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麵就如萬馬奔騰,塵土揚起,瞬間把舒沫給淹沒。
就看到女人左右開弓,羊糞蛋卷著就往前滾,越積越多,舒沫才不管旁邊的人在說什麼,幾步就來到苟苳喜麵前。
苟苳喜捂著嘴巴和鼻子,抬手邊扇邊罵人,“瘋啦瘋啦,沒見過人乾這種事。”
舒沫心想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她丟下掃把,從牆根拿過一塊板子,鏟起地上的羊糞蛋就往苟苳喜身上開始潑。
家人們,誰懂啊!
撒花,撒花,羊糞花。
舒沫把上輩子的氣和這輩子氣統統發泄出來。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來來來,一鏟不夠再來一鏟!
反正她是聾子和啞巴,任憑苟苳喜隨便罵,她還不用張嘴了,隻負責扔羊糞蛋。
苟苳喜傻啦,黃金鳳也傻了,身後的顧建國哪裡還管的上羊糞,急忙衝出去找羊,周圍看熱鬨的女人們紛紛躲避,生怕一不留神羊糞惹到自己身上。
“舒沫。”顧辭第一次見到如此潑辣的女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舒沫完全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媽呀,老趙家的啞巴瘋啦,救命。”苟苳喜張著大嘴邊往後倒退邊喊,“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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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羊糞可真是長眼,不偏不歪剛好掉嘴裡,有個還卡在嗓子眼,苟苳喜猛打一個嗝,直接給咽進去。
那張臉瞬間黑成豬肝色,她用手指使勁捅嗓子眼,半蹲著嘔吐,眼淚花嗚嗚的往外溢,這估計是她這輩子最下頭的時候。
“嘔嘔”
“窮啞巴,嘔我非要嘔”
舒沫就沒停下,一直掃,一直鏟,直到所有的羊糞全部滾在苟苳喜的大門口。
灰塵慢慢消散,眼前的景象簡直無法形容。
一身粉紅色裙子的女人站在人群中,手裡還拎著一塊板子,兩條麻花辮在胸前搖晃,舒沫抓住一條,用力一甩,又粗又長的辮子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
太酷了!
顧辭被舒沫驚豔到,恨不得走上前把女人抱著拋起來。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黃金鳳和苟苳喜哪裡還敢上前啊,連滾帶爬就滾回院子,把大門重重一關,在大門裡麵就開始罵,“你給我等著,我非讓老趙把你弄回去,什麼玩意。”
其實他們家的門就是那種木頭做的,從裡麵看得到外麵。
舒沫蹲下去又鏟起一把羊糞,直接給丟進去。
“嫂子,給我。”顧晴這時候也從後麵走過來,拿起木頭鏟起也跟著往裡麵丟,“讓你欺負我,讓你說我沒手,今天就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手。”
哄哄
顧晴隻是左手肌肉萎縮,但是這幾年一直鍛煉,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眾人看到後開始起哄,也有的說顧家的人低俗。
舒沫扭頭看著那些嗶嗶的女人,大眼睛一瞪,瞬間鴉雀無聲。
一場鬨劇收場,估計苟苳喜和婆婆黃金鳳對這個舒沫也要忌憚三分,隔著院牆都知道這兩個女人有多慘。
鐘蘭芝急忙打來一大盆水放在院子中間,張羅舒沫洗臉洗手,這會他們娘仨還沒反應過來,眼前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女孩竟然這麼野。
鐘蘭芝忽然笑了,“閨女,我要有你一半,也不會被苟苳喜欺負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