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從小到大,不知是父親怕她傷心還是其它原因,她身邊從未有人提起過,包括管家。
所以,她剛才提起,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莫晚望著雲思雨,將手裡的黑子落下。
棋落,局定。
縱觀全局,黑子已將白子圍得密不透風,白子再無勝算的可能。
莫晚等雲思雨離開,拿出震動的手機。
是管家打來的。
自新聞出來後,他就一直給她打電話,若不是這彆墅不好進,估計他都會直接殺過來了。
莫晚想了想,接通電話。
鐘國輝一等她接起就講“少爺,我們換個城市生活吧?”
果然,他一感到危險,便想帶她跑路。
莫晚抬頭,望著漸落的夕陽講“跑不掉的。”
上輩子她跑夠了。
這輩子她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倒要看看她活不活得下去。
鐘國輝壓著聲講“那你也不能跟馬氏的人扯上關係!”
莫晚不想他擔心,漠然道“隻是談個戀愛。鐘伯,馬崇英你見過的,他人很好,你也很滿意。”
鐘國輝咬牙。“我當時要知道他是馬為君的兒子,肯定把他打出去!”
莫晚講“已經來不及了。”
鐘國輝沉默許久後,無奈又緊張的問“你中槍受傷,真是為了救他嗎?”
莫晚毫不猶豫的講“是。”
鐘國輝聽到這話,聲音都顫抖了幾分。“少爺,你是愛上他了嗎?”
愛?
愛是什麼?
除了父親,她從未感受過真正的純粹的愛,又怎麼會愛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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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教的事她都學不會,更何況是這種沒人教的事。
莫晚反問他“鐘伯,你說柯明礁在醫院為什麼沒動手?”
她不喜歡解釋,也不想讓鐘國輝以為她因為馬崇英失去理智,隻好用事實告訴她,她現在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選擇馬氏這顆大樹,至少那些人不敢在明麵對她動手。
紅門倒了,可馬氏在這扶南,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鐘國輝明白這些道理,可對她的做法還是極不認同。“少爺,馬氏沒有你想的簡單。你聽我的,就算不離開扶南,也至少離開他們家!”
莫晚看著自己修剪圓滑的指甲講“我有分寸。”
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莫晚把玩著手機,看不遠處向自己笑的雲思雨,也向她笑著示意了下。
離開這裡?
她好不容易才進來的,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莫晚收起手機,控製著輪椅離開亭子,進去屋內。
而另一邊。
被掛了電話的鐘國輝,幾經猶豫,給戰承鋒打電話,看他有沒有辦法把人弄出來。
弄出來?
戰承鋒揮退部下,看著審訊室的監控講“鐘伯,馬崇英是她男朋友,她也是自願住進去的,她要想出來,自然就出來了。”
鐘國輝眉頭緊皺。“戰先生,她還小,不懂事,我們這些做大人的,應該給她樹立正確的戀愛觀。”
戰承鋒挑眉。“哦?是嗎?”
鐘國輝急了。“她還沒成年,哪分得清什麼愛不愛的,指不定被人賣了還在給彆人數錢!”
戰承鋒笑道。“我想馬氏應該不差這點錢。”
確實。
馬氏是扶南的首富,就算把她拆骨頭賣,也瞧不上那仨瓜倆棗的。
鐘國輝頓住,一時語塞。
對又急又氣,焦頭爛額的鐘國輝。
戰承鋒耐心的講“鐘伯,她已經是大學生,能獨立自主了,感情的事我們還是不要乾涉太多。”
鐘國輝低氣壓的講“她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馬家的人!”
戰承鋒講“馬崇英跟她年紀相仿,又有錢又英俊,我看挺合適的。”
鐘國輝咒罵的講“我寧願她喜歡個年紀大的窮大兵,也絕不可能讓她跟那個馬崇英在一起!”
說事就說事,怎麼還帶罵人的?
戰承鋒好奇的問“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
鐘國輝張口欲言,但最後閉上嘴,沉默不語。
電話那頭太過安靜。
戰承鋒看了下手機,確定對方沒掛電話,靠椅背上講“鐘伯,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鐘國輝沒有說話。
戰承鋒繼續講“保鏢的第一手則是確保雇主安全,其次是不該問的彆問。”
戰承鋒說著停頓了下。“鐘伯,你應該清楚,我現在不是她的保鏢。”
所以,如果不知道更多信息的話,是不會服務的。
鐘國輝明白他的意思,幾經猶豫後,最終講“戰先生,打擾了。”
這是寧願她身處馬家,也不願意把他堅決反對的原因說出來嗎?
戰承鋒有些意外。
他放下手機,看中斷的通話。
鐘國輝身為管家,他經曆過許多事,見過許多人,按理來說隻要不是原則性上的事,他不太可能乾涉少爺的喜好。
用他剛才的話,就算莫晚找個大叔或老頭,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大概也隻會讓她想清楚,不會這麼強烈的想要阻止。
而且,鐘國輝比誰都清楚少爺那破性格,她喜歡什麼東西,從來都是非得到不可的,又怎麼會在她興起時做這種惹她生氣的事?
有問題。
這個問題一定關乎原則,鐘國輝才會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
可這個問題又涉及到女孩的安危,他才會選擇沉默。
前者是過去,後者是未來。
戰承鋒想到這,抬頭望著監控裡的人會兒,便起身出去。
外麵的白語看到他,把文件給他。“長官,這是太攀蛇最新的口供,剛想給你送去。”
戰承鋒沒接,越過她講“跟我來。”
白語立即跟著他,重新進去關押太攀蛇的審訊室。
太攀蛇看到進來的人,不耐煩的講“都跟你們說多少遍了,想要知道什麼信息,叫少爺來跟我談。”
戰承鋒坐下來,沒急著問話,打量著眼睛凹陷,滿臉疲憊的太攀蛇。
太攀蛇來這裡多少天,就接受了多少天的審訊,期間還要抵抗毒隱發作的痛苦,現早已是精疲力儘,精神狀態極差,根本抵抗不了戰承鋒這種高壓的審視。
太攀蛇換了好幾個姿勢,都覺得不舒服,煩燥的他暴怒的講“你再怎麼看,我也不可能再告訴你一個字!”
戰承鋒沉默了會兒問“你想在少爺身上得到什麼?”
太攀蛇無所謂的講“在她身上能得到什麼?當然是殺她泄憤啊!”
戰承鋒講“你抓到少爺的第一時間沒有殺她,甚至她在對你注射毒品後,也隻是讓人斷她的手,這是泄憤的做法嗎?”
太攀蛇不屑的笑。“她爸爸對我做了那些事,我怎麼可能讓她輕易死掉?當然是留著慢慢折磨!”
“莫爺都對你做了什麼?”
“想知道?叫少爺來跟我談!”
“她來了你就說?”
“看心情吧。”太攀蛇吸了下鼻子,坐的不舒服的,又換了個姿勢。“彆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們不累我都閒累。”
他的毒隱快發作了。
也很顯然,這裡的人不會給他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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