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張不遜出去端著飯食進來。
“要不要，先喂尊上點兒湯飯？或者補藥？”張不遜一手托著一托盤的正常飯食，一手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說話間往張啟靈的麵前都做了下展示。
張啟靈微微皺眉，看著食氣中的人。
他有點兒苦惱，他覺得她哪怕食氣也是需要吃飯的，但他不確定養傷狀態的她進食，會不會出現她之前說的陰陽相衝，導致她傷勢加重。
“她之前說非供不食，你了解嗎？”張不遜看著小族長將求解的目光投向自己，並提出疑問和補充。
“在地下，這麼多年她食氣而生，基本沒吃過東西。她說陰陽相衝，是毒非藥。”
‘嘶——！’張不遜悄悄的在心底倒吸一口冷氣，‘尊上，是個狠人！’
據他所知，尊上的化身狀態還是需要吃東西的，至少之前遇見的那個化身是這樣。
這具比那具更像人的化身，應該更需要正常的進食吧？這血都是紅豔豔的，和人沒個兩樣。話說回來，要是和人不一樣，也沒辦法頂替小族長騙過實驗人員。
但這事也不能隨便拿主意，尊上這樣子明顯是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貿然打破萬一把尊上送走了，小族長非得把他們拆了不可。
“這個，不好說，我之前見過的尊上和現在的狀態有些不一樣，更非人一些，聽張三山說平素裡愛吃些果子，不喜腥葷。”
“尊上現在的狀態也滿特殊的，族長你知道尊上祂在地下時修行了什麼法門嗎？”
“她能溝通驅使陰鬼，凝結陰氣。”
陰……
張不遜做沉思狀，少頃，他抬頭看向盯著自己的小族長“族長，如果尊上的狀態穩得住，我們就先彆喂其他的，我們帶尊上回古樓如何？那裡的環境應該很適合尊上修養。”
張啟靈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深入地下的古樓，還有一具具羅列並排的棺槨，樓內的擺件裝飾都充滿了歲月的氣息，整個建築古老而沉寂。
“好。”
“那，族長您先吃點東西如何？我可是答應了尊上要好好照顧您，您也愛惜些自己的身子骨。彆尊上醒了，您又倒了。”張不遜熟練的拉出尊上來勸食。
至於族長投過來的不虞目光，小意思，隻要族長沒開口罵他，他就當看不懂。
人生在世，學會借勢很重要。特彆是在麵對那些不能打不能罵的人時，一定要學會借能壓的住他的人的勢。
說了要好好照顧小族長，這飯是一定要看著人按時吃的。
“您先把藥喝了，吃完飯出去溜達溜達和大家熟悉熟悉，然後張喬喬那兒煮的藥也差不多就可以喝了。尊上這裡我盯著，您放心，我定然寸步不離。”
張啟靈板著一張臉放冷氣，飯前飯後都得喝藥，雖然碗不大，但是藥苦。
張不遜轉身盯著尊上周邊的古董看。
這次出門，藥材有限，味道也就不能強求了。
他記得張餘山那好像有些果子乾，一會兒讓他給族長送些。
這死小子沒個眼力價的，不知道在外邊等著，也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張餘山不是你自己安排我去乾活的嗎？）
嗯，這個明代的玉扳指，顏色真潤啊，應該是喬喬喜歡的那隻吧？出門都帶著，也不知道張餘山那小子是怎麼給人薅下來的。
回頭多少得被人打幾頓吧？他記得族裡喜歡喬喬的還是有幾個的。
張啟靈吃完飯食端著空碗出去了，他還是很聽勸的，對於族人懷著善意的勸導與要求，他也不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