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門,不待也罷!
宮遠徵心裡隻覺得厭煩,想把寫有宮規的所有書籍一把火給燒了,把刻著宮規的石壁給全部刮花。
雲雀心火正旺呢,突然聽到重重的一響,原來是宮遠徵把碗砸到了案桌上。
正想說什麼,結果,碗就被捏碎了,碎片紮傷了宮遠徵的手,血色可見。
“簡直混賬!”
宮遠徵眼睛都紅了,如此盛怒下,雲雀反而不怕了。
“遠徵。”她抓住他的手,查看了一會兒傷口,確定上麵沒什麼細碎的渣,才從腰間取出一小包藥粉,小心敷藥。
“這是為我和姐姐準備的,怕降落的時候,把握不好,被樹枝給刮傷。現在,便宜你了。”
宮子羽弱弱問一句“遠徵,你怎麼突然生氣了?”
宮遠徵虛虛握住雲雀的手“如果蘭夫人或是雲為衫,當初沒被選中,以為能回家,高高興興地準備回家,結果被從未聽過的人選走,從雲端落入泥沼,餘生被困在後山,哭訴無門……”
越說,宮子羽的表情越可怕,後麵更是漲紅了臉,雲雀隻覺得他要發牛瘟了。
“你現在懂我的心情了。”
宮子羽狠狠砸了碗“宮門規矩必須改!想要妻子自己出去找!”
彆想覬覦他的娘親和夫人!
“執刃和幾位長老,他們都老了,是時候退位了。”宮子羽麵色黑沉,目光犀利,“朗角,你也這麼覺得,是吧?”
宮朗角表情複雜“你還記得,執刃是你爹嗎?”
他現在退位了,上去的也不會是你。宮喚羽上位了,以芮夫人的性格,蘭夫人和霧姬夫人,怕是不好過。
宮子羽擲地有聲“他做不好這個執刃,和他是誰無關。身為宮氏子弟,我不能看著他把宮門拖入腐朽汙臭的深淵。”
雪重子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雪公子有些迷茫,但看宮子羽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喝了一口粥,慢慢咽下“那……你努力?”
宮朗角問宮子羽,是否打算支持宮喚羽上位,被一口否了。
那是他哥哥,宮尚角?
宮子羽直接扭臉,看得出來很是抗拒,一看這模樣,就不是了。
“朗角,關於這個,我有想法。”宮遠徵拿過雲雀麵前的碗,手腕貼著碗壁,試了試溫度,有些涼了,把碗換到沒有受傷的左手,運著內力加熱。
“隻是,現在還不能說。”溫度升得很快,他看著在寒冷環境下,熱氣化成的稀薄白霧,舀了一勺,喂到雲雀嘴邊。
雲雀看了看他拿著勺子的右手,還是吃了送到嘴邊的粥。
隨意說了一句“這粥,挺好吃的。”
宮遠徵聽了,手上動作頓了頓,繼續喂她。
朝露迎新日,正聚在一處閒談的幾人,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花公子被罰了,打了三十板子,是帶著木釘子的板子,花長老親自動的手。
沒有立刻上報,還把兩位姑娘直接送到雪宮,雖然執刃和其他兩位長老沒說要罰,但花長老直接拿著板子到花宮親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