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著錦藍衣袍,外貌俊朗,笑容和煦,但在其笑容中李軒祺察覺到了一絲譏諷之意,此人正是高銘!
從原身的記憶來看,高銘外表看著儒雅和煦,實則是個凶狠暴厲之人。
當初在離國的時候,高銘將原身用繩子拉著,綁在馬後,縱馬疾馳,原身因此遍體鱗傷。
將原身置於鬨市街頭,安排下屬扔汙濁之物,引得眾人圍觀。
這樣的事情十年間數不勝數,這些人真正的姿態李軒祺非常清楚,視人命為草芥,以傷害他人為樂,不折不扣的人渣!
李軒祺瞥了高銘一眼,冷冷說道:“高銘,你倒是裝的很像,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文人雅士了。”
高銘臉色當即黑了下來,快步走至李軒祺身邊,狠聲道:“你個廢物,竟敢如此和我說話。”
“看來給你的教訓不夠,是想挨揍了!”
李軒祺淡淡說道:“這裡是景國,可不是離國。”
“你最好擺正姿態,國子監可不是你亂吠的地方。”
“你!”
高銘氣極,以往唯唯諾諾的李軒祺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膽敢如此頂撞辱罵於他,這讓他很不爽!
思慮片刻後,高銘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回家了,底氣足了。”
“聽說你剛回來,安國公便廢除了你國公爵位的繼承權,還把你趕出李家。”
“定遠將軍王靖瑤上門退婚,嘖嘖嘖,真是好慘啊,果然廢物到哪裡都是廢物!”
“為質十年,李家、未婚妻竟無一人善待於你,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說到這裡,高銘好似想起什麼,一拍雙手說道:“想起來了,有人善待你!”
“當初護衛你去離國的侍衛叫吳奔吧,倒是挺忠心護主的,在你挨揍的時候將你護在身下。”
“太礙眼了,所以我命人將他的四肢打斷,割掉雙耳,戳瞎雙眼。”
“你想起來沒,當時他還在地上爬,嘴裡說著什麼不能再保護你之類的屁話。”
“我聽了都好感動,真是一條忠心護主的好狗啊!”
李軒祺雙眼微眯,眸中閃過一抹殺機,此人已在他的必殺之列!
這種高官子弟,常年身居高位,視人命為草芥,以傷害殘虐他人為樂,和李家之人一樣,已經爛到了骨子裡!
“你最好保護好自己這顆腦袋,等著我摘掉他。”
“要是在那之前你就丟了,那我會很傷心的。”
“彆忘了,這是在景國,不是在離國。”李軒祺冷聲道。
高銘頓時瞳孔一縮,隨即想起什麼,輕鬆笑道:“我可是代表離國來的,就連你們的皇帝都要保證我的安危。”
“我若是出事,離國和景國有開戰的風險,少在這唬我!”
廢物就是廢物,隻能用這樣的方法給自己找回一點麵子,僅限於此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李軒祺竟然不上套,都如此激怒他了,可還是沒有做出過格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