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芙琳早早起了,她將整個咖啡廳在開店前全都打掃了一遍,大到房頂,小到廁所的換水機,甚至是一些細微之處的,例如房梁上的空隙,鑰匙孔。
這本是一些瑣碎之事,而且神白須也強調過不要過度去打掃,注意傷口。
而冒冒失失的伊芙琳在打掃地板的時候就已經崩裂了大腿處的鈍器造成的撕裂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伊芙琳並沒有被神白須斥罵,相反,神白須接手了她所有要乾的活,包括擦窗戶,洗床單,整理衣櫃。
本來神白須是不必去打掃這些東西的,但既然有人挑起了,做完也沒什麼壞處。
阿爾忒彌斯的清晨七點鐘,向日葵咖啡廳正式迎客。
穿著一身西式女仆裝束的伊芙琳早早的在門外迎客,細細打扮之後的伊芙琳極為出眾,身材本就高挑的她不僅有著一張精致的瓜子臉,最奪人心魄的無異於那一雙猶如洛水的雙瞳。
從早上七點二十直到八點半,凡是路過向日葵咖啡廳的路人無不被這一女子的氣質吸引,甚至有的會停下來誇讚,然後被伊芙琳笑臉相迎的請進店內。
她的頭發是神白須梳的,長發及腰,神白須選擇了最灑脫的高馬尾,而右邊插著的一根銀製簪子,是神白須贈予的,配上伊芙琳,天衣無縫。
伊芙琳一直從八點半忙到十一點,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門外坐著的這個絨棉製成的椅子,是某人早早就在八點四十時放在門口的,而伊芙琳忘記下的賬單,也都是某人一一勾兌,真要換做讓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來執掌營生,不知道要少算多少賬。
十一點四十,午飯時間,而早早在十一點,伊芙琳前往市場買了兩朵真正的向日葵花放在了店門口。
令神白須好奇的是,為什麼伊芙琳總能和路過的人非常熟悉的打招呼,仿佛,這條街,沒有她不能搭話的人。
神白須沒想太多,隻當是這孩子天生活潑。
到了正午十二點,這個時候人是最少的時候,伊芙琳難得可以悠閒的坐在店內,她一直注視著計算賬單的神白須,看著他的眼角,噙著笑,眉眼彎彎。
啪嗒——
神白須拿起算好的賬單就丟伊芙琳,被伊芙琳直接接住,神白須伸出一隻手指在櫃台點了點,意示伊芙琳在他麵前落座。
“把藥喝了。”
桌上,是一杯白色裡頭泡著一種古藥物的熱茶,伊芙琳端起用舌尖抿了一口,溫度合適,隻是,苦不堪言,神白須沒搭理她,隻說良藥苦口,伊芙琳小雞啄米似的呆呆點頭。
“這是我用你的身份信息辦理的一張納川卡,六千百藏川,外加你今天接客和服務態度,我給你提了一千,整整七千百藏川,密碼是你的出生日。去買幾件自己中意的衣服,或者…去吃點兒好吃的什麼的,反正錢已經到你手裡了,想做什麼隨你。”
神白須將一張紅色的納川卡遞給伊芙琳,伊芙琳看著那張納川卡,兩隻手緊緊扣在一起。
“店主…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神白須抬頭詫異,傻妮子不先拿錢擱這問什麼名字,嘿喲,你倒是挺禮貌,真把我當救命恩人供起來了。
“安可,赫爾菲斯安可。”
神白須隨口說了一個名字。
“謝謝您,安可先生。”
伊芙琳安心拿走納川卡,兩雙秋水月牙看著神白須,而此刻,看著此情此景的神白須心中某人的臉一閃而過,同時,伊芙琳抬眉詫異。
飯後,伊芙琳希望神白須能陪自己去一趟服裝店,她知道一家實惠又精致的服裝店,說也可以幫神白須設計一套單屬於自己的一套服裝。
神白須本來沒什麼興趣,隻是伊芙琳興致衝衝,不想掃了她的興致,況且目前伊芙琳也沒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說來神白須自己也有段時間沒有接觸過新衣服了。兩人一前一後,乘車去了河澤區。
河澤區,地質豐盛的同時,位於阿爾忒彌斯西部,臨近米達絲爾城區。
這裡,屬於繁榮區域,當然,隻要是屬於十大主城區的地方都屬於繁華地區,但是,繁華,不代表奢侈,這裡不是隻為那些有錢人或是身份尊貴權柄彪悍的人專享的地方,任何人,哪怕是沿街乞討的乞丐,也能有一個坐在店內的真皮沙發上享受上流社會生活的時光的機會,當然,在終焉律法的管理下,乞丐這種…職業,隻在六十年前才有。
同時,由拉克拉維爾商行治理的西方市場普遍以誠意為本,作為西方商行的龍頭企業,他們所秉持的金錢觀財富觀,絕不施加給自己的客人,每一件商品必有它存在的意義。
拉克拉維爾企業不講究專製,同時,他們的普及化非常廣,整整十座主城,都有同他們聯合的店鋪,小到鋪子大到批發,所有價格一致,無論是麵對什麼城市,什麼人群。
能同拉克拉維爾同台競技的商行可不多,他們彆出心裁的管理方式贏得了大部分人民的喜愛,不單單是物美價廉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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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澤區,熱鬨卻不吵鬨,繁華區域名不虛傳,在借助當代科技的迅速發展之下,建築行業的審美觀也被帶動,以至於才能建造出例如“顛倒玫瑰”這種形狀奇特的高樓大廈。
而大廈之下,是抬頭駐足觀望的伊芙琳,她忘了換掉一身西式女仆裝,惹得不少路人對她駐足觀望,甚至以為伊芙琳在做流行藝術亦或者角色扮演之類的,要求上前合影。
伊芙琳也不是怕生的性子,很樂意合影,而神白須,則在一旁記錄地理位置,更多的,是觀察周圍終焉部署的監控裝置,以及一些執行部門派遣的巡衛。
神白須怕不怕被終焉警司認出來或者查出來?
當然不怕,曾在繆斯城區的時候他就被抓住過一次,隻是,他當時偽造的身份雷打不動,精密的造假技術居然連終焉的監察者係統檢查都混過去了,這個神白須臨時托人偽造的虛假身份,有著一係列的政治服務和司法部門頒發的許可證,隻要是相關的法律條款,幾乎全都符合。
所以,當時繆斯城區的警司認為是…“撞臉”,他們認為神白須偽造的這個人的身份隻是長得像當時的終焉公敵神白須征禦,為此,當時的警司管理部門還特地在這個“身份”檔案中特意標注。
殊不知…真相就在眼前。
而對於當時的魔力檢查,神白須的表現是,無魔力者,什麼意思?麻瓜唄。
但是,哪怕是頂流的規則者,也都無法查出刻意隱藏魔力的神白須。
曾在哈迪斯城區的一場戰鬥,終焉的魔能檢測人員花費巨大代價和資金以及人力物力截取了神白須的魔力組成,放在了一個特製的儲存罐中,根據終焉的超級計算器救贖計算,這股已經脫離了神白須的力量仍舊存有威力,而且還在不斷攀升,但是它的攀升有一定的波動,不穩定。
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壓力和不同的狀態時所激發的反應也不同。
憑借此魔力,終焉魔能檢測部發布出了神白須的魔力屬性,屬於混沌行列。
它並非普通屬性的元素力量,而是神白須自我創造出的一種奇異力量,就是因為神白須掌握著這一恐怖能力,終焉才會如此重視。
不斷的有路人找伊芙琳拍照,伊芙琳也開始有些應接不暇了,她向神白須投去求救的目光,神白須沒搭理她,隻是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
伊芙琳不得不求饒,神白須才作罷,直接衝去人群抓住伊芙琳的手臂就把她拽走了,很快的走過馬路大道,眾人呆住了,雖然議論紛紛,但是也很快就在管理人員的疏散下結束這一無理取鬨的拍照會。
“你有這張臉不去做模特或是明星簡直可惜啊,蘿蕾·拉妮芙聽說過嗎?當代天後,如日中天,她的歌喉,據說價值六百億百藏川,唱一首歌可以買一座市區。”
兩人邊走邊說。
“安可先生,請您不要再取笑我了,”
伊芙琳雙手背在身後,攥著衣服,小女孩兒心思滿滿心間。
對於某人所說的,姿色不錯這句話,極為嬌羞。
“對了,安可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伊芙琳麵起紅潮,一直紅到耳根。
神白須隻是嘴角勾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伊芙琳。而伊芙琳,隻是做深呼吸。
很快,在伊芙琳的帶領下兩人走入了落座中心地帶並且最為藝術氛圍的普爾維斯時代廣場。
這裡,是聚集整個阿爾忒彌斯時尚天才的神聖之地,在西方國度,除了宙斯城區的阿爾羅亞聖安設計學院能與之並肩之外,還有其他兩座能與其媲美,分彆是繆斯城區的凱爾維拉斯設計學院,和赫爾墨斯城區的邦比羅娜特級藝學中心。
這都是藝術係,服裝設計係一類學生們夢想的烏托邦。
可伊芙琳為什麼會不惜乘車數百公裡帶神白須來這裡呢?
“普爾維斯設計學院附屬中心?嘿喲,這燙金的十二個大字可是天底下所有學藝生看到神往的東西啊。丫頭,你彆是什麼流落人間的什麼公主吧?”
神白須抬頭看著高處的牌坊,喟歎的調侃著伊芙琳。
“不不…安可先生,我們進去就知道了。”
神白須豎起大拇指點了點頭,在伊芙琳的帶領下走進了這“金碧輝煌”的神殿。
果不其然,不愧是所謂天下學藝生都神往的地方。
在這其中,牆上排列的名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大多都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設計師和藝術家的名作,甚至還有一些哲學派的詩歌集,有著斯特澤雷安德斯畫作的《風的肩膀》,以及艾卡的《落月》,布魯斯威爾設計的女式長風裙,等等等等,中心之中的擺飾設計也是非常的彆具一格,有大氣非凡的,也有小巧玲瓏的,有奪人眼目的,也有毫不起眼但隻要細細深入就移不開視線的,琳琅滿目,任君采擷。
一路上,有不少穿著學院製服的學生在探討一些關於設計的理念,他們大多年輕清秀,風采過人,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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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在這其中行走,西式的女仆裙讓她極為顯眼,而在看到她的容貌之後,不少人都發出讚歎,如此精致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子,怎麼會不招人喜歡呢?路上甚至還有人提出要為伊芙琳設計一款服裝,遞上名片之後被伊芙琳婉拒,神白須一切都儘收眼底,做著什麼思考的同時,跟進伊芙琳。
“琳姐,琳姐!這裡,這裡!”
伊芙琳朝著一個身穿製服的女人蹦蹦跳跳的揮著手,這一動作,招來不少人的目光,而那個被稱作琳姐的女人,一頭火紅的頭發,帶著一個黑邊眼鏡,睫毛細長,雙眼伶俐,頗有一種職場百煉的老辣感,更出眾的,是那股灑脫,她身材高挑,飽滿而豐潤,不輸伊芙琳。
“我是伊芙琳,您還記得嗎,當年在藝術協會的交流會上,您和我討論過關於藝術係理念的問題。”
伊芙琳就像一個鄰家小妹一樣站在那紅發女人麵前,紅發女人亦是眼眉彎彎,就真像鄰家大姐姐一樣溫婉大方。
“和你說的約定的時間差了很久喔,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聯係我呢。”
那紅發女人伸手刮了刮伊芙琳的鼻尖,佯怒道。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嘛…自科研觀察院之後我們分彆已經有兩年了,格琳學姐。”
紅發女人的名字叫做格琳。
“嗯…沒錯,是咱們241班的小伊芙琳,隻是現在,小伊芙琳長大了。你來找我,是為了我向你承諾過的,以你的名字設定一款服裝的事?一定是吧。”
說罷,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遠處的神白須沒有去看這一幕,隻是盯著牆上的名作,《毀滅續部曲x》。
斯特澤雷安德斯的曠世奇作,神白須對此早有耳聞,在很久之前就想一睹為快,隻可惜,這件了不起的畫作在市場上極為搶手,幾乎所有收購了它的人都不願意展覽。
每當被高價交易之後,價格便又會翻倍,如今更是被開出了整整九百億百藏川的天價,且不說這畫作究竟如何世間罕有,就這價格的增長率,已經讓在藝術圈的諸多大家為之咋舌。
但是很明顯,神白須眼前的這一副,是仿製品,儘管也是匠心之作,甚至也包含了自己的風格,但是,仿品依舊是仿品。
“安可先生?”
神白須看的出神,而伊芙琳同格琳已經在旁邊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嗯?”
神白須收回思緒,看著眼前的兩人。
“向您介紹一下,格琳·安妮雅女士,曾在普爾維斯藝術學院是大我兩屆的學姐。格琳學姐,這位是…”
一時間,伊芙琳找不到好的說辭,說是救命恩人,一定會讓格琳擔心,說是男朋友,伊芙琳哪兒敢這麼想,說是朋友,卻又有些不甘心。
“老師。”
神白須替正在糾結的伊芙琳解圍,同時,伸出手想和格琳握手。
“啊…對,是我的老師。”
伊芙琳心中怦怦直跳。
然而在一旁的格琳,何等的目光毒辣?早就看穿了一切。
“安可老師,您對藝術繪畫有所了解?”
格琳沒有回敬神白須的好意,反而是反問神白須。
一時間,伊芙琳被夾在兩股氣勢之間,有些難堪。
“毀滅續部曲x,斯特澤雷安德斯的第二名作,一項承載著精神與神意的曠世奇作。它的第一次出現是在維尼羅德的海上藝術展,安德斯的驚世神藝以及對藝術的理解讓在場的所有名家都大吃一驚,這幅畫的出現對當時的藝術世界的藝術觀也產生了極大的衝擊。第二次,是在巴米羅斯的鑒賞會上,以八十一億的高價被一位神秘富商易成。布什韋爾先生曾稱讚這幅畫具有強大的精神衝擊力,給人一種注視深淵的精神衝擊,是印象藝術之中的。”
伊芙琳聽著神白須所說的名人傳,她神采奕奕。
“是的,第三次出現是在奧日恩拍賣會上,上一代主人被神秘殺害,這幅畫再次流落民間,被一位終焉執行隊員執行任務偶得,隨後被以終焉的名義存放在庫思博夫博物館,一年後,被一位持有黑魔法的魔導師盜走,當時終焉派出了一位大審判長前去追捕,在曆時一個月的追捕中,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奪回。之後,終焉將其交給了紅十字協會,存放於鏡像博物館,兩年後,再次被盜走。而第四次出現…”
格琳故意停頓。
“則是在克羅頓波爾藝術學院,成為了克羅頓波爾的鎮校之寶,用以此等名義,培養了大批不得了的藝學人才,而又在一年之後,再次被盜。”
神白須就勢接上。
“至今下落不明,而現在我們眼前的這幅,則是仿品。”
啪啦——
格琳神白須兩人一唱一和,周圍一時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紛紛鼓掌,對於兩人的評說給予肯定。
如果不是真正懂得其中奧妙的人,是無法去了解這些事跡和去感受這部作品的。因為一開始,斯特澤雷安德斯畫出的這幅畫,就得不到藝術界的認可,被稱作是對藝術的褻瀆,可在這幅畫登錄之後,不斷的在底層畫展中輾轉,經過太多個或大或小的成名之人點評後,竟慢慢的開始被世人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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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批頂峰的人們篤定這幅作品的價值之後,更是引起了石破驚天般的追崇。
華麗而充斥著神秘,如黃金般閃耀卻被埋沒於塵土中,這幅畫作的經曆讓世人真正對安德斯刮目相看,所以斯特澤雷安德斯也被譽為,“遺落寶鑽”。
格琳越看神白須越順眼,她滿眼都是對神白須的欣賞。
須知,對於藝術,天生就需要感悟能力與天賦,神白須能完整的說出這幅圖的經曆,就表明他也理解斯特澤雷的懷才不遇與是非曲直。
斯特澤雷安德斯,十一世紀末葉藝術年代的日中天,也是曆史中最褒貶不一且成就與詆毀最複雜的一位藝術哲學家。
他的名字,就是當時那個時代的代表,非凡,超脫,他的天賦,努力,悟性,對藝術對哲理的理解,都在人類層次之上。
他本該是一個耀眼的藝術家,天才,而他卻選擇了淡泊如水貧瘠如沙的生活。
有人說安德斯一生庸碌,浪費了自己的才華和天賦,可倘若真的一生庸碌,那為何他的作品又會那樣兒的奪人眼目,令人沉思,也有人說,安德斯一生成就太高,無人理解,沒有知音,是痛苦的,孤獨的,而對於安德斯的死,天下人眾說紛紜,而隻有一個總結是所有人願意接受的。
那就是安德斯沒有死,他將自己的肉身,靈魂,都融入了他所作的作品中,他是一個真正貫徹藝術的人,不單單是藝術,甚至是生命的真諦。
斯特澤雷安德斯才華橫溢到何種地步?無人可知,他的畫,就如同擁有魔力一般,在你真正陷入之後,令人神往而癡迷。
“可是,雖說是仿品,他卻也有自己的靈魂啊。”
突然,結尾之後的伊芙琳說出一句話,聽了這句話的神白須陷入沉思,一瞬間思緒湧出,回憶的各種畫麵在腦海中翻滾,而一旁的伊芙琳,驟然皺眉,神色悲憫。
“此話不假,可終究無法得到眾人的承認,這世上,隻有一個斯特澤雷,倘若隻是追隨他的腳步,或可脫穎而出,而成為他,確是遙不可及的夢。”
格琳的一番話,伊芙琳仔細想了想,確實如此。
“對了,小伊芙琳,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噢,琳姐,除了您承諾幫我設計的一件衣服外,能不能,也請您幫…幫安可老師設計一套?價格您開。”
格琳眉頭一挑,看向一旁的神白須,再次審視了他一番。
鬆散且長的頭發,幾乎蓋住耳朵,看著有些低沉,可是,眼神確並非如此,那沉寂的眼神之中,有一種,莫名的強大力量,長時間盯著看,竟感到一種刺眼。
他衣裝整潔,樸素,格調簡單,黑白相搭,給人一種輕鬆舒適的氣質,總的來看,神白須並不是那種一看就是大帥哥的感覺,他是一種潛力股,並不奪人眼目,可若多花些時間看上一看,就會發現逐漸陷入其中,而那一雙陰沉卻又有神的雙眸,最明顯。
“安可先生,您喜歡或欣賞什麼樣兒的異性?”
格琳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伊芙琳的想法?她想憑借神白須對衣著方麵的追求來測試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儘管表達含蓄,但是仍舊被格林一眼看穿。
“琳姐…”
伊芙琳拽著格林的手,麵泛紅潮,不敢去看神白須。
神白須反倒樂了,小丫頭片子才幾天時間,情竇初開?這未免太早了。
伊芙琳不知道神白須的真實身份,而神白須對於伊芙琳,卻已經慢慢深入了解,一言一語中神白須都在觀察著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孩兒。
隻是下一刻神白須的回答,令她瞠目結舌又後悔莫及。
“啊?我?噢,我喜歡像你這種豐姿卓俊的。”
神白須故意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格林,那曲線的凹凸有致令人心曠神怡。
啪!
格琳答應幫伊芙琳設計一款獨特的服裝,也答應了幫神白須設計一件,隻是,神白須那件,要了神白須整整一萬百藏川。
雖說由格林設計的服裝絕對不止這點兒錢,但是,格琳沒有因為神白須的玩世不恭而惱火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安可先生,您…為什麼要那樣說話呢。”
伊芙琳用手撫摸著神白須被格琳一巴掌抽的漲紅的左臉,心疼的神情一眼可見。
“藝術就是大啊,而且誠實的說出自己對藝術的了解這不應該值得誇讚嗎?”
伊芙琳哭笑不得,除了心疼之外,就是佩服神白須的大膽,表麵斯斯文文的神白須,原來也有玩世不恭的一麵?居然敢調戲格琳。
須知,格琳·安妮雅,普爾維斯藝術學院的天縱之才,她曾連獲三屆奧普爾藝術獎,當之無愧的三冠王,同時,關於設計獎項大到奧拉設計獎小到傑出新人獎,大大小小多有兩百項,目前更是普爾維斯中心的首席設計師,被冠以“風姿女王”。的美譽
不過,她本人對於這些所謂的榮譽並不在乎,她追求的,本就是這種生活,沉寂在這種對藝術的追求中,了解中,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不亞於上世紀,乃至上上世紀的偉大藝術家所做的事,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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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令神白須好奇的是伊芙琳為什麼能和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牽上線,而且關係還相當親密。
“大…就一定那麼好?”
伊芙琳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拖住胸脯的動作,她推了推,眼中有些失落。
神白須看到這丫頭做出這種動作之後,指著她哈哈大笑,伊芙琳羞澀難堪,耳朵紅透。
“傻妮子,你才多大啊?比起你那位琳姐,也沒差多少,指不定之後的風景,要比她還宏偉呢?”
“哪有您這樣安慰人的!”
伊芙琳嬌嗔道,她背過身去,兩手在背後交織,神白須看著,嘴角勾了勾,今天他從未這麼開心過,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孩兒,不一般,非常不一般,至少對神白須而言,是。
“真的?”
小伊芙琳眼神閃躲,但還是忍不住轉身問道。
“珍珠那麼真!”
神白須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個圓,咧嘴笑道,伊芙琳見狀,眉眼彎彎,笑聲就像風中的鈴。
“丫頭,來。”
遠處的格琳朝著伊芙琳招了招手,伊芙琳神白須兩人簡單說了些,神白須就各自去逛了逛其他的。
“我看你倆這關係,可不像是師生啊。你消失了三年,普爾維斯藝術學院的申請書你一直都沒有同意,為什麼?以及,你這個所謂的安可老師,到底是誰?你瞞不住我的,儘管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但是,那雙陰沉深邃的眼睛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你不打算和我說說嗎?還是說,你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