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嘴微微說道“你倒是個知分寸聰明的人。”
“我也是這般覺得。”經過短短時間的相處,謝應溪倒是覺得眼前這人脾氣不錯。
雖然流落於荒野,但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一絲慌張的神情。
有著貴家小姐的自傲,但也明理知分寸。
倒是不像普通人家的貴族子女。
也因此謝應溪猜測,比起那虛與委蛇,和她直來直往才比較好。
傷好之後,林樂知就在這裡等著自己父母找來。
銀錢給夠的林樂知當然得到了如貴賓一樣的待遇。
雖然這在她的眼裡沒什麼兩樣。
不過兩日時間,正在庭院裡假寐的林樂知感受看見在房間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是自己的父皇。
林樂知微微有點驚訝,明德帝卻一馬當先,難得的失態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兒。
“我的兒,受苦了。”
一襲粗布衣裳,哪怕這是附近能換到的最好衣物,可在明德帝的眼裡,他的閨女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謝應溪看到來人,趕忙拉著自己的母親到一旁。
哪怕她再不認識人,但眼前之人一看就身份不凡,跟隨在他旁邊的人,絕對是軍隊出身。
等到父女二人敘完舊之後,他們才敢上前。
“不知這位大人是?”
“大膽,見到陛下,為何不跪。”旁邊的禁軍統領厲聲道。
陛下,皇帝,那林樂知豈不是公主?
“草民拜見陛下,拜見公主。”
“民婦拜見陛下,拜見公主。”
“平身。”明德帝看向眼前救了林樂知的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他不僅人長得好,字也寫得好,一手好文章,說不定父皇還能在金科大殿上看見他。”
林樂知在一旁說著謝應溪的好話,當然她也是實話實說,隨便點撥一二,眼前這人就能舉一反三。
若他不能進榜,要麼就是這次科舉人才實在是太多,要麼就是科舉舞弊。
明德帝來了興趣,“皇兒你竟這般誇獎他,那父皇也看看。”
林樂知給謝應溪使了個眼色,就算奪得這科舉職位,但坐官之路還遙遙漫長,不得給自家最高領上司留個深刻的好印象。
禁軍統領利索德布置好場地,心到那小子可走運了,公主皇帝的賞識,隻要他不是一頭豬,以後的路絕對可以平步青雲。
剛剛他瞧著這裡麵,還以為是一獵戶之家,沒想到竟然會讀書。
自家皇兒的眼光有多高,明德帝自然是知曉,眼看這家皇兒白白嫩嫩的,除了衣物這些粗糙了一點,也沒受到其他委屈。
自家皇兒想要介紹這人,明德帝自然會看上兩眼。
一是為了避免皇兒遭受他人的欺騙,二則是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有才,高興的自然是明德帝。
看完謝應溪寫了文章之後,明德帝將那些文章放到桌子上,然後從禁軍統領身上拿來了一袋銀子。
之後便帶著林樂知離開了這座偏僻的小院。
“溪兒,陛,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謝母緩著一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