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蹊以為季夏答應了,高興壞了,“季夏,你願意讓我護著你了嗎?那你也願意把那些東西的來源都交代清楚了?”
季夏問道,“那些生產線設備?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是從國外運回來的嗎?”
梁立果頓時問道,“是從哪些國家,是怎麼運回來的?”
“哪些國家都有,小日子,米國,鷹國,f國……都有!至於怎麼運回來的,當然是走海運了,難道還能空運不成?”季夏就跟看傻子一樣,看這兩個人。
梁立果忍著被鄙視的不適,命令季夏,“請你跟著我們走一趟,我們有話要問你!”
季夏站著不動,“問我?你憑什麼問我?我一個軍屬,憑什麼接受你們的審訊?顧研究員,這是你請來的幫凶?你朝我耍流氓不成,就請了人來幫忙?”
她突然朝身後的一營喊了一聲,“高讚,你幫我去請梁師長來,我要他為我主持公道,顧研究員要破壞軍婚,他對我耍流氓!”
說完,她朝後退了一步,捂著肚子,像是被氣得要流產的樣子。
唰地一聲,一營的人全部都朝這邊跑過來,一部分人將季夏圍在中間,另一部分人圍在了梁立果和顧言蹊的後麵,將他們包圍,防備他們逃跑。
“我沒有,季夏,你怎麼能夠冤枉我?”顧言蹊矢口否認,要知道,一營的人非常護短,他們審訊秦驍都是偷偷摸摸進行,不敢讓人知道。
更彆說,他竟然還想撬秦驍的牆角了。
梁子華和王政委來的時候,季夏已經哭得淚流滿麵了,她一副柔弱得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指著顧言蹊道,“梁師長,我丈夫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身為軍嫂,我不期望彆人對我多一分敬重,最起碼不應當羞辱我吧?”
梁子華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季夏這番話的確是在情在理,“身為軍嫂,你們值得尊敬!”
“可顧研究員,三番兩次用言語調戲我。當初,當著我丈夫的麵,還有我丈夫為我主持公道。現在,我丈夫被他關在審訊室裡,我不知道我丈夫犯了什麼錯誤,但他趁機向我言語調戲,我要舉報他犯了流氓罪!”
季夏哭得梨花帶雨,她平常那樣英姿颯爽的一個女子,一營的人沒有不喜歡她,不敬重她的,此時看到營長嫂子這番模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怒火如熾。
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的話,顧言蹊已經被實行了最為殘酷的酷刑,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我沒有!”顧言蹊再次否認,被這麼多兵圍在中間,他冷汗淋漓。
一人打他一拳,他肯定就活不了,難道還要把這麼多人都送上軍事法庭不成?
“你有!”季夏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說我丈夫被關起來了,不會放出來了,他說我丈夫以後都護不住我了,讓我跟了他,他一定會護著我一生無恙!”
轟!
一營整個營的人的憤怒,氣場強大,這一方的空間似乎都出現扭曲了。
高讚站出來道,“師長,我們不知道營長犯了什麼錯要被審訊,我們要求公開,營長曾經立下過那麼多,那麼大的功勞,不管他犯下了什麼錯,除非是他自己的要求,否則我們都要求公開事情的經過;其次,嫂子被羞辱,顧研究員這是在破壞軍婚,部隊應當對他進行嚴厲處理!”
“師長,顧研究員三番五次騷擾我,我一直不予理會。我認為,他是為了強占我,才會對我丈夫進行迫害。他今天的言行舉止充分暴露了他的動機。我要求現在就將我丈夫放出來,如果他的確犯了錯誤,也應當走正當流程,而不是實行秘密關押!”季夏義正言辭道。
梁子華對梁立果道,“梁組長,調查組是你負責,現在軍人家屬的訴求你也聽到了,麻煩你給個話。”
梁立果黑沉著臉道,“我們並非是對秦驍實行關押審查,而是有些話要問他。”
“問完了嗎?”季夏堵著問道,“你們都出來了,看來,你們的話是問完了,既然隻是問話而已,沒道理問完了,你們還把人留下來,不是關押是什麼?”
“我們是問完了,但調查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還有彆的人……”
季夏暴躁地打斷梁立果的話,“我丈夫是罪犯嗎?他犯了什麼罪?你們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對他實行車輪戰,打算24小時對他連續審訊?他是一名軍人,不是十惡不赦的歹徒,這裡是部隊,我希望你們做事不要太過分了。”
宋紅兵道,“不錯,你們如果這樣對待我們營長,也休怪我們不客氣!”
梁子華怒道,“閉嘴!”
有些話,季夏可以說,但身為軍人不能說。
這也是季夏當初不願意入伍的原因,這種時候入伍,有利有弊,家裡已經有一名軍人了,她作為一個老百姓,在有些事情上,有更大的操作空間。
見梁立果抿著唇不說話,季夏朝前逼近一步,“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放人了是嗎?”
梁立果當然不願意放,他道,“季夏同誌,事關重大,我希望你能夠理解組織的做法,我們對秦驍同誌沒有惡意!”
季夏則上前一步,將顧言蹊的衣領抓住將他拖過來,咬牙道,“可我對顧研究員有很大的惡意,他三番兩次騷擾我,對我耍流氓,梁師長,我要一個說法!”
季夏的意圖很明顯,如果不放了秦驍,那她就不放過顧言蹊。
顧言蹊在季夏的手中就跟小雞仔一樣,他惱羞成怒,“季夏,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隻是表達我的感情而已,對你沒有造成任何損失,你憑什麼舉報我?”
季夏道,“你想追求我,但我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和我丈夫離婚,你是打算弄死他,讓我當寡婦,你好再追求我。我丈夫因此被你迫害,我憑什麼不能要個說法?”
她鬆了手,顧言蹊落在地上摔了個大大的屁股墩。
季夏朝後退了一步,“我要讓全國人民都知道這件事,我丈夫為國流血流汗,結果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甚至因此而要丟掉性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顧家在軍中一手遮天,攛掇調查組謀害我丈夫的性命!”
她白皙玉雪一般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就好似顧言蹊等人真的做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一樣,輕鬆就激起了軍中人的憤怒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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