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被帶到禁閉室,看著小小的空間,遲疑了下,張嘴想說什麼,就被士兵一把推了進去。
“碰”的聲。
關上的鐵門,不僅阻隔了唯一的出路,還把光嚴絲合縫的擋在了外麵。
禁閉室裡一片漆黑,就算睜大眼睛,也看不清一星半點輪廓。
仿佛置身無儘的深淵,觸摸不到邊際的恐懼,讓人呼吸都變得急促。
莫晚雙手攥拳,一動不動的站了半分鐘,最終一頭栽倒。
門外走掉的兩個士兵聽到動靜,轉身看剛鎖上的門。
其中一個問“你剛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另一個講“什麼都沒聽到。快走吧,彆管她了,吃飯去。”
兩個士兵閒聊的走遠。
01號禁閉室也恢複寧靜。
學校因為年輕新生們的加入,此時正處於活躍和忙碌的狀態,誰也沒有在意被教官懲罰的人。
沒有人在開學不久就被關禁閉的,畢竟是個跟外麵完全不一樣的新環境,人難免會犯錯。
至於那天訓練中發生的插曲,同學們很快被撲麵而來的訓練壓迫得叫苦連連,也根本沒空操心彆人的事。
包括餘燕嫻。
餘燕嫻身體弱,訓練中暈倒幾次,吐得天昏地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天,又被人送進醫務的她,吊水吊到一半被人吵醒。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讓軍醫多包紮兩圈的菲爾德,腦子緩了兩秒,才想起那天他被打的事來。
菲爾德等人也看到了她,但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菲爾德對軍醫講“腦袋也疼。”
軍醫看他皮都沒破的腦袋瓜,二話沒說,拿起白色的綁帶又包起來。
菲爾德問“醫生,我這傷大概多少天能好?”
軍醫小心翼翼的問“你想什麼時候好?”
“怎麼也要個把星期吧。”
“你這傷,確實得需要休養一個星期。”
軍醫包紮完後,坐下來開單子。
菲爾德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餘燕嫻看到這,撐著床一點點坐起來,錯愕的講“你們——你們……”
馬格衝餘燕嫻不善的講“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
餘燕嫻被他吼得合上嘴,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打量他們幾個。
過了會。
餘燕嫻等菲爾徳幾人拿著單子和藥走掉,就問收拾器材的軍醫。“萊特,他們是今天才來的嗎?”
萊特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校醫,而餘燕嫻因為是這裡的常客,跟他有點熟了。
萊特聽到她的話,歎了口氣。“前天就來了。”
前天?
這說明他們根本沒有被關禁閉!
餘燕嫻想到幾天都沒回來的室友,連忙對他講“萊特,你快把我的針拔了,我有急事!”
萊特看她的吊瓶。“這才剛吊了半瓶,不能拔,拔了你下午的訓練彆想……唉唉唉,你乾嘛!”
餘燕嫻根本不聽萊特的話,拔掉吊針就往外跑。
現在是午休期間。
教官們不是在吃飯,就是在辦公室休息。
餘燕嫻先去食堂找了遍,沒看到人便往辦公樓跑。
她一口氣跑上五樓,看到走廊上正要進去房間的維克托,張著嘴嘶啞的喊他。
維克托看她喘氣如牛的樣,皺著眉講“跑不動就用走的。你要死在這裡,我還得寫報告。”
餘燕嫻顧不上他的諷刺,喘息的講“教、教官,莫晚呢?”
維克托聽到這個名字,更加不滿。“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他說完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