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輸了,但卻非常高興。
比贏了都高興。
“好小子,倒是小瞧了你。另外兩顆去了哪裡?”
林凡笑了笑,指了指旁邊那個從頭到尾沒動過的骰子盅。
六爺來了興致,打開一瞧,果然,裡麵有五顆骰子。
“呦,爺們兒,這玩的是仙人指路?
有意思,有意思,可很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你小子是個人物。
六爺不是輸不起的人,這扳指你拿回去玩。
以後街麵上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隻管亮出來,我看誰敢不給你麵子。
跟秋兒說一聲,以後你小子來吃東西,一律給你免了飯錢。
等哪天有空,我給你介紹幾個彩門的老兄弟,非得臊臊他們。”
彩門是五花八門中八門的第三門,也稱彩立子,就是玩耍古彩戲法的一群人。
變洋戲法的,也就是魔術,江湖上稱色唐立子。
“得,有空我一準兒來。
您繼續曬著,我下去找秋哥兒。”
“去吧去吧,以後常來啊!”
“哎哎,下次一定來。”
林凡拿了扳指,下了樓,也不知道這扳指是什麼玉,看著像羊脂玉,應該值不少錢。
也沒學過鑒彆這些東西啊。
狗係統也不給自己一個什麼古董鑒彆之類的秘籍。
收著吧,當個信物。
下了樓,老秋兒見到他喜氣洋洋的下來,也不問結果,豎了個大拇指。
這都廢話,那老爺子的大扳指都帶在他手上了,這貨正顯擺呢,能不知道是他贏了嗎?
老秋兒也不答話,拿出一張紙,快速的寫了幾行字,連帶著林凡之前給的十塊錢,統統退了回來。
這也是規矩。
“你那兄弟是個能吃的,你也吃點吧,辦事也得先吃飯。”
林凡收了紙條,道了謝。
到了何雨柱對麵坐下,看著桌麵上的碗,直接懵逼了。
何雨柱已經乾了兩大海碗的鹵煮了,怪不得老秋兒說他能吃呢。
“柱子,你在家裡海棠不給你飯吃?”
何雨柱也被問得懵了“您這跟誰那聽說的?這不瞎說嗎?海棠對我好著呢。”
“那你這……”
“嘿嘿,哥,我真沒想到,這家鹵煮這麼好吃呢。
那個服務員,再來一碗。”
林凡翻了個白眼。
這貨平時嘴可挑著呢,不是自己做的,或者他林凡做得根本不吃。
嫌味道不好。
今天吃這麼多,可見這味兒真的地道。
每一種小吃,如果做到了極致,絕對不是輕鬆能夠做到的。
一招鮮,吃遍天,就是這麼個理兒。
林凡吃了半碗,又吃了點灌腸兒。
說起灌腸兒這個小吃,據說最早是來源於八旗子弟喜歡吃煎鹿尾(yi)兒。
可是後來呢,東北那旮噠鑲黃旗養鹿的,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上供的活鹿越來越少。
這鹿尾兒就沒了,沒辦法,就用這腸衣灌了鹿血,煎著吃。
再後來,沒尾巴的鹿也沒了,但這口也不能不吃吧?
然後就用了豬血代替,傳到民間,百姓吃不著這些啊,就灌麵粉。
久而久之,就成了後來的灌腸兒。
傳言不知真假,權且一聽一樂。
這吃灌腸兒,精髓在於這蒜汁兒。
吃麵不吃蒜,味道少一半。這吃灌腸兒不澆蒜汁兒,那就是沒了靈魂。
正所謂,豬腸紅粉一時煎,辣蒜鹹鹽說美鮮。已腐油腥同臘味,屠門大嚼亦堪憐。
吃了個半飽,林凡領著已經撐的快走不動的何雨柱,出了門。
還打包了兩份,帶回廠子給兩人媳婦兒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