘容不了人,什麼臟的臭的都想往宋姑娘身上攀扯。”
對上她幾乎要殺人的眸子,他不屑道:“宋姑娘每日裡忙著治病救人,可不像郡主這般悠閒,吃頓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更沒有時間在人背後說三道四。”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
“說得好!”
奚臨笑盈盈的從門口進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讚賞。
他打量了暗一兩眼,由衷道:“不錯不錯,做人就是得有嘴有牙才不會輕易被人欺負,墨錦川這兩年將你調教的很好。”
奚臨說著,滿眼調笑地看向莊詩涵,笑著問:“詩涵郡主肯定想不到,這家夥兩三年前還是個鋸嘴葫蘆。”
不等她開口,他繼續道:“還要多虧了詩涵郡主這種一天到晚閒的沒事乾就愛挑事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把一個啞巴磨煉成說書先生。”
他眨眨眼,笑著問:“詩涵郡主覺得奚某說得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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