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未再說話,待到顧苒苒放下筷子,武帝對著耶律如看了看。
耶律如會意,“陛下、殿下、公主。”
“煩請移步書房,嘗嘗下官家中粗茶。”
顧苒苒心道,這是要開始說正事了。
吃的飽飽的,還能聽到八卦,這日子簡直不要太愜意。
……
另一邊。
趙王府外。
上百戎狄死士聚集到了趙王府門口。
他們雖然是悄悄進城,但是嘉親王吩咐,待會要光明正大的衝進去。
這群人都聽聞了騎兵被辱之事,一個個義憤填膺。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趙王此舉,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趙王府守衛看到門口烏央烏央的聚集了不少人,頓時警覺起來,“什麼人?趕緊散去。”
“否則休怪我刀劍無眼。”
戎狄兵士冷哼一聲,“爺爺可不怕你的刀劍,今日爺爺要扒了你們衣服。”
說罷,直接衝上去就是乾。
趙王府的守衛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麼大膽的,而且大家清清楚楚的聽到。
對方說的是扒了他們衣服,而不是扒了他們的皮或者要他們的命。
這種無理的要求,他們聞所未聞。
裡麵的趙王收到消息暴跳如雷。
“什麼?數百戎狄兵攻打趙王府?”
“不殺人,隻脫衣服?”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昨天王府被搬空,今天竟然來了個兵攻。
他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嘉親王欺人太甚,本王可不是軟柿子。”
……
話分兩頭。
耶律如書房中。
武帝坐於主位,油燈跳動下,他深邃的眸中閃爍光芒。
“墨淵,朕知道你並非朕的兒子。”
顧苒苒轉頭看著沈墨淵,男人臉上跟她一樣,充滿疑惑。
武帝真是要麼不開口,開口即王炸。
知道沈墨淵不是他兒子,還大費周章把他們從涼州城召集而來。
武帝接著說道,“朕的兒子二十多年前就被如今的大乾太後毒害。”
“朕演這出戲,是想看看哪些人覬覦皇位。”
“一開始,並不涉及你,是你朝皇帝,差人故意放了假消息給朕。”
“朕將計就計,正好可以逼著幕後之人現身。”
顧苒苒不知道沈墨淵是怎麼想的。
但是她認為,武帝城府夠深,心機夠多,不過也夠坦誠。
利用沈墨淵,竟然直言不諱。
可能在他那個位置,不害怕得罪任何人,也不需要給任何人情緒價值吧。
沈墨淵開口,“陛下要找覬覦皇位之人並不難。”
“隻是陛下缺一個除掉他的理由。”
“謀害失散二十多年的唯一皇嗣,這個罪名,誰也保不住他。”
沈墨淵如今已經徹底明白了武帝的用意。
好一招將計就計,直接可以利用他除掉嘉親王。
武帝臉上喜色不加掩飾,“沈墨淵,你比朕想的要聰明,聰明的多。”
“確實,嘉親王手握兵馬,尾大不掉。”
“他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朕不得不找到一個絕佳的理由。”
“你既已知曉,可否願意助朕一臂之力?”
“你若不答應也無妨,朕會命人護送你們回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