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快婿!
雲積寺有貴客駕臨,主持師太再怎麼不滿,皮上麵上也得過得去。
晚上,陸梓琪把西廂房,讓給了秦校長。
她和李驍在無能禪師的禪房內,多鋪上幾個蒲團,暫時湊合。
連續兩個白天,李驍都在為改造洗手間,不辭辛苦。
他的大工老師,斧子、鑿子瓦刀之類的齊上陣。
陸梓琪是小工徒弟,遞灰漿、抬木頭,乾的是熱火朝天。
人們在建設自己的美好家園時,再怎麼累,情緒都很高漲。
昨天早上後,李驍就沒和秦校長再說過話,甚至都沒正眼看過她一次。
不是因為陸梓琪在身邊,假裝。
而是李驍,真心不喜歡理睬這個為了自身利益,什麼都能做的女人。
秦校長也很有自知之明,隻是遠遠的站著,看他們忙活。
和相愛的人,一起在深山,古寺,劈柴,種菜,不用在意任何的穿著,不忌諱說什麼,一切順其自然,絕對是每個女人最大的向往。
尤其他們為了未來的寶寶,叫什麼乳名而爭執後,秦校長真想衝過去,一板磚把陸梓琪砸昏“你給我滾出雲積寺!這兒,是我和李驍隱居的地方!”
可是,就算她能這樣做,會真心真意,把大好青春,都浪費在這荒山野嶺間?
能放得下,當前如履薄冰的天東秦家?
不能。
秦校長不是清心寡欲的陸梓琪。
她有很多追求,很多,很多!
她覺得,人來這個世界上,絕不是隱居世外,而是要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
天,又黑了。
遮住了秦校長,看著李驍倆人的眼眸中,那一抹冷笑。
“明天,你把她送出山吧。以免,路上再出現意外。”
夜深,陸梓琪吹熄了蠟燭,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李驍懷中,緊了下被子。
李驍有些不願意“真要那樣,我一來一去,最少也得一天半的時間。”
“我們要在這兒過幾十年,一天半天的,可以忽略不計。反正,你不在,我也會很安全。”
“好吧。”
李驍想了想,歎了口氣。
陸梓琪聽懂了他的歎氣聲“你在擔心美珠姐,會用同樣的方式,來找我們?”
秦校長被送出山後,不為彆的,隻為了秦家,也不會讓李驍倆人平安隱居,絕對會蠱惑馮美珠,跑來這邊。
李驍倆人可以不理睬秦校長,能這樣對馮美珠嗎?
他們隻要能接納馮美珠,相信丁小浪馬上就會殺過來。
真那樣,李驍的隱居,還有什麼意義?
“要不,就做掉她。”
李驍想的有些心煩,隨口說。
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陸梓琪再怎麼反感秦校長,也不想李驍這樣做。
“睡吧。”
陸梓琪縮回手,趴在他懷裡,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李驍睡不著。
彆看他心煩下,真想做掉那個麻煩的秦校長,可真要是讓他動手,他卻不會。
無論怎麼說,秦校長都罪不至死,站在她的角度上,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殺,不能殺。
留著,卻隻會不住給添麻煩,還真是頭疼。
李驍胡思亂想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了過去。
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窗外隱隱傳來。
聲音很輕,好像有人在撒尿。
陸梓琪聽不到,李驍卻醒了。
“那個女人,在院子裡隨地那個什麼?果然,好看的皮囊,不能代表純潔的靈魂。”
李驍皺眉,心裡罵了句什麼。
淅淅瀝瀝的水聲,還在繼續。
不是在那個什麼。
李驍有些奇怪,數著耳朵聽了片刻,悄悄爬起來,走到窗前,稍稍打開了一條縫。
更冷的夜風,立即刀子般,從窗外吹了進來,讓李驍打了個寒戰。
窗外,明月當空。
再加上屋頂、遠處的積雪反光,堪稱是亮如白晝。
院子裡,確實有個女人。
隻能是秦校長。
她站在月光下,渾身一點衣服都沒穿,雙手舉著個盆子,高過頭頂,微微傾斜,涼水淅淅瀝瀝,從她頭上,順著她那身絲綢般的皮膚,流到了地上。
她在洗冷水浴!?
李驍有些傻眼。
很明顯,秦校長不是在洗冷水浴。
她把整盆水,都倒在腦袋上後,就雙手環抱,蹲了下來,不住的哆嗦著。
她的牙齒,在哢哢的打顫。
她抬頭,看向了禪房這邊。
禪房裡沒燈,李驍又是躲在窗後,能看到秦校長,她卻看不到他。
李驍借著月光,能看到秦校長的臉上,全是猙獰的笑意。
“她在故意讓自己感冒,再次發燒。籍此,滯留雲積寺!”
李驍終於明白了。
陸梓琪昨天在寺門口,和秦校長說過的那些話,以及她當時的反應,都已經和李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