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不看若萊表情,就知道她在裝聾賣傻,還裝可愛。
又問蕭赫“大熱天的,你裹著被褥是幾個意思?”
“沒有穿衣服,就這麼簡單。”蕭赫仰頭,直白地說,又把被褥往身上攏緊。
一行神色詭異地望著若萊。尚誌忙捂著嘴狂笑不已。
若萊靈動的羽睫上下撲閃著,眼珠都不知道往哪兒滾動。張大嘴巴半天說不話。
她現在要是解釋,就是越抹越黑。
尚誌見若萊窘迫得臉紅得像桃子,趕緊圓場,說“師傅,你就彆打聽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就那麼回事。”
“你,你是誰?給我閉嘴。”若萊急了。
蕭赫輕蔑地哼一聲,挑眉嫌棄地說“她送給我我都嫌棄。”
他轉了一下身體,背對著若萊,滿臉還有掩飾不住的厭惡。
他曾經的白月光已經變得吃不到嘴裡還掉落在地上的米飯粒。
若萊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又一陣青。
尚誌認為他們倆情侶正在鬨彆扭,自己是多嘴,鬨得兩麵不是人,連忙往一行身後縮。
“不管你們怎麼胡鬨,反正還是那句話,彆在山上搞出人命來就行。”一行勉強止住笑,不慌不忙地說。
“師傅,你是不是管得太嚴厲了,我上七年級,老師都沒有禁止我談情說愛。”尚誌成功地解讀了一行的話中話。
“七年級?你太早熟了吧!”一行疑惑地回答著。
尚誌嗬嗬地笑著說“初戀,不就是初中戀愛嗎?”
他很想緩和下兩人對峙的狀態,但兩個人還是各自扭著脖子,互不相看。
一行轉身對著蕭赫說“這是尚誌,他是直奔你來的,想做你跟班的。”
“蕭公子,沒有想到真見到你了。”
一副舔狗的模樣。蕭赫就知道他是什麼一路的人。他回國後見多了。
但是自己已經不是山下的蕭公子了。他抬頭望了一眼一行。
一行麵不改色,正常地說“他得知你在山上,非得跟上來,還把米背上來了。”
尚誌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對蕭赫說“蕭公子,你就留下我吧,你沒有帶隨從上山,我就是你的隨從,隨叫隨到。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儘管開口,為你赴湯蹈火,下油鍋。”
他撓著後腦勺,眨著眼睛,努力思考著,但最終還是尷尬又為難地笑著說,“想不起來後麵的詞兒了,反正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說完,見蕭赫不回應,他又向一行望一眼,像孩子似的求救,希望助他一臂之力。
“蕭赫,我想你是很需要幫手的,尚誌是廚子!”
蕭赫眼睛正對上一行的眼睛,不過一秒不到就移開了。
流浪漢的眼睛明亮得像探照燈,一下子就猜中他的心思。
他正差給他燒飯的人。
“他要留下就留下,想怎樣就怎樣,隨他意。”他懶懶地回答著。
他猜測流浪漢沒有向新來的尚誌透露自己失去蕭家身份的事兒,
留著尚誌在身邊,至少解決一日三餐的問題。
若萊一言不發,神色淡定,實際眼珠已經在心窩裡轉了好幾圈了。
她的仇還沒有報完,不能半途而廢。等病秧子好了再下手。她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同時又留意對方陣營變化,在心裡掂量著新來的尚誌實力,一時拿不定主意,隻能以後見機行事了。
“我還要下山招徒。你們兩個大男人彆欺負若萊。”
蕭赫異訝地挑眉,那眼神分明是你睜眼說瞎話。
若萊來一句說“這是師傅的地盤,你們都得聽師傅的。”
一行滿意地點頭。又說“你們三個人好好相處,彆三個和尚沒有水喝。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