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今看著眼前有過幾麵之緣的瓶子,心臟似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他顫著聲音艱難開口。
“這是什麼?”
“昨晚不是說了嗎,給你的賠罪禮物……哦,我忘記你喝醉了。”
心臟在身體裡猛烈的跳動著,氣血一瞬間上湧,從陸時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猶如重錘般敲打著神經,似乎有人在腦中放了一場絢麗的煙花。煙花在腦海中綻放,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世界。
他昨晚喝醉了,醒來後腦子一片混沌,對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他隻記得自己絮絮叨叨的講述著自己的不滿,而陸時也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兩人的之間對話他早已記不清,但他一早起來內心的愉悅感卻騙不了人,他應該是對陸時的解釋挺滿意的。而且他意識喪失前的最後一幅畫麵是他倆十指相扣,直到現在想起他都能感到那股縈繞周身的安全感。
祁今耳尖隱隱發燙,“你不需要給我賠罪,本就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他太過敏感,想的太多,而且解藥現在已經到他手上了。
不是他買來的,而是陸時送的。
“這藥最好在你身體發作時及時服用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每次服用一粒,三次之後便固定一個月服用一次,用完為止。”
“你最近在這養的挺好,所以這個月推遲了,但可能就在這幾天,注意一下。”
說著陸時又從掏出許多一模一樣的藥品,怕被認錯,每個藥品上都貼著張紅色的標簽紙。
他將這些藥一股腦的塞進祁今懷中,祁今險些抱不住。
“你在那邊應該挺危險的,這裡有很多藥,藏好,以備不時之需。”保護好他的大金主,至少在他科舉成功之前不能有事。
祁今臉上的笑意從剛才開始就沒消失過,這會笑容更是燦爛。
“既然你給我準備了這麼多禮物,我也送你個回禮吧。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
陸時“不用,你不是已經給我做了件衣服麼。”
祁今“那不一樣。”
那件衣服本就是打算給他做的,不管陸時有沒有把她當兄弟或是朋友,不管他是不是不準備給他解毒,那衣服他都會送,所以是不一樣的。
陸時隨手一指,“行吧,那你把你腰間的玉佩給我吧,挺好看的。”
祁今二話沒說就將玉佩解下,還仔細的給陸時係好。
“這個玉佩很適合你。”
他轉身走出院子,撩開馬車的簾子。
“陸時!”
“我在京城等你”
寒冬之時,正適雪花飄揚落下,兩名少年隔空對視,定下三年之約。
馬車漸行漸遠,寒風呼嘯而過,吹起了少年的衣角,也吹走了院子裡的熱鬨。
雪地上留下了幾行車輪印,逐漸被新的積雪覆蓋。
“宿主,他就這樣把這麼重要的玉佩給你了?”
那可是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天呐,它感覺它家宿主真是厲害。
陸時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感受著它的溫度與質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眼底深邃而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