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跑羽宮找姐姐,結果就聽丫鬟們說雲為衫一直沒起來,她們也不敢打擾,已經等了許久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雲雀讓丫鬟們下去,輕叩了三下,推門進去了。
屋內沒人,這是比姐姐重傷還差的結果。
昨夜她在徴宮沒有聽到搜尋的動靜,說明消息可能被按下了。
那現在首要的是,要先把姐姐不在屋內的消息給遮掩過去,至少不能再被羽宮知曉。
雲雀借口雲為衫身體不適,喚了清淡的早膳到外間,又說自己已經施針,靜養幾日就行。
丫鬟們鬆了口氣,羽公子去試煉前可是再三叮囑,務必要她們照顧好雲姑娘,這事被小雲姑娘接手壓下,她們也就好過了。
“衫姐姐需借睡眠修養,但極易被驚醒。我這就回去製藥,保她幾日安眠,期間無需攝食。”
意思很明顯,除了她,不要放其他人進去。
“是。”丫鬟們果斷行禮應下。
雲雀先去了商宮,切切實實取藥製了所言效用的丹丸,又跑羽宮進了一趟雲為衫的房間。
不久後,她麵上不緊不慢地回到徵宮。
一進房間,她就從空間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吞服入肚。她給姐姐製的香包,香味可保持三天。
白天她先在徵宮“隨意走走”,確認大致方位了才好行動。
宮閩徵把信封推到對麵“雲夢澤雲家主的信。”
信封是打開的狀態,明顯,信已經被看過了。
“舊塵山穀,宮先生鴻羽親啟,雲夢澤雲隻攸緘。”宮遠徵讀著信封上的字,“這信是何時送到的?”
“你通過月宮試煉前一天。”宮閩徵抽出一截刀身,寒光反照在臉上,“執刃今早才給我。”
這時間,拉得有些長了。
宮遠徵取出信,快速看了一遍。
執刃閣下見字如晤,展信舒言……敬申寸悃,勿勞賜複。
大致寫的是,雲隻攸準備搬遷了,察覺無鋒有進攻宮門趨向,思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侄女,準備親自來宮門,帶走雲雀。
刀身出鞘,宮閩徵屈指輕彈,閉眼聽聲。又挑了根頭發,輕輕一吹,看著利落斷開的發絲,滿意點頭。
他口中稱讚“這刀鑄造得不錯,喚何名?”
宮遠徵三兩下地把信紙攥成團,吐出二字“挽缺。”
先前主動把小百靈送進宮門選親,現在來信說察覺無鋒進攻宮門,要把小百靈接走,這位雲家主,小百靈的血脈親人,究竟在算計什麼。
宮閩徵收刀入鞘,放到一邊。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好在他也沒期望兒子做個英雄。
“先弄清楚雲雀的想法,你再決定之後要怎麼做。現在,多思無益。”
雲雀的身份看來大有文章,希望她進宮門後的表現不要都是偽裝,不然,他這兒子怕是得(děi)瘋。
日光漫漫,替換衣裳,看著赤霞抹去潔白,靜待玄衣遮掩華裳。
雲雀把墜鈴收入空間,打開手中的香,內力裹挾著,送到兩個守衛身邊。
等了一會兒,黑影一晃,雲雀已進了地牢門口,兩側的守衛握刀直立,目光渙散,後又重新聚焦,炯炯有神視前方,竟是絲毫沒有察覺。
地牢,修建於地下,自是不見天日,處處透著森寒。
走在狹長的過道上,透過木欄,雲雀發現牢中都是空蕩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