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展開調查,卻發現全是一些山溝溝和荒無人煙的地方,也就是一處在鬨市,但也是個很平平無奇的素食館。
店家看到藍帽子們,還以為是自己家的食品衛生不達標,被人舉報了。
“工商局的,上一次不是來過嗎?”他看著自己的綠色笑臉圖標,又多了幾分底氣。
“我們的員工都是持證上崗,食材都是當天從菜市場運過來的新鮮的很,食客們也沒在我們這裡吃出什麼問題,我們保證是衛生健康,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乾啊。”
這順滑又流利的話,老板說了不止百遍了。
“我們隻是過來吃個飯,不要緊張。”
看著站起來的店長以及停下送菜動作站在那裡的服務員,警官們下意識地巡視了一圈周圍環境,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並放下了帽子。
食客們或拿著筷子湯勺,或拿著手機,均往那桌看去,發現沒什麼熱鬨,便又繼續吃起了飯來。
隻是場麵變得安靜了下來。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進了後廚,見他們真的隻是吃個飯,老板讓他招的人該乾嘛乾嘛,於是這個店又運作了起來。
深受佛家思想影響的老板開了這家店,當素麵端上來的時候,警察們看著上麵飄著的乾筍與豆角,拿起筷子嗦了起來。
一頓飯結束,警察離開,素食店裡漸漸地恢複了吵鬨。
就和上課的時候碰到的老師,工作後碰到的警察,看著這一身警服,就格外的有威嚴,不敢造次。
或許某個老哥喝醉酒了,喝的酩大醉了,才會壯起膽來,和他們勾肩搭背,勸他們喝酒吃肉,當然如果是狗膽,來個襲警,那麼任何理由都不能撤回一個銀手鐲了。
吃過飯的警察並沒有走多遠,他們互相交流起看到的東西,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難不成這地方沒什麼問題?
沒有搜查令,加上證據不足,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最多是試探一二,做了虧心事的人,最害怕就是穿著製服的他們,而老板雖然緊張,但想的都是自家的店鋪會不會被查封。
或許是心理素質強大,又或者殺人犯並不覺得殺人是個需要愧疚的事情,他們覺得殺個人和殺雞殺鴨並沒有任何區彆。
這樣在麵對他們會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但這樣又和老板對不上了。
警察們笑了笑,現在還沒證據,太早下定論可不行啊。
他們四散開來,開始四處走訪調查。
柳朝闕和何彥之也來到了這個小餐館,倒不是因為彆的,隻是正好規劃到了這裡。
他們今天爬了半天的山了,就算是身懷武功的她,靠著輕功飛天遁地的,也覺得有些累了。
她們來到這裡之前,爬的山,有點像她家鄉的山,有竹林,有長木,還有路邊開的不知名的花,以及那用石頭和土堆成的山路。
鬆子掛在樹上,落了幾顆,沒有見到蓬鬆尾巴的鬆鼠,倒見到了慌忙逃竄的野兔。
板栗長在樹上,太高了,被棕色的帶著刺的殼包裹著。
拿著一個刺球的柳朝闕想,或許她就是那爬上樹的鬆鼠,隻是她不用準備過冬的口糧,她也沒那可以咬開堅硬外殼的牙齒。
她看著粘著點泥土的長褲,深秋的山林怎麼會有咬人的蚊子,讓她腳踝腫了起來,也或者是那地上爬著的不知名小蟲和從樹上落下來的毛毛蟲。
麵端了上來,她看起來極為喜歡那素麵,當時在廟裡,現在在一個鬨市的小餐館裡。
“這麵鹹了。”她和何彥之道。
何彥之吃了一口她的同款,砸吧了一下“或許是你最近吃的清淡了些。”
“可能吧。”原來什麼東西都是第一次吃最美味。
她問了服務員要了點調料,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裝著陳醋和蒜蓉的碟子,回到了位置上。
“你說吃蒜,在佛家是不是破戒了。”柳朝闕突然說道。
何彥之點了點頭。
她最終還是吃完了那碗差強人意的麵,剩下那漂浮著大半麵的湯,和沒有動過的醋碟。
“有看出來點什麼嗎?”她聽到他這麼問。
“看出老板刀工了得,還是說看出他並不是純吃素的?”柳朝闕調侃道。
“嗯?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筍片的很薄,卻又沒化在水裡。”
她遠遠地看過那後廚做飯的場景,廚師切著菜,他儘力控製著自己的動作,將筍片切的厚了些。
“所以你覺得?”何彥之實在確定這與案子的關係,是刀工好?可是發現的幾起,除了力氣大,需要冷靜以及漠視生命,好像誰來都可以,他期待著她的答案。
“應該是蘭州拉麵師傅離職再就業吧。”
“還以為你就說什麼。”他道“認真的,如果真的是拉麵師傅,轉型搞素食麵,也是專業對口。”
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走吧,我們去看看另一個地點。”
柳朝闕兩人又回到了絞肉場,警員確認過了那麻袋真的是紅薯,以及那來晚的司機,也被帶去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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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沒回警察局,隻是在周邊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