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抬簾看馬格。“不想回去了?”
想,當然想。
他們已經失聯好幾個小時了,有條件的話,是得儘快聯係教官。
馬格無法,折回去。
菲爾德看跟他們說話的馬格,又看眼睛沒離開過那個青痣大漢的莫晚,暗想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她明明可以自己去的,為什麼非得指使他們?
他們有那麼熟嗎?憑什麼認為馬格會聽她的話?
在菲爾德想這些的時候。
馬格借到了手機。
但這次是貴重物品,他沒出來,就在兩大漢身邊打的電話。
莫晚在馬格跟電話那邊的人說話時,抬腿走了進去。
“我來。”莫晚從馬格手上奪過手機,對問他們具體位置的維克托講“把電話給鄭教官。”
維克托聽到她的話很不開心,畢竟他才是主教官,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
可現在沒有什麼比找到他們更重要,他隻好忍下不悅,把手機給了鄭繹。
就在旁邊的鄭繹,接過電話講“莫晚同學,我是鄭繹。”
莫晚問他“除了我們,其他同學都回去了嗎?”
鄭繹問“你那有多少人?”
莫晚講“六個。”
鄭繹聽到這個數字皺起眉來。“應該還有幾個在回來的路上。”
莫晚斂下眸子。“我不喜歡這個回答。”
什麼?
她不喜歡這個回答?
怎麼的,教官跟她說話,還論得到她喜不喜歡了?
馬格和菲爾德他們聽得懂她的話,但可能是文化的差異吧,他覺得這莫晚同學有點不識抬舉了。
莫晚望著青痣大漢,直接問“我舍友回去了嗎?”
她的舍友是餘燕嫻。
鄭繹立即查看表單,發現她的確沒有回營,便遲疑的問“她沒跟你在一起嗎?”
莫晚沒回應。
鄭繹立即講“莫晚同學,你們現在什麼位置,我先派人……”
不等他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莫晚把手機扔給馬格,大步走向青痣大漢。
她在他抬手指著自己時,直接把他手折了。
在大漢的慘叫中。
莫晚抓住青痣大漢的手一個旋身,一腳把衝過來的黑矮大漢打趴下。
兩招,瞬間把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製服。
馬格和菲爾德等同學看到突來的變故,不理解她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但還是第一時間衝過去幫忙。
莫晚在青痣大漢叫罵時,拽起他頭發,把他頭狠狠撞牆上。“說,這個打火機的主人在哪裡?”
青痣大漢被撞得頭破血流,操著高棉族的話大罵。
他很激動,罵得也很難聽,唾沫星子亂飛,活像不要命也不怕他們的瘋狗。
莫晚在他反抗時,拔出軍刀反手一揮。
對付瘋狗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讓他閉嘴。
她動作絲滑,行雲流水,優雅又帥氣。
如果不是血濺當場,高低得給她鼓個掌。
馬格和菲爾德等同學,看被人割斷喉嚨的大漢,又看麵不改色走向黑矮大漢的莫晚,一個個張口結舌,不敢相信她就這麼水靈靈的把人殺了。
馬格看著過來的莫晚,下意識的鬆開黑矮大漢往後退。
他退開兩步,又怕她再把他殺了,頓時想說話阻止她,也想去攔住她,可情急之下,手忙腳亂的他,竟什麼也沒做成功。
莫晚來到黑矮大漢麵前,拿著帶血的刀指著他。“帶路,不然去跟他做伴。”
黑矮大漢早嚇得癱在地上。
他聽到女孩的話,看了眼血流成河的同伴,立即連連點頭。“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莫晚挑了挑刀,低嗬。“走!”
黑矮大漢被她這一個字震得,連滾帶爬的扶著牆起來,哆哆嗦嗦帶她往巷口裡走。
馬格見她真跟著去了,詫異的講“她不怕嗎?”
菲爾德講“該怕的是彆人。”他說完,對馬格講“我過去看看,你快點把位置告訴教官。”
馬格連忙講“唉菲爾德,他們可能有槍!”
菲爾德沒管他,反而加快了腳步。
剛才女孩在電話裡提到了她的舍友。
據他這段時間來的觀察,這個莫晚跟誰都保持著距離,雖然有時候會照顧一下那個舍友,但還沒到無緣無故單獨關心她的程度。
再加上她剛才一係列的反常行為,很可能是那個小廢物出了事。
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出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菲爾德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也不能眼看著她一個人去犯險,他們幾個大男人在外麵蹲著等救援。
菲爾德跟著女孩,在黑矮大漢的帶路下,走過條巷子又進了另一條巷子。
巷子非常窄,勉強夠兩人並排行走。
路坑坑窪窪的,兩邊的牆腳也長著青苔。
這四周都透著股腐敗的讓人不適的氣息。
菲爾德單手握著匕首,警惕著四周。
黑矮大漢帶他們到一個巷口,雙手合十,祈求的講“我真的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也不認識他們,我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種植戶……”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莫晚懶得聽他的哭訴,把人推給了菲爾德。
菲爾德一把抓住他。
黑矮大漢又對青年男人講“真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聽說有大錢賺,就聯係了那些人。你們還是快走吧,他們有人有槍,你們是打不過他們的!”
菲爾德聽了他的話,對準備過去的女孩講“莫晚同學,要不我們等教官來了再進去吧?”
莫晚森冷道“等教官趕來,他們早已經完成了交易。”
莫晚沒有片刻的猶豫,也沒再理會菲爾德後麵的話。
她把包扔地上,一邊往裡走,一邊脫掉外套,同時抬手鬆開頭發。
菲爾德見她一往無前的氣勢,知道自己攔不住她,也知道裡邊的人不好惹。
他掙紮片刻,決定先在外麵等等,彆到時出事了,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而出去的莫晚,把匕首彆在後腰,加快了腳步。
巷子十分狹窄。
但越往裡走,視野越開闊。
巷子的儘頭是條大河,河邊停著裝有馬達的民用船。
現清風吹拂,河邊的長草悠然的搖晃著。
如果忽略巷口兩個站守的人,單是從巷子視角看,外麵的風景是非常美的。
兩個站崗的人聽到腳步聲,先是警惕的準備拔槍,後看是一個小姑娘,又放鬆了下來。
他們打量著昂首闊步,目光堅定,頗有幾分颯爽英姿的女孩,低頭猜測
“她是迷路了,還是小達哥的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