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的人就是那種感覺超級靈敏的人,其實這種能力與生俱來,每個人都有,隻是因為後天各種環境破壞了,片麵強調理性邏輯,讓大腦與感受分裂,忽視內在感受,漸漸直覺失靈了。”
“但真正天才在於感覺,就是那1的靈感。”
蕭赫都記得他小時候也有那種超感知,能敏銳共情他家的貓貓狗狗,後來好像關閉了。
“所以修仙的人追求的就是返璞歸真,保持純真的孩童天性,鏈接萬物的能力。”
“對,對,開悟的人大概就是這種體驗,萬物即我,我即萬物。”
“心輪打開了,就可以了。”
“那海底輪、臍輪、太陽輪都要首先打開吧!”
蕭赫點頭,又問“還有哪些你認為通靈或超感知的詩人。”他知道流浪漢一定打開了所有的脈輪,都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
“我想起了宋朝理學家邵雍《漁樵問對》裡的論我與物。以我徇物,則我亦物也;以物徇我,則物亦我也。我物皆致,意由是明。……
站在旁邊的蕭赫一臉懵逼,這個邵雍他不熟悉啊?他自認為自己古文還可以,可與若萊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幸運在於,若萊自顧自地說,還沒有扭頭見他茫然之情。
“他跟他師父學習《河圖洛書》還有伏羲氏八卦,一定得道悟道。”若萊停頓片刻,又想起來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容。
轉身一臉驚訝地跟蕭赫“邵雍有一個元會運世的概念,他推斷宇宙的無限過程是多少年為周期的單元不斷循環重複。在每一周期的單元裡,事物都會經曆出生、發展,並在最後消亡,然後在下一個周期再次重複。這個周期知道是不是跟佛家說的成住壞空一樣。”
蕭赫想捂臉,她刨根究底的勁兒真要他命。
“應該大差不差,我們下山後查看下。”他哪知道這些數字。
若萊目光投向遠方,自顧自地說“宋朝理學不是簡單的新儒學,也不是宣傳封建思想,朱熹‘存天理滅人欲’應該不是我們理解的那樣,否則他早年不會成為聖人王陽明的粉絲。”
‘問渠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這並不單純談讀書創作靈感的來源問題,分明就是人的創作來自何方,就鏈接宇宙的源頭,那麼就自帶ifi。
這首詩蕭赫還記得,他收起所有的小心思,認真的聆聽。
“‘昨夜江邊春水生,艨艟巨艦一毛輕,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說的也是同樣的意思,順應天道而為,真的事半功倍,不費吹灰之力。這兩首詩說的都是一個意思。”
他頻頻點頭。
“張載的橫渠四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簡直就是古代讀書人的燈塔、航標”
這句話蕭赫倒記得,但凡古今讀書人估計都以此為標杆。
“如果現代人也有這樣的願心願力,真的低過所有的業力。下山後我得好好重新讀讀理學。”
“我想經典作品,包含多個維度,就如我之前跟你說的,翡翠玉板,你說的朱熹詩歌,隨著讀者認知的提高、閱曆的增加,每次讀的意思完全天壤之彆,也不能說誰解釋的錯或誰解讀的對。”
若萊給他豎一個大拇指,表情極其誇讚。
“我剛才聽你說,你去中文係旁聽,你不是中文係畢業的?”他轉換話題,輕鬆地問道。
“你都查了我的底細,還不知道我是哪個專業?是明知故問還是惡意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