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眼睛眯了眯。
至少不是離婚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如果我一個也不接受呢?”
“那就打官司離婚,到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鬨出來,沈氏股價震動,想必你母親也樂意見到。”
容聆頗有豁出去的意思,沈西渡和她對視,幾乎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決然。
握住她的手鬆開,他冷叱,“彆總是拿我媽壓我。”
她內心嘲笑,有效就行。
他一鬆開,容聆立刻跳下床避開,想起剛才他那種眼神簡直讓她起雞皮疙瘩。
沈西渡冷眼看著她避開的動作,心中又被她勾起了怒火。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我可以搬出去,但我有個條件。”
容聆捂著手腕,睨他,“什麼條件?”
“我有隨時回錦園看孩子的權利。”
容聆戒備,“你以前對孩子也沒有這麼重視。”
沈西渡勾唇,“我對他們愧疚,想彌補行不行?”
容聆心中是不願意的。
但又一想,分開住總比一起住好。
她糾結一陣,又提新條件,“可以,但是你看完孩子就要離開,不許留宿錦園,另外,不可以再帶孩子去見安南月,還有不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帶孩子消失。”
沈西渡氣笑,“你不覺得你很過分。”
容聆眼睛都不眨,“比起你之前所作所為我覺得。”
沈西渡憋悶,但他現在確實不想離婚,這點退步忍就忍了。
“可以,我答應你。”
容聆稍稍鬆了口氣。
沈西渡又說,“你也不必擔心安南月,她還沒醒過來。”
容聆一愣,她這次來真的?
不過想起安南月以前的所作所為,真的無法升起一點同情心。
她表情淡淡,“我可以出去了嗎?”
說完,她往外走。
沈西渡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到門口,他重新開口,“容聆,你需要確定一件事。這次分居,是給我們重新緩和關係的機會,不是為了離婚。”
容聆一頓,下意識握拳。
她眼睛直視前方,並沒有接他的話,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晚上,沈西渡遵守了約定,趁孩子們睡著後他拿著一個拉杆箱離開了錦園。
容聆親眼看著他離開的,直到車子終於消失在彆墅區,她重重的地輸了一口氣。
準備睡覺前,她接到了紀早的電話。
兩人聊天。
“他走了後,你下一步什麼打算?”
容聆,“我想讓孩子們熟悉父母分開的這種模式,等他們習慣了以後分開也不會傷心。”
“而且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想鬨到法庭,給孩子們留陰影,尤其嘉辰,我怕他再一次受到打擊。”
紀早,“萬一最終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呢?”
容聆垂眸,有些無奈,“我會把對孩子們的傷害降到最低。”
兩人又聊了些工作的事,紀早對她沒去港城很可惜。
容聆也知道可惜,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不會陷在這種情緒裡。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沈西渡離開錦園後,直接去了會所,幾個圈內的玩伴也在,平時都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結果他一上來招呼也不打直接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把楚驍嚇傻,“喂,你這麼個喝法晚上回去嫂子沒意見?”
幾個朋友也隻在婚禮上見過容聆一麵,後來再也沒見過,楚驍難得拿她開玩笑,誰知一開就往槍口上撞。
沈西渡偏著頭,冰冷視線射向他。
楚驍摸摸鼻子,“怎麼了?我說錯話了?還是說嫂子知道安南月的事,和你鬨了?”
沈西渡嗤笑一聲,鬨還好,結果她一開口就想帶著孩子離婚。
把事情搞成今天這個局麵,她想全身而退,簡直做夢。
沈西渡沒去搭理楚驍,一個勁兒喝酒。
楚驍朝他助理眨眨眼,“你家沈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