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式當天的天氣不錯。
仿佛是為了一掃前些天的陰霾,這天上午豔陽高照,風拂過各色不一的校旗,卷起一片旗幟的海。
幸村精市走在整列隊伍的最前麵。
作為立海大部長的他雙手盛著一麵金紅相間的錦旗。
先是上屆冠軍學校上交優勝旗幟,再是主席開始宣布本次大賽規則,強調‘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奧林匹克精神……
而作為立海大唯二非三年級的正選的切原和百目鬼站在隊伍末端。
“好慢啊,怎麼還在講,我想快點比賽啦……”切原赤也小聲抱怨道。
切原赤也剛才閒得無聊蹲下來揪草,被丸井文太警告了一番,導致他現在都不敢大聲講話。
百目鬼加多嗤笑一聲,“這話你都說第三遍了。”
?
切原赤也想不通百目鬼居然還有臉說自己。
他瞪了百目鬼一眼,“太無聊了嘛,而且這是你在這和彆人下棋的理由嗎?”
百目鬼原先正在和旁邊冰帝的芥川慈郎下棋,雖然不知道棋盤是哪來的。
那是一張特意做小的國際象棋棋盤,黑白分明的棋盤上是按規矩擺放著的黑白棋子。
切原赤也說話間,百目鬼這邊的黑皇後走到對方白國王的對角格,成功完成將殺。
拿下一勝的百目鬼拍了拍手,無視掉身旁瞪著自己的人,朝著對麵氣餒的芥川慈郎笑道,“有人不滿了呢,下次再玩吧。”
把棋盤上的棋子收拾好,遞給一直勤勤懇懇當人型桌子的樺地。
百目鬼朝禮貌笑了下,樺地點了點頭。
棋盤是樺地帶來的,至於玩國際象棋這個提議則是被跡部景吾瞄了一眼後突然從丸井文太身上爬下來,一臉不情願的芥川慈郎提出的。
雖然整局棋盤下來,原先不情願的芥川慈郎也沒那麼抵觸跡部景吾硬塞給他的‘任務’了。
切原赤也微眯著眼,打量著眼前兩人,“話說冰帝怎麼也入圍全國了……你們不是輸給青學了嗎?”
東京賽區入圍全國大賽的名額隻有四個,連第五名山吹都參加不了全國。而在第一輪就草草落敗於青學的冰帝怎麼有名額參加的?
“說是因為今年東京是東道主,主席推薦了冰帝入選。”百目鬼隨口一回。
?
切原赤也狐疑地斜了自家表弟一眼。
他問芥川慈郎和樺地崇弘的,加多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問了。
“啊。之前跡部和我說的。”百目鬼聳了聳肩,他麵頰有些發紅,如絲綢般的粉發在肩上被抬起,然後又滑落於胸間。
“誰讓你沒去抽簽大會。”
他這麼說著。好像這個消息是在抽簽大會時才知道的。
剛消耗了一番腦細胞的芥川慈郎有些困,他打了個哈欠,“唔,應該就是這樣吧……”
反正跡部景吾沒和他們講那麼細。
芥川慈郎勉強撐起眼皮子,像沒骨頭似地靠在樺地身上。
“跡部讓我來問你,‘現在怎麼想的?’”
雖然……
跡部原本是讓他贏下一局後再問出問題。
但是很可惜的是,連續三局,他一局都沒贏下,還被百目鬼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現在百目鬼不打算繼續下棋了,芥川慈郎也隻能趕緊把跡部景吾讓他做的事說出來,中間怎麼發生的不重要,至少要獲得個答案。
百目鬼輕‘唔’了聲,似是沒想到,“……這樣的話,他就欠我兩件事了哦。”
粉發少年稍仰視著,而今天的雲是白色的,天是藍的,落到眼睛裡也就是一片淨色。
“今天天氣不錯。”
前頭的丸井文太轉過身,“是嗎——我聽柳說下午可能會下雨誒——”
“會下雨嗎?!”切原赤也震驚到。
他們這次來參加比賽,因為不想東京神奈川兩頭跑,所以是住酒店的。
切原赤也的行李裡可沒帶傘。
實際上柳蓮二原話是“下午有373的概率會下雨”,這個概率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