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快婿!
晚上八點。
在米粒的殷勤相送下,李驍帶著上官柔柔,還有四個孩子,走出了荊家大門。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商務。
那些孩子的衣服,心愛的玩具等,也被米粒放在了車子上。
上官柔柔坐在副駕上,幾個目光依舊呆滯的孩子,默不作聲,坐在了後排上。
他們這個年齡段,正值調皮搗蛋的時候,現在卻沒有一點同齡兒童的生氣,這讓李驍有些心疼。
他發現,他的心,越來越軟,總想做點力所能及的好事。
難道說,在雲積寺當了幾天和尚,被佛祖給感化了?
不對!
佛祖可是講究,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
李驍在一瓶子砸昏葉雲霄,放任他被陸雪凝淩遲挖心時,可沒太多的憐憫心。
看來,李驍越來越善良,以前那種嗜血的戾氣消失,和數月來總是混身脂粉堆有關。
溫柔鄉,和尚塚啊!
佛祖誠不欺我,阿彌陀佛。
李驍抬手摸了摸光腦袋,又暗恨無能老賊禿,在他下山時,還特意給他重新剃度了一次。
人,長的本來就不怎麼帥氣,又是個禿腦袋,還能哄住荊然那種小變態,也很有成就感。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李驍抬手,對米粒隨意擺了下,啟動了車子。
砰!
車子剛駛出幾米,右前輪的車胎,忽然發出一聲巨響!
爆胎了。
這是一輛新車好不好?
這是以質量著稱的大奔高級商務,價值過百萬好不好?
九華唐彆墅區的小路上,路麵乾淨的讓蒼蠅落上去都打滑,好不好!?
這輛車上,總共兩個大人,四個孩子,加起來也就四百來斤。
關鍵是,爆掉的輪胎,還是沒遭受多少重載的右前輪。
那麼,車子怎麼爆胎了?
呼!
一陣森寒刺骨的冷風,忽然從荊家敞開著的大門內,吹了過來,無形的魔鬼那樣,卷起十多個黃色的紙片,撲了過來。
李驍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一個。
紙錢!
這些黃色紙片,赫然是燒給亡者所用的紙錢!!
荊家核心上墳時,集體橫死,喪禮就是在荊家大宅院舉辦的,按照民間風俗燒紙錢,很正常。
但喪事已經過去很久。
而且,荊家的家政人員,多達二十多名,荊然又恨不得消除荊家亡者存在的痕跡,怎麼可能不敢打掃乾淨?
那麼,這些黃色紙錢,怎麼還遺留在荊家大宅院內?
又在李驍帶著荊家最後四個直係後人離開時,平地起風,把這些不知遺落在哪兒的紙錢,打著旋的吹了過來?
被爆胎聲嚇了一大跳的米粒,剛要跑過來看看,也看到了這些紙錢。
街燈下,她的臉色,瞬間慘白,慘白。
接著,她轉身衝進了大門內。
李驍卻神色淡然,看著手裡的紙錢,不屑的笑了下。
他又看向車窗外。
外麵,平地生起的風,形成了小旋風,在車前卷著其它紙錢,不住旋轉。
甚至,李驍都出現了幻象。
他看到,一些渾身是血,殘肢斷體的男女老青,都異常詭異的睜大眼,張著大嘴,衝他無聲的咆哮。
透過這些幻象,李驍看向了荊家大門口兩側,那兩尊石獅子。
雄獅靜悄悄。
雌獅做出仰天嘶吼狀,雙眼流血,作勢欲撲!
李驍感覺挺有意思,歪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那尊石獅子,任由紙錢不住打在臉上。
一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右臂。
很緊。
也很結實,很有彈性。
急促的呼吸聲中,有熱氣撲在他臉上。
李驍甚至都能聽到,上官柔柔心臟劇烈的跳動聲,感覺到她好像打擺子般的劇顫。
李驍的眼角餘光,看向車後座的四個孩子。
他們依舊是木木的樣子,臉色還是那樣蒼白,可原本呆滯的眼神,卻有了邪惡的靈動!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是三年不離家的荊家人,在怨恨我帶走他們的孩子?才作怪,讓車子爆胎,陰風平地起,送來了這些紙錢?”
李驍詭異的笑了下,盯著石獅子,暗中自語“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死了都不改邪惡本性。”
李驍“看到”的這些,上官柔柔當然沒任何感覺。
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怕。
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