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窟是世界上最大的廟宇類建築,曆時三十多年才完成,也是高棉裡古典建築的藝術顛峰,所以它不僅莊嚴恢宏,還極為滄桑破舊。
莫晚在馬崇英的介紹下,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精美浮雕,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每塊如藝術般的石頭都有它的故事,等待後人立足欣賞和解讀。
莫晚看著夕陽下沉澱千年的建築,忍不住講“站在這裡,像是能看到當時文明的燦爛和輝煌。”
馬崇英講“再輝煌的東西,也抵不過時間的流逝。”
“但它仍然證明它曾熱烈的存在過。”
“曾經重要嗎?”
莫晚收回視線看他。
馬崇英對上她漂亮的眸子,笑著講“我覺得,當下我們眼睛看到的,才是最重要的。”
莫晚沒說話。
馬崇英看了下時間,拉著她走。“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得早點去山頂選個好位置。”
莫晚掃了眼冷冷清清的吳哥窟。“山頂人多嗎?”
“多。大家一般都是太陽快下山才去。”
“你以前是不是常來。”
“來過一兩次……”
在他們說著走遠時,剛才他們原本要進去的建築裡,走出來兩個人。
兩人望著他們走遠的方向,相互使了個眼色,轉身從另個方向上山。
在莫晚和馬崇英上山的時候。
戰承鋒帶著白語和張硯坡也趕到了吳哥窟。
梁成建看到長官他們,下車向他揮手。
戰承鋒過去,瞧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豪車,就抬頭看若大的吳哥窟。“現在什麼情況?”
梁成建講“長官,我們放飛了架無人機,暫時還沒發現可疑人員。”
白語講“這建築群又大又複雜,不能掉以輕心。”
梁成建對戰承鋒講“長官,我跟肖遙先上去山頂布控,確保少爺的安全。”
“少爺?”白語看梁成建和肖遙。“太攀蛇的目標是少爺的男友。”
什麼?
白語瞧他們一臉詫異的樣,不解的講“很意外嗎?”
肖遙不明白。“怎麼會是她男友?”
“怎麼不會?”張硯坡講“太攀蛇幾次失利,又被緝毒大隊弄成過街老鼠,他不弄點錢跑路,等著被我們抓住嗎?”
而這裡最有錢的是誰?
當然是首富馬氏!
肖遙想到這,一臉那我沒事了的表情。“既然是要錢,那應該弄不出人命來。”
梁成建講“就算太攀蛇的目標是馬家的人,但少爺跟他在一起,要被認出來,保不準他會改變計劃。”
不是保不準,而是他一定會改變計劃。
太攀蛇現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隻有逃出扶南才有機生卷土重來,所以他對馬崇英這個私生子動手,就是想低調又快速的弄點錢,好先離開這裡。
但他要是能抓住紅門的少爺,局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扶南想要抓她的,可不止諾羅敦家族一波人。
這麼說吧,現太攀蛇手上毫無籌碼,所以沒人願意幫他。
可一但他有了紅門少爺,將多的是人給他所需要的一切。
所以他們最首要的任務,是要保證女孩的安全,其次才是抓捕太攀蛇。
當然,他們一定會抓住太攀蛇,絕不會給他再次逃跑的機會。
這就是戰承鋒趕過來的原因。
肖遙知道事情又變得棘手了,蹙著眉頭講“長官,少爺預計還有十分鐘,就能抵達山頂。”
從這裡到巴肯山,總共就一公裡多些。
十分鐘夠了。
戰承鋒對梁成建講“你跟肖遙留在這裡,有情況隨時通知我們。”
梁成建和肖遙異口同聲應下。
白語和張硯坡則迅速檢查自己的槍,確認武器沒問題,就跟長官一同上山。
巴肯山海拔不到七十米。
莫晚和馬崇英兩個做為軍校的學生,這點山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馬崇英看著山,摩拳擦掌。“晚晚,要比下嗎?看看我們誰先登頂。”
平時的馬崇英儒雅又紳士,雖然是學校校草級的人物,但沒做過什麼高調的事,他總是中規中矩的,維持著同學和老師眼中好好學生的形象。
他至今為止,做的唯一跌破大家眼鏡的事,大概就是跟莫晚這個風雲人物交往。
現馬崇英主動說要比誰先跑得快,這是有點出乎意料的。
看來他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錯。
莫晚看馬崇英映著夕陽的俊臉,又抬頭看已經有不少遊客在爬的山峰,沒有滿足他的願望。“我想坐大象。”
馬崇英聞言詫異的看她。“坐大象?”
莫晚頷首。“如果要體驗盤山路徑,我們下山的時候可以走下來。”
下山比上山輕鬆。
她這是在為他這個一夜沒睡的人著想吧?
馬崇英想到這,不禁笑著講“好,那我們就坐大象上去。”
大象有專門的象道。
這條道人流會少很多,另由於是坐在大象身上,視野也會開闊很多。
莫晚和馬崇英坐上大象出發時,往後瞥了眼坐一頭大象的兩個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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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去洗手間接了個電話,是羅石打給她的。
說太攀蛇回來了金邊,她要還沒回學校的話,就要注意安全。
太攀蛇上次被緝毒大隊抓住,可畏是轟動全城,後麵他跑掉沒多久,全警察的矛頭便指向紅門的少爺,明白人隻要稍一想,就知道其中的奧妙。
現羅石收到消息,不管是出於合作夥伴,還是友好的提醒,都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權當是聯絡感情了。
莫晚聽到羅石的話,多問了他一句,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太攀蛇被周寅盯著查,被十四分部追著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返回金邊,無非是做最後一搏。
現在就是不知道,太攀蛇是衝錢來的,還是衝自己來的。
莫晚在馬崇英叫自己的時候,收回思緒,看他指著的地方。
莫晚抬頭望去,就在他們的正前方,是座被夕陽籠罩的中心塔。
夕陽橙黃,逆著光的中心塔隻能看到個輪廓,從他們的角度看去,仿佛近在咫尺的山頂似要與他們融為一體。
這景色,漂亮得像油畫,美得讓人窒息,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
馬崇英望著中心塔講“馬上就到了。”
對比興奮期待的馬崇英。
莫晚眼裡仍舊平靜,臉上也隻是被夕陽染上些微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