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萊俯視他像孩童似的抱住自己的腿,甚是無奈。
他腦子被酒精浸糊塗了?還是剛才摔成腦震蕩了?返老還童了?怎麼像幼兒?
若萊蹲下身,一邊扯開他的手,一邊柔聲柔語地說“我不走,我留下來,我隻是去找些東西給你止血。”
他眯著眼,艱難地啟唇問“你為什麼對他們那麼好?就對我殘忍?”
“他們是誰?”
“秋芬姐,戴弟,還有尚誌、年豐。”
他腦子還清醒?
若萊正兒八經回答“他們生病受傷了,年豐是孩子,都是弱勢群體,需要照料。”
“我也是弱勢群體,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無家可歸,身無分文,前途未卜。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關心我?”
他低頭,痛苦地發出一連串的靈魂責問,好像自怨自艾,又像埋怨他人。
若萊隻差沒有笑出聲,他身無分文?山上山下的人全都是乞丐。
剛才還清醒,怎麼又糊塗了?一半清醒?一半糊塗?左腦健在,右腦失靈?
若萊以為他胡說八道,就隨口敷衍,放緩語氣,柔聲細語地說“那我現在就多關心你,我給你包紮傷口。你鬆手啊!”
蕭赫還不鬆開手了。抬頭深情地看著她,還雙眼淚光瑩瑩。
這就是傳說中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吧!
若萊被她盯得全身起雞皮疙瘩,隻得柔和又嬌滴滴說“你放開我,不然我怎麼關心你呢?”
我的媽呀,自己聽自己說話都要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抱小腿的姿勢太久了,主動鬆開手,躺下來了。隻是還一個勁地低聲喟然而歎“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啊!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啊!”
若萊驚訝地回頭看一眼,他還念《詩經》?沒有被酒精熏醉?
她無暇考慮他是酒後胡言亂語還是吐露真言,急忙去竹簍裡找衛生巾。
眼下也隻有這個玩意才能止血。
幸虧她幫戴弟她們也買了,數量足夠多。
等他回來的時候,蕭赫眼睛已經合上了,隻是劍眉微微皺著,氣息不勻,發出呻吟聲。
若萊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褲腿,包紮傷口,傷口不嚴重,但數量可觀,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有十多處,都被荊棘或樹枝劃傷了。
用衛生間太浪費了,都用上護墊十字交叉貼上。
看著他胸前被血染紅的白襯衫,猶豫半天要不要包紮,最後還是動手了,
直接用衛生巾貼在襯衫上即可,兩三個就可以搞定。
當她撕掉最後一個衛生巾到時候,一陣酸楚湧上胸口,莫名的悲傷。
若萊停住手上的動作,奇怪這悲從何而來?
是心疼蕭赫?
她在心裡搖頭,她和他接觸的時間不多,對於他也隻是憤怒,不至於傷心動肺。
她望了一眼平躺在石岩上的蕭赫,一個熟悉的畫麵湧上腦海。
剛上山的那會兒,她也照顧過他,那晚她也是情緒異常,好像失控了,情不自禁地被某種東西牽著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她腦子裡一點頭緒都沒有,想也想不明白。隻能暫時放棄,重新給他粘貼傷口。
這時倒想起來尚誌上次下山到年豐家受傷的來由,十有八九也因為喝酒上頭緣故。
他回去沒有說實話。
這個尚誌!也不提醒提醒他們。
原以為讓他背著簍子,承擔下自己負擔,現在他是妥妥的負擔兼累贅了,今天彆想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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