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邵晟的話說完,他手裡的餅子,直接被封羨抬手扯走,仍在了桌案上。
封羨麵色如常,可薛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耳根有些發紅。
封羨冷笑了一下,“孤瞧著這餅子挺沒用礙眼的,既然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孤瞧著,你也彆吃了,省的浪費糧食。”
邵晟一時語塞,抬手撓頭,幾次想要伸手拿回餅子,但還是忍住了。
算了,殿下沒開竅,總有一天殿下會感謝他的!
他也不傻,早就發現了,自家殿下就是口嫌體直,對薛姑娘好,一轉身就嘴硬不承認!
薛凝垂眸低頭,不敢再看封羨,心跳的飛快。
封羨是因為她?特意去的西北坡,將她救了下來?
薛凝想到了上次,在宮中,被罰跪的時候,也是封羨出現,將狼狽的她救走。
全天下的人,都說太子封羨,殘暴充滿戾氣,可為何,他一次次的,救她於水火。
這世間,對她好的人本就不多,而封羨,與她而言,卻是最特彆的一個。
像是一顆極為美麗卻危險的花種,種在了她的心間,期待花開,卻又害怕花開。
可她快死了,無論是什麼,也終究隻能無疾而終。
想到這兒,剛剛飛快的心跳,卻又恢複了平靜,如同一潭死水。
“薛凝謝過殿下。”
封羨挑眉,“就用嘴謝?說這四個字太過簡單,半點不值錢,你覺得孤聽了會高興?”
薛凝臉紅,隨後鄭重的把脖頸掛著的紅繩,拿了出來,上麵掛著的,是一個極為精致的刺繡小荷包,上麵繡滿了經文。
薛凝將手中的平安符,放在了封羨的掌心中。
“我身無長物,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感激殿下,但我手中的平安符,與我而言,卻是最珍貴的物件,這上麵的經文,是我親手繡下的。
在姑蘇的時候,就日日被我放在佛堂裡,每日誦經祈福,開過光的。
我希望這平安符,能保佑殿下,一生順遂,無論殿下想要什麼,薛凝都盼望殿下,得償所願。”
那小小的平安符,柔軟的落在封羨的掌心中,讓封羨的俊顏,有了些許的變化。
封羨耳根有些發紅,似是想到了什麼,覺得燙手一般,開口說道。
“薛凝,你你怎麼這般隨意”
這可是她貼身帶著的東西,跟她的肌膚相親,日日陪伴的物件。
如此親密的東西,她怎麼能隨意給其他男子!
薛家的人都是怎麼教她的,薛有道那個老古板,沒有告訴她,要跟男子保持距離,時刻警惕嗎?
怪不得,她總是招惹陸懷瑾那樣,長得醜想得美的蠢貨,她瞧著就不聰明!不知道男子都壞的很嗎!心思臟著呢!
薛凝見封羨這樣問她,她有些窘迫,也覺得手裡的平安符似乎是拿不出手了。
“是薛凝唐突了,殿下若是不喜歡,就還給我吧,日後我再送殿下一些值錢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