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一個多時辰，很快遠處就依稀瞧見了許多的氈包，搭架起的開敞營帳、騎射圍獵場、甚至是擂台。
各部的人們紛紛而至，四人翻身下來，將馬匹拴在廄裡。
一路上有不少被楚嫆二人吸引了目光，哪怕身著同樣的衣飾，容貌卻能一眼辨彆出非同族。
有幾個應是胡布沁的玩伴，跑過來說著聽不懂的語言，眼神時不時瞄向楚嫆兩人。
胡布沁則挽著她倆的手臂，大大方方地介紹"都是我的好朋友，新來的。"
楚嫆一臉真誠，笑意嫣然，陽光下明豔動人，單是站著不說話便能令人賞心悅目，一時讓幾位姑娘忘卻了該怎麼問。
她主動屈身行了個禮，一顰一笑間儘顯端莊得體，旁邊的青黛與她同步隨之。
瞧此，幾人也不好意思再議論，同樣回了禮。
這你來我往間，雙方都忍不住笑出聲。
姑娘們簇擁著，結伴往牧場中央去，說笑兩句也就熟絡了。
走上草坡，底下的熱鬨場麵儘收眼底，許多牧民們一起比賽，一群人策馬揚鞭，旁邊則站著許多歡呼的圍觀者。
視線再一移，擂台上激烈的肉搏摔跤。
胡布沁拉著兩人，加快腳步，"快快，已經開始了。"
"我阿兄去賽馬場了，咱們先去拿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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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嫆四處張望，好像都沒瞧見什麼各部的人馬，更彆說手持利器的士兵，周圍全都是尋常的牧民。
邊吃邊閒逛各項比賽，場麵雖熱鬨非凡，她卻一直心不在焉。
青黛知曉她的心事，於是去問身邊笑開花的胡布沁，"這裡真就是所有人參加剌達慕的地方嗎？"
胡布沁點頭，"對啊。"說罷瞧一眼兩人，問道"不喜歡嗎？還是累了？"
楚嫆靜默須臾，開門見山"我想去參加各部落舉辦的，能瞧見那些肅穆莊嚴、又恢宏的場麵。"
胡布沁當然知曉她說的地方，眼神躲閃了一下，歎道"你想的那處應該是由可汗坐鎮的主牧場。"
"我們是尋常普通人，進不去的。"
她聞言秀眉微蹙，"是不是隻有尉遲晏能帶我們進去？"
胡布沁沉默了，她又問"那夜晚的篝火晚會呢？"
"對不起，我也無能為力。"胡布沁為難地搖頭。
楚嫆眸光稍黯淡，揚出一抹笑，"沒事。"
察覺到氣氛有些沉悶，扯開話題地問"那若是贏了各項比賽，獎勵會有什麼？"
胡布沁望向前方，"獎勵牛羊的，還有勳章。"
她聽到關鍵字眼，急忙再問"這獎勳可換成其他東西嗎？"
胡布沁恍然舒眉，但又無奈一歎，"其實這些比賽每年都有勝出者，若特彆厲害的會得到引薦。"
"但機會很少，大多數人隻贏那麼一兩項。"
楚嫆頓時想到了好計策，目光瞧向她旁邊的青黛。
兩人相視，青黛了然，立刻站起身，"我去比。"
胡布沁忙不迭拉住，"唉，那些獎勵都是給男子比的。"
青黛將繁重的耳飾，項鏈一一取下，"真正的勝利不分男女。"
"既不行，那就先裝扮混進去。"
楚嫆十分看好她，緊隨其後站起身，"我也去。"
胡布沁瞬間一慌，"你們這不行的，若被發現……"
她鐵了心，笑意儘是勝券在握的自信，"被發現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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