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要無動於衷,要熱淚盈眶。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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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要無動於衷,要熱淚盈眶。(2 / 2)

在往曆的戰鬥中,這位山地之王挑戰過不少領域之主。

諸如同蒼狼靈王有過鬥爭的地龍,又比如西部阿倫瑪斯山地的撼山牛,據說那頭也是堪比山地之王的存在。

而在較量中,同神白須戰鬥的這頭山地之王皆是屢戰屢敗,它身上有清晰的疤痕。

比如地龍的咬痕,撼山牛強力撞擊之後留下的裂痕,以及還有一些其他或大或小的傷疤。

而現在,又添上了來自人類至強者給予的傷疤。

眼前的山地之王,是憑借著硬實力打出來的。

吼————!!

怒吼充斥著整個阿迪斯特山,那頭山地之王怒砸大地,它身上的鱗片逐漸呈現金黃色的閃爍,利爪噴吐著火焰,就像阿爾羅伊蒼狼王一般,強大的威勢展開來。

而遠處的神白須正在漫步向它走去,看似悠閒,實則步步壓迫。

這頭山地之王同樣可以感受到神白須究竟有多麼的身經百戰,一招一式都是在同人生死搏鬥中磨礪而來的,狠辣,刁鑽,果決,這比起它們那些巨獸的生存法則有過之而無不及。

砰!!!

兩股巨力再度相撞,而這一次,是神白須率先攻擊,他一拳直接砸在山地之王撞來的頭顱上,掀開大片土地,劇烈的魔力肆虐致使這一片山脈化作廢墟,轟鳴聲聲聲不絕,氣海倒騰,每一次碰撞都震顫著阿迪斯特山山脊。

哢嚓!!

利爪嘶鳴,致命的烈火撕裂大地,空氣中被烈火鞭策的發出陣陣砰鳴,山地之王手腳並用,大地在它的翻湧輾轉下狼藉一片。

砰!!

一股鉗勢巨力直接摁住了山地之王,無論它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吼!!

轉而便是極其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隻見神白須驅策紫色的洶湧雷電遍走山地之王全身,它的皮膚被直接燙爛,鱗片都直接融化了,露出了血淋淋的皮肉。

砰!

山地之王烈爪砸在神白須的身上,轉而猛的一撞,神白須整個人被撞飛了出去。

當然,這也是這頭山地之王最後的掙紮,至於飛出去的神白須,僅僅隻是飛出去在地上滑行了百米遠。

“白先生!不能再打了,你看它都起不來了。”

伊芙琳看著那頭血淋淋的山地之王,它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四肢已經沒有力氣繼續掙紮。

伊芙琳並非一味善良,她認為這頭山地之王有存在意義,而且,這畢竟是神白須引發天災在先才驚擾了這位沉眠於地底的山地之王。

而作為鎮守一方的獸王,如果它死了,附近較強的巨獸肯定會再度爭奪王位,這是自然法則的驅使。

而這頭山地之王,也確實命不該絕。

神白須從遠處走來,一步化百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扔掉了那件被撕裂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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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再起不能的巨獸,伸出手,細細遊絲化作的雷電沒入巨獸沒入體內,山地之王的皮肉傷很快就慢慢愈合,儘管它可以靠著自己強大的生命力慢慢治愈,但是那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指不定還要被其他的巨獸挑戰,那樣戰鬥起來就力有不逮了。

山地之王重新站了起來,它晃了晃腦袋,俯視著神白須。

“想必前幾天提諾瓊斯雪峰地脈之力湧動的事件,就是您造成的吧?”

“向您致敬,偉大的人類強者。”

這頭山地之王也同蒼狼靈王一般擁有神智,同樣能言人語。

“低點兒,你剛才一拳頭砸到我腦袋了,這會兒脖子疼。”

神白須伸手比劃比劃,他扭了扭脖子,發出震震哢吧哢吧的響聲。

山地之王先是一愣,然後身體低趴,臥在地上。

儘管仍舊不是平視,但不用神白須仰著頭看了。

伊芙琳看著山地之王老老實實的臥下,樂了,隨後過去幫神白須揉了揉肩膀,隻是神白須一下跟帶電了一樣抽了一下。

“傻丫頭沒你這麼摁的…”

神白須拿開伊芙琳的手,無奈道。

神白須常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並且,肌肉時刻都是運轉狀態,

這幾天難得放鬆下來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剛才伊芙琳一下子直接把他應激動作下意識的激發了出來。

而跟山地之王舒筋活骨的運動,恰好也讓神白須稍微回複了一下往日的神經狀態。

“我這不是想幫您鬆鬆骨嘛…”

伊芙琳雙手背後笑道,神白須隻是咧著個嘴啥也沒說。

“你平常也這麼攻擊路人嗎?”

神白須轉身問山地之王。

“我已經有將近四年沒有出現在阿迪斯特山脈了,正因為您前幾天的所作所為才蘇醒過來。”

“在我的生涯中,我沒有攻擊過任何人類,也沒有破壞過任何人類的棲息地。”

山地之王看兩人不再調情,睜開眼。

“那你倒是敢直接攻擊我。”

神白須說道。

“我的本能告訴我,您很強大。”

“一個可以做到氣勢內斂全身的人可不算普通人,而且,什麼樣的人能瘋狂到從千米高空,踩著雪崩降落?”

“而我之所以向您挑戰,也是想試試我這剛進化而出的烈爪。”

山地之王握了握爪子,碩壯的肌肉代表著它強大的野性。

這時伊芙琳瞪了一眼神白須,同樣對神白須剛才的所作所為感到瘋狂,而神白須隻是聳聳肩。

“這一場戰鬥我收獲頗豐,並且感謝您留我一命,若有所求,雖死必往。”

山地之王重新站了起來,一身的野蠻氣勢逐漸散開來。

神白須擺擺手,意識它臥下。

“我們僅僅隻是來看風景的,沒心情打打殺殺,之所以留著你的命是因為阿迪斯特山脈不能沒有山主。”

“我知道你幾十年來不斷驅趕入侵者,同時反哺山脈,這是造化也是至福,無論是對山脈還是對你,都是。”

說著,神白須靠近山地之王,手中紫色雷霆顯現,山地之王皺眉,同時也嚇了一跳。

“不必恐慌,這是饋贈,也是你今後身上背負的責任。”

紫色的雷霆附著在山地之王的左爪之上,烈火被取代,而那鋒銳的利爪上顯現一圈圈咒文。

山地之王雖然看不懂,可卻覺得天然親近,它握了握巨爪,隻感到力量充沛,氣勢無雙。

它瞪大眸子,欲起身感恩,隻是神白須擺擺手,它又無奈臥下。

“閣下厚恩,無可以報,我會遵守與您的承諾,同時…也希望您為我正名。”

正名,就是取名。

傳聞每一頭獸王級彆的生靈在達到一定的境界的時候,擁有神智是其次的,而真正追求的,是加冕。

就如同阿爾羅伊的蒼狼靈王,他的名字,來自於天生的伊納赫絲河畔,而狼王的誕生,需要用生命的意誌去開拓星銀之土。

眼前這頭山地之王比起蒼狼靈王薩格羅斯,隻強不弱,但是它沒有薩格羅斯的那股,傲然,神聖的威勢,沒有那種王者風範。

畢竟蒼狼靈王百年一見,兩者相比,薩格羅斯屬於神性,而這頭山地之王則是獸性,差就差在一個敕封,也就是所謂的加冕。

“白先生?什麼是…正名?”

“就是取名字,這個我不在行啊…要不你來?”

神白須笑著看向伊芙琳,後者有些慌張。

“我?不太好吧,我沒有白先生那麼強大,正名這種隆重的儀式不是人越強,被正名的動物就越強的嗎?”

伊芙琳推辭。

“不,這位…女士?您們人類中是這個叫法吧?”

“正名隻是一個加冕的過程,代表我擁有名字並擁有同人類掌握器靈時一樣的心性,是一種賦予,是恩賜。”

“至於是誰,強或弱並不重要。”

山地之王說道。

“放心大膽的給人家取個好聽的名字吧。”

神白須伸出手向山地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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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請讓我想一想。”

山地之王起身伏首,神白須意視伊芙琳將手放在山地之王的額頭上,伊芙琳慢慢伸手,摁在上麵,她閉上眼。

……

“摩恩德斯…對,摩恩德斯。”

嗡————

山地之王摩恩德斯睜眼,瞳孔之中充斥著仿佛來自荒蕪之土中風暴的破壞之力,與此同時,他的體格變得更加巨大,利爪居然變成了黑色,雷火交聚,神威非凡。

一旁的神白須微微抬眉,對於摩恩德斯的變化有些驚訝。

伊芙琳一定取了一個有深重意義,並且分量極重的名字,不然這頭山地之王不可能會突破好幾個階層。

“這是我的母親和我講的一個山嶽之神的故事。”

“摩恩德斯是鎮守神山的巨獸,任何膽敢破壞世界秩序的人都會在噩夢中與他相見。”

“傳說,他是駕馭著雷與火的神獸,對於心懷善良之人格外溫順,會指引誤入神山的人。”

“白先生說,因為有你這片山脈才得已平安,我想你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巨獸,就像母親講的那個故事中的摩恩德斯一樣。”

摩恩德斯心中震驚,從這眼前女孩的瞳孔中,他看到了世界最溫柔的風與海。

就像無暇之夢,如星空般浩瀚,如金珀一般剔透。

“我會如您所言,潤澤這片山脈,感恩您的賜福。”

摩恩德斯伏首跪地,如同人類的鞠躬一般。

一旁的神白須點了點頭,揉了揉伊芙琳的頭,伊芙琳笑著,眉眼彎彎。

早在二十多年前,在神白須的父親帶著他漫步在星野之下的那個時刻,他們來到阿迪斯特山脈,那個時候風雪寂停,是千年來哈克維山脈第一次降溫。

神白須同父親也是第一次進入哈克維山脈內部。

在特科西斯湖,神白須遭遇了一頭狼型大小的生物,它潛藏在湖中,注視著小神白須。

那一刻的對視,就已經注定了神白須的命運,那頭所謂的狼型生物根本不存在,在他父親眼中所看到的,是神白須盯著一望無際的湖麵,月光映照在湖麵上,波光粼粼閃爍著星空。

而在這星空的照耀之下,在湖麵之前的神白須征禦,沒有影子。

在天文星辰學說中有記載一顆奇特的星辰,它生於無窮大黑暗之中,是由渴望光明的意誌幻化而出。

傳說,它化身為狼,在穹頂中奔襲,它所見星辰,彌天成聚數不勝數。

它是死兆星最寵愛的孩子,同時,也是穹頂之中掌握星軌的星神之一,它有一個奇特的名字,阿羅尼亞刻臥狼。

是代表著命運的星辰。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臨近黃昏,神白須兩人同摩恩德斯告彆已有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他們正在慢慢靠近提諾瓊斯冰湖,那一望無際,比起特科西斯湖更神秘且剔透。

在地平線上,兩個人牽著手留下一路的腳印。

在雪地裡,黃昏微弱的光芒鋪在大地上,白皚的雪被映的昏紅,天邊的雲彩被燒透,在夕陽的照耀下,雲彩的影子遮蔽了一小部分深紅的天空。

“提諾瓊斯雪峰位於哈克維山脈中心位置,就像一個方尖碑一樣,旅行的路人可以憑借雪峰的位置同太陽對比來預測時間,也可以憑借雪峰的位置,來判斷自己身處何地。”

“隻要在太陽快下山之前向著月亮走去,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而現在我們的背後,就是月亮。”

神白須突然背過身倒著走,他看著伊芙琳,指了指麵前的月亮,而伊芙琳沒有回頭。

“白先生以前有和其他人一起看過日落嗎?”

伊芙琳笑著問道。

“當然,生活在翠綠之原的時候都是同父親母親一起,和父親的時間更多一些。”

“但是雪峰遮住了,所以隻能看到一部分,現在看到這太陽緩緩落下的場麵,還真有些震撼。”

此刻,提諾瓊斯雪峰已經在兩人身後。

而眼前的,便是提諾瓊斯冰湖,一望無邊,在冰湖的更遠處,則是一片蔚藍之海,而在海的更遠處,是萬裡冰川之洲的北地凜冬之國。

“很想知道以前的白先生都是如何生活的。”

伊芙琳歪頭問道,神白須轉正身子。

“你是說我的校園生活還是童年生活?”

“嗯…校園,我很想知道,白先生以前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伊芙琳笑道。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我的校園生活…有些無趣。”

“您可是庫貝倫爾的天才高材生啊,諸如您這種天驕之子難道就沒有什麼…緋聞啊,傳說啊,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八卦啊之類的?”

伊芙琳忽然抱住神白須的手臂,笑嘻嘻的。

神白須一時間有些沉默,他的校園生活的的確確是一個人,大部分人都覺得他太過孤傲,其實他隻是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而已。

生活中的諸多事情他都可以一個人解決,以至於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和理解。

在庫貝倫爾,他是一個風向標,有眾多人追崇著他,效仿他,以他為榜樣,然而那個時候的神白須征禦,是孤獨的,是懼怕群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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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被理解,並非是他不願意接受彆人的好意,相反,他幫助過不少人,也拯救過不少人。

可沒有人有同他那樣的思維,這大概就是天才的孤獨吧。

他心中的一切想法均無法被世人理解,哪怕是在那場驚天地的辯論之中的奧倫米爾·卡捷琳娜,之後的維序者之七,也都無法理解神白須。

伊芙琳看著沉默不語的神白須,突然放開手,站在原地,神白須詫異,問了一句怎麼了。

“白先生…您會不會覺得,我的存在,束縛了您?”

神白須皺了皺眉。

“抬起頭來,伊芙琳。”

伊芙琳聽著神白須這句話,身體下意識的抬頭。

夕陽光撒在神白須的肩膀上,他顯得異常高大,同時,如天邊的火雲一般溫柔。

“還記得我在提諾瓊斯雪峰之下問你的話嗎?”

“你的回答是,不害怕。”

“你說你害怕失去我,然而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所謂的隔閡與枷鎖。”

“我之前還覺得你會因為世人對我的批判與眼光而疏遠我,反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伊芙琳,這個世界沒有給過我們太多選擇,因此你不必為自己所做出的選擇而後悔。”

“不,我從沒有後悔,我隻是覺得,對於您,我總會感到一種距離感,仿佛永遠也無法走進您的心裡,無法改變您深重的執念。”

“您總是憂鬱又深沉,雖然這是我對您之前的印象,但我還是害怕,害怕我不能成為您生命中的那個人。”

說到最後,伊芙琳紅著臉扭頭看向彆處,神白須終於明白這丫頭究竟在想什麼了。

“我喜歡你,伊芙琳,你是我心頭朝暮的光輝,是我夜空中閃耀的星辰,你在我耳邊輕聲呢喃,你親吻我嘴角,撲動著白色的羽翼,你的溫柔我藏在心房。”

伊芙琳的臉蛋紅的仿佛滴血,她看著遠處的冰湖,眼神秋波流轉。

她轉過頭來看向神白須,他笑著。

“您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情話吧?您根本沒臉紅!”

伊芙琳氣鼓鼓的說道。

“因為我對你的愛遠不止如此。”

隻可惜神白須手中沒能捧有一朵鮮花,倘若他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單膝下跪向伊芙琳獻花,並說出例如“從今往後將由我照顧你的餘生”這類的求婚台詞,那將會是絕殺。

“呀…白先生。”

“行了,見好就收。”

神白須笑著捧起伊芙琳滾燙的臉蛋,額頭碰額頭,兩人笑意濃鬱。

“哼哼,我可是征服了神白須·征禦的女人,大名鼎鼎兼臭名昭著的神白須征禦對我說情話啦。”

伊芙琳雙手叉腰,昂首挺胸神氣的說道,一旁的神白須捧腹大笑。

伊芙琳也終於憋不住,她緊緊抱住神白須,兩個人的笑聲回蕩在這片雪原中。

隨著兩人的漫步在雪原,太陽也越來越墜入湖中。

第二太陽塞姆娜仍舊立於頭頂,隻是光芒昏暗。

她已不再燃燒,卻仍舊愛著這片土地,為她年輕的孩子遮風擋雨。

身後的一輪皎月已經慢慢出妝,黑色的月亮卻閃爍著銀色的光輝。

星群密布,夜晚降臨,世界落下一張帷幕,以供夜晚的人登台表演。

倘若換作現在時間的阿爾忒彌斯城區,你可以看到萬紫千紅的萬家燈火,以及沿地千裡的車水龍馬。

當神白須同伊芙琳抵達冰湖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30,一路上他們已經耽擱太久,以至於和預算時間晚了兩個小時。

不過,夜晚的光輝沒有讓他們迷失,反而前路愈加清晰。

而近在眼前的提諾瓊斯冰湖,剔透銀澈,一望無際的冰麵,永恒的寧靜。

伊芙琳看著這座冰湖,瞳孔逐漸放大,她輕抬步子,而後看了一眼神白須,他點了點頭。

伊芙琳才安心的踩了上去,冰麵很滑,可伊芙琳卻仿佛輕車熟路的溜冰老手。

她背著手輕點幾步就已經在湖麵畫出優美的弧度,神白須樂了,心想她還能有這樣的技藝。

曲調繼續,伊芙琳在湖麵上婉轉,流連。

她時而在冰麵來回盤旋,反轉,一條線來來回回碰撞,沒有冰刀的冰鞋在冰麵上隻有驅散那些冰屑的白痕,風一吹,不會落下任何遺留。

那條線逐漸還原,伊芙琳高高躍起,旋轉,回蕩,一曲終後她又畫圓,飄向更遠處。

在月光的映照下,伊芙琳如同單飛的候鳥,在春季的無限春光中來回飛旋,她不斷撲展翅膀,時而翩翩流轉,如飛躍密林,如盤旋高崖,如執望的鷹遊展浩瀚的蒼穹。

光滑的冰麵交朔出她的倩影,模糊的冰麵又畫圓。

神白須注視著,背著月光的他的影子投射在冰麵上,他看不清冰湖之下的暗流湧動,可能感受到冰麵上這股溫流。

他的呼吸輕盈,對照著遠處在冰麵上作畫的精靈,對照著撒下的閃爍銀光。

伊芙琳在冰湖上毫無保留的獻舞,靈動的身姿,優雅的舞步,就像是被造物主以美的名義付諸所有心血雕刻的完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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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熱情,芬芳撲鼻,她真摯,含情脈脈,她的美令神白須駐足凝望,神魂顛倒,久久不能回神,久久不能平複,如飲仙瓊,如品至味,

伊芙琳的舞姿令神白須心神蕩漾,他雙手抱胸,緩緩閉上眼睛,身體靠後。

憑借他的感知能力,他能夠聽到前方冰湖上滑動的聲響,就連伊芙琳的每一次高低不同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而在他那一片黑暗的視線中,一道白色的弧光在黑暗中閃爍,拖拽著尾巴在空中不斷交映,時而綻放出耀眼的花火,時而在空中畫著優美的弧彎。

在昔日的奔赴的生活中,他從未見識到如此美麗的畫麵,即使是救贖他人的生命也都隻會讓神白須感到乏味與疲憊。

他清楚自己不是一個真正完整的人,他欠缺某些感情,這是人都無法避免的。

隻不過神白須缺失的是愛,以及更多關於愛的感受,而伊芙琳,則在慢慢的令他觸動,令他共鳴。

在這場拾遺之旅中,同樣在找回某些重要的東西的伊芙琳,也收獲頗豐。

對生的渴望,對愛的追求,對自由的理解,對生命的敬畏,對人性的感知,她在神白須的陪伴之下在這短短的一月之間感受了這世界上最真實的情感。

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蛻變,她的命運因為神白須的存在而變得不同凡響。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兩人其實是不斷的在互相治愈,他們擁抱彼此,撫慰著靈魂,撫平心中的哀傷。

“呼…白先生?”

伊芙琳舞曲儘終,她走上岸邊的神白須麵前。

而神白須依舊在閉目養神,伊芙琳可以在神白須的神情中得知,他狀態不錯。

當她慢慢去品讀這份情感的時候,就像一種甜甜的蜜,直接的裹在她的心頭,那種感覺比起冬日裡溫暖的被窩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覺得讓人整個神經都暖洋洋的。

“白先生?”

伊芙琳又喚了一聲,她伸出雙手輕撫神白須的臉頰,神白須睜開眼,笑了笑。

“自你走進我的人生以後,這裡春暖花開,萬物逢春。”

“伊芙琳,謝謝。”

伊芙琳有些驚訝,轉而一笑。

她牽起神白須的手,相比第一次牽手,神白須的手掌更加的溫暖,儘管那粗糙的繭子依舊還在,可已經沒有那種冰冷。

“您有滑過冰嗎?想不想試試?”

她拉著神白須走上冰麵,後者有些顫顫巍巍。

踩在冰上,讓神白須的體感有些差。

“呼…慢一點兒姑娘,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技術。”

神白須笑道,他兩隻手都抓著伊芙琳,伊芙琳笑意濃鬱。

“原來這世上,還有白先生不懂的事?”

伊芙琳歪著頭,月光在她紅潤的臉頰上,仿佛一顆蒙上了一層薄紗的紅瑪瑙。

“傻丫頭,我可沒說過自己真的無所不知。”

“小的時候父親帶我滑過雪,我狠狠栽了幾次跟頭,就放棄了,並發誓就算天底下的娛樂設施都消失了,我也絕不會穿上那雙冰刀鞋子踩在那滑溜溜的冰麵上。”

神白須聳肩,苦笑道。

“可是您今天才從千米雪山上一躍而下,可是踩在雪崩上滑雪的喔。”

“您是不是有點太依賴您的力量了?”

伊芙琳微微嚴肅道,她慢慢拉著神白須向湖中心去。

神白須前後腳都不著地,險些摔倒。

其實,如果神白須展開魔力,在冰麵上可以做到如履平地。

隻不過這就少了些許樂趣,同伊芙琳一起,除非是已經嘗試過的,不然他不會去做。

“好吧,我妥協,但我希望可以循序漸進一些,作為一個初學者。”

“有我作為您的領舞者,不會讓您手足無措的。”

伊芙琳散發著一種專業人士才擁有的從容,她拉住神白須的手,笑著。

一曲再起,湖麵上,銀色的月光朦朧而剔透,越過湖麵的光澤竟透露著一種濕潤。

兩個人,前者從容的滑動著步子一步步向後,後者略顯倉促,身體僵硬,像是一個在舞會上的初學者,總是踩自己舞伴的鞋子。

他們一前一後,曲調單一。

隨著冰麵上的滑痕越來越大,兩人漸入佳境,循序漸進之間,他們已經能夠雙方相互牽著彼此的手共同前進。

儘管舞姿仍舊平庸,卻能夠看到雙方所投入的情感。

真摯,熱烈,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咖啡廳互相給對方的咖啡中加糖和牛奶一樣。

有風吹來,曲調漸入高潮。

兩人緊緊牽著手,不再是雙雙纏綿的鴛鴦,而是能夠各自獨當一麵的白鴿。

偶爾會一起撐開翅膀擁抱,他們不斷交換位置,開始放開舞步。

湖麵上的滑痕聲越來越頻繁,現在神白須已經能夠展翅單飛。

他雖然做不到如伊芙琳那般靈動,卻也頗有幾分神韻。

兩人再度牽手,他們摟在一起,曲調一致,協同,合二為一。

在完美如伊芙琳這般舞伴的陪襯之下,神白須的舞姿逐漸開始大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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