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呆大吼“李驍,我恨你”時的聲音,那麼大。
“化解這個蠢貨的複仇戾氣,暫且不管。當前我要考慮的,就是該怎麼做;才能說服她配合我,一起出現在富康二世的宴會上,打臉那些沙比算計我的沙比。”
李驍架起二郎腿,剛點上了一顆煙;就聽到臥室的房門門鎖,傳來哢嚓一聲輕響。
還沒等李驍做出下一個反應,臥室的房門開了。
蕭綽——
走了出來。
就這樣神色冷漠,死死盯著李驍;微微惦著足尖,緩步走了出來。
雖說李驍特彆缺德的,把小神獸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衣服,都丟進了垃圾箱;就連臥室裡的被單、衣櫃裡的睡袍也拿走了;可起碼還有一床棉被,一個枕頭吧?
那麼她在和李驍獨處一間客房時,就算不用被子裹在身上;最起碼,也得拿枕頭,遮掩下讓人看後臉紅的重要部位吧?
蕭綽沒有。
就這樣無比坦誠的,出現在了李驍的視線中。
而且沒有絲毫的畏縮,拘謹或者說緊張!
反而昂首挺胸,就像《國王的新衣》裡的主角;看李驍的眼神,絕對是俯視角度。
經過四天的休養後,蕭綽的那倆紫茄子;也已經消腫,重現它們白白胖胖,特可愛也特傲嬌的樣子了。
腰細屁股大,腿長個子高。
不愧人送外號,小神獸。
李驍輕晃著足尖,和走到他麵前兩米處後,就停下腳步的蕭綽;四目相對,誰也不肯退縮。
絕對是她的不要臉,戰勝了李驍。
要不然,李驍絕不會悻悻的敗下陣來“如果你讀過書的話,那麼就該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
蕭綽冷冷的說“那晚在璀璨酒吧,你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我‘羞恥’這兩個字,在你麵前沒有絲毫的用處了。”
她特指茄子變紫一事。
李驍也冷冷的說“確實,我錯了;我不該詢問一條咬人的狗,懂不懂羞恥二字。”
“我咬了你,你捏了它們。在這件事上,我們算是扯平了。但你滅我滿門的仇恨,依舊在!”
蕭綽走到了他麵前,眼神木然“把你的襯衣,給我。”
李驍想了想,反手扒下了襯衣,拋在了她懷裡。
雖說他不受溫度的影響,可襯衣下還是套上了一件,黑色的無袖背心。
李驍的襯衣,明顯比蕭綽以往穿的大了倆號;下擺垂下後,幾乎到膝蓋處。
這樣子倒是剛好。
就是她穿上深藍色襯衣後,顯得那雙腿更加的修長,白膩了。
蕭綽仔仔細細的,係上所有的襯衣扣子後;抬腳盤膝,坐在了李驍身邊的沙發上。
等她抬頭看過來後,李驍屈指彈了彈煙灰;再次和她四目相對,淡淡地說“我就問你兩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不要讓你對我的仇恨,左右了你的頭腦。”
蕭綽回答“我可以發誓!不止是這次,還有以後;隻要我還有機會看到你,我就會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智,絕不會被仇恨左右。”
李驍相信了她。
隻因她坦誠走出來時的樣子,就足夠證明她處在,最冷靜的時候。
“第一件事。”
李驍說“那晚在璀璨酒吧;如果不是我,你能逃過蘇雲亭的魔爪嗎?”
“不能。”
蕭綽語氣苦澀“其實在四零四時,我就不在乎這具皮囊了;或者說,那晚在你殺我滿門時,我就已經提前死去。死人是不在乎它的皮囊,會不會被惡心的人玷汙,欣賞。但那晚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會連累蒙開陽。他,是個正人君子。不應該,被我連累。因此,我會感激你那晚的出手相助。”
李驍點了點頭。
蕭綽能說出這番話,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二件事。”
李驍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天內;蒙開陽會和你說了很多,我希望他能說出的話;讓你明白,你之所以活下來;就是因為你可以被某些人,當做算計我的犧牲品。”
蕭綽困難的點頭“是的。”
李驍追問“彆人為什麼,會拿你當棋子?”
蕭綽輕聲“因為我是大理蕭家的人。我,有原罪。”
李驍再次問道“那你願意當他們的棋子嗎?”
蕭綽看著他,半晌“我,願意!”
不等李驍說什麼,她猛地跪在了沙發上;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李驍,嘶聲喊道“我願意!隻要能打壓你!我願意付出,括我生命在內的任何代價!”
“蠢貨。”
李驍輕蔑的罵了一聲“那你現在可以滾了。我可以保證,隻要你走出酒店,給蘇雲亭打個電話。等第二天天亮後,你的屍體就會被掛在廣場上。脖子裡,掛著一塊大牌子;上麵寫著,李驍殺蕭綽於雲海。然後,你就可以在地獄裡,和你的家人們;一起看著我,被那些人借助你的死,狠命打壓我了。”
殺人後,把屍體掛在廣場上;脖子上再掛上一塊牌子,是李驍“獨創”的殺人手段。
“給我,手機。”
蕭綽站在了地上,咬牙看著李驍“我要給蘇雲亭,打電話。”
李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機,丟到了她懷裡。
蕭綽接住手機,轉身就走。
砰!
這是蕭綽在出門後,大力關上房門的聲音。
李驍卻眼睛都沒眨一下,順手拿起了案幾上的一瓶水,打開。
房門,又開了。
蕭綽——
又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蕭綽——還得我驍哥親自出馬啊!蒙呆,難當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