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夜已更深,星辰皆已安眠,而在黑月照耀之下的人,早已披上那層命運織作的麵紗。
清晨,930分,向日葵咖啡廳早已整工完畢,兩人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標準,已經準備歇息,咖啡廳也正式歇業。
而阿爾忒彌斯城區,才隻是剛剛開始它的新的一天。
在星羅棋布的每條寬大馬路上,有人步行,有人駕車,有人身影匆匆有人從容不迫。
但無論他們怎麼變,臉上都沒有危機感,隻是生活在這種平淡的日常中。
“白先生,琉璃河遊樂園現在會不會已經人滿為患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早去早回?”
伊芙琳裝束整潔,依舊是颯爽的馬尾辮,神白須紮的。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亭亭玉立,而神白須,在一旁整理書籍。
“放寬心伊芙琳,琉璃河能被譽為阿爾忒彌斯城區最大最知名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遊樂園,豈能因人滿為患而不能營業。”
“你當它是我們向日葵咖啡廳啊,說關就關說開就開。”
伊芙琳笑了,腦袋靠在椅子上。
“您這句話是不是在說自己懶啊?”
“我算勤奮人了伊芙琳,你想啊,我屁大點兒就出道社會謀生了,又經曆了戰亂,政治陰謀,天災人禍。”
“而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跟自己愛的人永遠經營這家咖啡廳而已,我這麼起早貪黑朝九晚五的勤快人。”
神白須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在外人看來似乎是無比痛苦的人生經曆。
伊芙琳看著神白須的背影,她知道,他變了,徹底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眼神中充滿戾氣與仇怨的那個神白須征禦了。
而她也相信,今後更不會再出現那個神白須征禦。
“這麼說來,我們有些像誒。”
伊芙琳起身,繞過櫃台,她摟住神白須,從背後感受著他的心跳。
“所以啊,我總覺得我們的相遇,是早有預謀。”
神白須將所有書本都放置好位置,他同樣轉身摟住伊芙琳。
這一對小情侶似乎怎麼膩歪都不夠,他們之間所存在的熱情隻增不減。
而外麵的世界,自神白須和那些軍火狂徒都消失之後,這個世界迎來了難得的清淨。
就連終焉的人也都已經閒了起來,而此刻,身在無儘之海的風上禦神策。
“老大,您為什麼把神白須看的那麼重要?”
“嘿,我就不明白了,這家夥可殘害不少我們的同胞,如果真的可以憑借贖罪來償還而獲得原諒,我覺得,理應也不應該是我們說了算的吧。”
“瑪頓格斯,你問我的這個問題,終焉高層已經連開會議好幾天了,結果也已經得出,一切塵埃落定。”
“巴倫比斯庫玫菈的抉擇,難道不比我們?”
禦神策看著桌麵上堆成山的資料毫無興致,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
其實禦神策是個體麵且文明的人,他曾經也是不得了的天縱之才,不然怎麼可能能跟神白須理論對峙。
隻是他已經化繁為簡,隻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
但是,不要以為這樣他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相反,他看的未來也非常深遠,不然怎麼會做出邀請神白須成為維序者的瘋狂舉動。
“您要不說,我還給忘了,庫玫菈女士為什麼會同意這件事,不覺得很奇怪嗎?”
“瑪頓格斯,你是白癡嗎?你問我?”
禦神策跟看傻子一樣看瑪頓格斯,這位規則者總隊長一時間也有點兒懷疑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蠢。
“神白須所擁有的思維和看世界的角度比起我們寬廣太多,在我看來,他其實是一位不輸庫玫菈的政治家,同時,他也擁有深不可測的軍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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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終焉對峙這麼久,可不是單單憑借著所謂力量這一外力,最重要的,還是靠腦子,當然,他的強大也的確是眾人皆知的。”
禦神策對於神白須是相當看好的,所謂英雄相惜,也不過如此。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得見識見識,我聽說,他同意了骸骨森的維序駐守?”
“我也很驚訝,他居然會不顧伊芙琳的感受直接同意,又或者,是伊芙琳同意了,我不清楚,但,萬幸如此。”
“哈哈,在我看來,真正厲害的是那個叫伊芙琳的女孩兒,而不是神白須征禦。”
瑪頓格斯哈哈大笑,一想到堂堂神白須因為一個女人而從良,就感覺有些好笑又荒謬。
“誰說不是呢。”
禦神策觀摩著整個無儘之海的地圖,他思考著些什麼。
母親,我終於明白了您所說的愛是什麼了。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為了愛而放下心中的執著,而這放下所需要的勇氣,正是愛。
我也好,神白須也罷,我們的確有著很多相似之處,甚至可以說,就像是知己一樣,隻是命運不同而促使了不同的人生罷了。
我也可以放下心中的執著嗎?
或許我早就放下了,但我覺得還沒有,但我保證我會像父親一樣,毅然決然的為了自己所愛,奉上一切。
時間很快來到午後的1345。
已然一切準備妥當的兩人在向日葵咖啡廳的門口。
哢噠——
門被鎖上的聲音,神白須抽出鑰匙,揣在兜裡,他今天打扮的相對隨意,黑色的長褲和白色的襯衫,以及一件外套,一旁的伊芙琳同神白須相似,隻不過長褲是天藍色的。
走在大街上,的的確確有那麼一股小情侶的感覺,一眼望去的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這兩人最為顯眼且最為出眾。
36號路列車,駛向琉璃河的所在地。
路上兩人坐在列車中,共同欣賞同一處風景,兩人雙手合十,神白須抓著吊鉤,伊芙琳靠在他的懷裡,慢慢的等待。
叮——
列車門打開,稀少的人群紛紛走出列車。
看樣子去往琉璃河的人仍舊絡繹不絕,神白須抬頭看了一眼路牌和指示屏上的時間,又看了看伊芙琳,她在等待著神白須的下一步動作。
兩人離開了車站,搭乘一輛自動車前往琉璃河。
琉璃河,位於禾格利特城區分部終焉的北側,而終焉柱,就在琉璃河的東北處。
曾經,任何在終焉柱附近的產業鏈都屬於高危產業,因為一個人,神白須征禦。
這家夥破壞終焉柱的同時必定會引起不小麵積的破壞,甚至城市破壞。
事發之前的繆斯城區,在破壞繆斯城區分部終焉的時候,神白須幾乎拆掉了整座城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但現在不一樣了,儘管現在對於神白須的消失還不能十拿九穩,但至少給了終焉柱附近的產業不小的喘息機會,得以繼續繁榮。
“兩張無兌換成人票,您拿好。”
大廳前台的接待人遞出兩張門票。
按理說,門票不應該是她授予,大部分人更願意去自動售賣機那裡自取門票。
但是眼前這一對小情侶比較特殊,他們購買的是,無兌換門票。
什麼意思呢,持有普通門票可以根據在琉璃河遊玩的項目,在離開的時候前往中央大廳兌換物品,大多是一些紀念品之類的。
而無兌換門票,是需要記錄身份然後驗證,並且無法兌換紀念品,但琉璃河會保存驗證人的身份,並記錄他在琉璃河的一舉一動。
這位前台的接待小姐似乎也察覺了,在他眼前的極有可能是公關人物或者一些剛剛從監管部門解鎖身份信息的人。
但至少,不是她能接觸的,不過好在西方國度的政府人員都特彆親民,所以不會有普通民眾去揣摩公關人員身份這樣的事。
“謝謝。”
神白須笑了笑,一旁的伊芙琳亦是如此。
兩人走進琉璃河遊樂園,遠處的巨大摩天輪引入眼簾,人流湧動,倒也稱不上人山人海,但是卻很熱鬨。
琉璃河占地不小,十五千米平方公裡的占地都已經超過禾格利特分部終焉了。
現在,兩人站在地圖欄前麵,兩個人同時仰著頭。
“白先生,我們在這裡。”
伊芙琳伸出手指了指入口處。
“那麼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神白須此次出門的身份是承擔者,伊芙琳儘情遊玩,神白須承擔一切費用。
“您看這條路,一路向下我們會經過自然環境公園,動物棲息管理,海洋生物生態,天文館,最後再繞回來我們還會經過,恐怖穀,躍上雲頭,飛雲探霧。”
“我剛剛用手機搜了一下,這條路線是大多數新老遊客最佳選擇,也是推薦最多的,能夠一次性遊玩大多數評分頗高的娛樂場地。您說呢?”
伊芙琳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神白須,神白須拿著瞅了瞅,往下滑了一下屏幕,一目十行,很快就還給了伊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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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最佳選擇,最佳搭配。”
神白須身體後仰,左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右手食指指了指伊芙琳,咧嘴一笑,伊芙琳亦是如此。
兩人達成一致,伊芙琳帶頭,神白須跟隨,這畢竟一開始就是因為伊芙琳想來而進行的旅行,誰說了算,當然也是伊芙琳。
兩人走向琉璃河的深處,一場歡樂之旅即將開始。
自然環境公園,位處於琉璃河的北側,步行三百米穿過白鳥籠娛樂設施便可抵達。
一路上,各種娛樂設施發出的聲音,人的喊叫,以及路上行人的腳步聲,都表達著一種東西,歡樂。
這便是娛樂一詞出現的最佳初衷,一種能夠給人發自內心體驗的一種快樂。
諸如琉璃河這種大型遊樂園,其他城區也有不少,例如菏澤區的葡萄樹遊樂園,那可是比起琉璃河隻大不小的遊樂園。
但是知名度熱度就相對低了一些,但不代表它就比不上琉璃河優秀。
愛心協會,即娛樂協會中心。
這是一個世界知名組織,他們同丹普羅亞教會,紅十字協和會,捐獻資助協會中心,社會資助中心,都屬於慈善協會,同時,也屬於愛心事業。
而娛樂協會,顧名思義,娛樂玩法以及設施的特彆部門,他們主調提倡,“讓顧客舒心的選擇,安心的遊玩,開心的結束”為核心。
在對於世界各地娛樂設施的布置,可謂事無巨細,事必躬親,隻有在他們認證許可並試驗過後,才能正式向各大娛樂設施部門自己推廣。
娛樂協會最初的創始人,被譽為“孩子王”的巴布提亞先生,這位儘管年至八十也仍舊會吃著棒棒糖坐上搖搖車儘情心意的歡笑。
在他看來,人生中沒有什麼事比快樂更重要了,而他的孩子,艾奎提爾很好的繼承了他的心願,仍舊在娛樂行業保持初心,為更多人製造快樂。
很快,六百米的距離對於能夠徒步橫跨提諾瓊斯雪峰的兩人不過是家中轉悠,樓下到樓上的距離。
碩大的生物棚呈現在眼前,四五個占地千米有餘的生物棚覆蓋在大地上。
通過特製型晶化玻璃看進去,有雨林與沼澤,山地與平原,以及一些被布置在特殊場地的珍稀動物。
其中就有兩人在提諾瓊斯雪峰看到的班洛尼鹿,它正漫步在密林中,時而探頭,早已把這裡的環境當做了家一樣。
兩人很快進入生物棚,清新空氣撲鼻而來,清涼的風拂麵而來,儘管比起哈克維山脈的風差些野息,卻也令人心情舒暢。
“白先生,您說,這些動物被抓到這裡不會因為環境不適而失去本能功能嗎?工作人員是如何讓它們喜歡上這裡的?”
伊芙琳看著身旁景物的動物,一時間在城市中突然踩在土地上讓她有些不適,隻覺得有些滑稽荒誕。
“伊芙琳,你知道馴獸師嗎?還有靈師。”
“在自然環境探索與研究之中,他們的身份至關重要,在一千個人裡頭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位擁有馴獸師以及靈師天賦的人。”
“他們在自然學界就像是珍珠一般的存在,比起那些藏在山地深處的神獸更加稀有。”
“馴獸師…我可以理解,就是調教動物的,靈師…是乾什麼的?那照您這麼說,馴獸師和靈師豈不是國寶一樣的人物。”
伊芙琳神采奕奕,對於神白須所說的這兩種擁有特彆能力的人感到深深的好奇。
“哈哈哈,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相反,他們就生活在我們身旁,而且離我們非常近,你看那邊。”
伊芙琳順著神白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清俊的男子,他著裝簡素,給人一種整潔清新的感覺,氣度不凡,他手中拿著一塊肉乾,在誘導一隻小狼崽向他奔跑。
而其餘的成年狼也窩在一旁觀看,仿佛很放心自己的孩子和那白衣男子玩耍,同時,周圍的觀眾也都發出驚歎。
“那位就是一位馴獸師兼靈師的工作人員,雙重身份,國寶中的國寶,這種人物在自然研究協會說話可是相當有分量的。”
難以想象,狼這種生物可以完全不排斥人類。
不同於在哈克維山脈的阿爾羅伊蒼狼,那是一種靈獸,而在琉璃河這裡的生物棚中,則隻是普通的森林狼。
它們野性十足,冷血且孤傲,在狼種之中也屬於比較強大的一個部落。
它們注重親情,善於群體狩獵。
而能讓森林狼從北向西遷移,去適應一個完全不屬於它們的生活圈,是非常艱難的。
在自然學界中,了解一個動物群體適應的生存環境要比了解它的習性更重要。
保護動物並不是將它們圈養起來,而是告訴那些可能會狩獵它們的獵人會有的後果與懲罰。
動物們遵從生存法則繁衍至今,儘管它們同人類的生存體係完全不同,卻也可以從中看到它們的生物群體其實和人類相差無幾。
而連接著人類與自然的樞紐,便是馴獸師與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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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您還沒告訴我靈師究竟有什麼特殊能力呢。”
伊芙琳歪頭追問道。
“靈師這種職業需要特殊的天分,也就是共鳴性,同萬物共鳴的特性。”
“那是超越普通人才擁有的一種異能,當然,相反他們也要承受一定的代價,不同的靈師代價各不相同,但都不會傷害到他們本身。”
“簡單來說,靈師,就是能懂得自然語言的器靈師,”
伊芙琳意識兩人邊走邊聊,神白須心領神會。
“器靈師…是什麼,白先生,您這麼強大也是器靈師嗎?”
“哈哈,伊芙琳,如果你要問這個,那可就要扯遠了。”
神白須笑了笑。
“您說說看吧,嗯…如果實在太浪費口舌,您可以簡短一些。”
伊芙琳笑到。
“器靈師來自非常遙遠的萬年以前,那個時候人類對於魔力的掌控並不是相當理想,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強大的意誌來驅使魔力。”
“在這個世界,魔力可以隨著人意誌的轉變而變得更強,這是最初人駕馭魔力的最低形式,以情緒的轉變。”
“這是有弊病的,若想要馴服屬於自己的魔力,是要堅定的意誌不錯,但驅使它,絕不能以情緒調動,那會不受控製傷害他人。”
“奧日菲特,一位遊行諸國知識淵博的魔導師,他是一個見過太多因為以情緒引導魔力而引火燒身的人。”
“於是他行走大地去對魔力,對各種人一探究竟,探求魔力的根本,這致使他經曆了不少悲劇。”
“最後,在摯友的幫助下,他創造了一種器靈,最原初的器靈就是一件靈製的武器,他是由人驅動魔力而形成的一種胚胎,需要人的魔力去催熟,從而形成器靈。”
“自此,器靈師出現了,他們駕馭著同自我魔力性質相同的器靈,揮舞著自我意誌,在決鬥中,器靈相互碰撞,戰鬥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以及對方情緒的變化,並且在這種形勢中愈戰愈強。”
“而器靈師,指的是擁有器靈的人,這個器靈,可以是人的一種依托或第二靈魂,培養一件器靈需要極其堅韌的內心去磨礪它,它可以成長為不同的屬性。”
“雷,火,水,甚至精神,破壞,或光明的,或黑暗的,或神聖的,或邪惡的。”
“擁有器靈的器靈師可以從事於各種行業都事半功倍,擁有器靈代表他們可以同天地萬物共鳴。”
“當然,器靈師也分級彆,這就看自己的能力如何了。”
“至於你問的,我是不是器靈師,非常遺憾,我不具備成為器靈師的資格,也沒有那個能力。”
看著遠處鹿群漫步的伊芙琳聽到神白須這麼說,突然回頭,皺了皺眉頭。
“在舊赫爾墨斯城區的時候我就應該告訴你的,我被元素力排斥,更被這天地之間的存在法則排斥,因此,自然元素不親近我。”
“我沒有那個能力去轉化器靈。終焉魔導研究部的人也說過的,我屬於是野路子,在這個時代…算是比較特殊吧,但我跟他們不同。”
神白須苦笑道。
這一切或許都要歸功於在繆斯城市赫爾菈所說的那個,名叫棄世之名的詛咒。
這詛咒自神白須父親死在舊赫爾墨斯城區,他被傳送出去,沉寂於懊悔與不甘的憤怒之中而被賦予的。
赫爾菈還說,他的體內有兩股還未蘇醒的力量,來自於神白須意誌催生而出的奇特存在。
“那要這麼說的話,一個野路子可以和終焉甚至是維序者掰手腕還不落下風…白先生還是很強的啊。”
“另外,您之前上手纏繞的雷電又是怎麼回事呢?它給我的感覺,很奇特,像是一種有生命的東西。”
伊芙琳抓起神白須的手,點了點他的手掌。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這個世界的人類是擁有無限可能的,也就是說他的力量來源,甚至可以是自己。”
“我稱呼他為,寂滅雷,刹那之間的雷霆,誕生於我的生命,來源於一種堅定的意誌,是另辟蹊徑的生命形式。”
“按理來說,這是法則之力所不允許的東西,但因為我的詛咒,我好像並不在法則約束之內,所以我創造了他,他是我的一部分,會隨同我一起成長,是立命之本。”
一股微弱的白色雷電在伊芙琳抓著神白須的手中來回纏繞,把兩人的手掌綁在一起。
伊芙琳瞪大眸子,看著這神奇的力量。
“感覺白先生身上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呢…就像一個百寶箱一樣。”
神白須笑了笑,兩人繼續前進。
走過萬象生態的生物棚之後,周圍的吵雜聲又熱鬨了起來。
遠處百米擺錘的娛樂設施發出人的尖叫聲,兩人牽著手,步子悠閒,肩膀時而碰撞,他們融入人群,和那些其他的小情侶彆無二差。
動物棲息管理,特指動物的棲息選擇與環境和動物之間各不相同的差異。
兩人沿著地道樓梯一路向下,開闊的視野在頭頂上的遮蔽消失之後是仿佛一望無際不到儘頭的,類似於展覽會一般的玻璃儲存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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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琳琅滿目的文獻記載與動物樣本奪人眼眶。
另外,這裡沒有工作人員,也就是說,除了標本不能觸碰之外,其他的儲存間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而這裡的特製玻璃讓人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他人的監督之內,這就是考驗涵養與素質的時候了。
“白先生,您說,這裡的布置都是玻璃,會不會有些太脆弱了?而且剛才的巨大生物棚也都是玻璃製的,那樣的環境不是很容易就被破壞嗎?”
兩人走到一處文獻記載目錄處,文獻上記錄的是,北地黑熊。
棲息在凜冬保德利山脈,一種巨大的水陸兩棲動物,熊科,是最大的肉食動物之一。
同巴薩羅爾河流的掘齒鱷一樣,它們會互相捕食,是互為天敵的生物。
據說保德利黑熊能夠在水下生存很長一段時間,它們的呼吸係統極為特殊,同時,有可儲存元素能量的肺,能夠做到在水下換氣,以保持最佳狀態狩獵。
而兩人麵前的保德利黑熊標本,是一頭雌性黑熊,它死於一頭掘齒鱷的攻擊。
在標本圖示上顯示,她的大腿骨被咬碎,身上多處抓傷,最深傷及內臟,最淺的連皮都沒有劃開。
同時,多出因撞擊而形成的骨裂,這表明參與這場搏鬥的,不止是掘齒鱷,還有其他另一種生物。
而雌性保德利黑熊之所以會在劣勢情況下選擇反擊,想必是在為幼崽爭取存活時間,而看著另一旁的三架熊型白骨,她的幼崽沒有幸免於難。
“在之前的生物棚時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抬頭看上麵的大型驅動器,那是終焉的防禦科技,是配合生息符文而製成的一種特殊轉換石。”
“它能夠散布附帶有生命元素的符文之力,從而籠罩整個環境。”
“那幾個生物棚上的轉換石都非常大且咒文非常精密,應該是高級符術師才能銘刻的。”
“有了它的存在,不但可以為被籠罩中的生物舒適且營養的環境,也能形成保護,你看到的並不是玻璃,而是轉換石的符文之力凝成實質之後的晶質膜。”
“…嗯…嗯,符文,器靈師,感覺這片大地真的很神奇啊,我們不像是來遊玩的,而是來考察的。”
兩人繼續走,一路上的生物樣本玲瓏滿目,從小到大,從天上飛到到地上跑的海裡遊的,數不勝數。
“白先生,您看看這個。”
巴羅爾山地錘骨虎,文獻上記載它是來自於南方萬岩山地,巴羅爾山脈的一種巨型貓科動物,是一種超獸。
“什麼是超獸?白先生”
伊芙琳指著文獻上所寫的超獸二字。
“這是人類自然生物書籍上記載的一個特用詞彙,用於形容異化生長或者會進行再進化的生物。”
“巴羅爾山地錘骨虎,長有犄角,脊骨隆起,它的犬齒可以內收,同時,爪子是鋼元素形成的。”
“在巴羅爾山地,那片山脊橫長的山脈,環境,地域,氣候的變化十分奇特,有人說它是毒障,也有人說它是進化之地。”
“至於為什麼,因為長時間待在巴羅爾山地,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異化生長,比如,人類會長出翅膀,或犄角,他們普遍會被賦予一些強大的力量,當然,僅僅隻是蠻力而已。”
“但會逐漸喪失人性,而超獸,指的就是適應了異化生長而能夠進行再進化的動物。”
“巴羅爾虎,是萬岩山地強大的獵食者,領地意識極強,獨行生存,據說更強大的超獸巴羅爾虎會啃食山岩。”
“吃石頭?!”
伊芙琳驚呼道,對於這種生物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可思議。
“根據南方符文協會的地質勘探的數據,他們發現萬岩山地是一座擁有極為古老的符文之力的山脈。”
“在長時間的地質勘探中,他們發現了各立於山脈不同方向,且刻有銘文的山脊,說是山脊,其實更像是一種尖方碑,總共發現了八根,有一根斷裂了。”
“符文協會參破了那些方尖碑上刻寫的銘文,是一種法則之力,能夠改寫生命形式的法則之力。”
“但是一種低級的法則之力,在南方,這種低級的生命符文哪怕是符文初學者都能夠製作,可是,若要將低等符文鐫刻法則之力,那即便是宗師級的符文師也做不到。”
“所以萬岩山地是一篇自成領域的古怪地方。”
“而巴羅爾虎之所以啃食岩石,是因為在吮取那符文衍生而出的生命元素,這才是它真正能夠進化的原因。”
“那人類如果吃了石頭呢?”
“哈哈,那就慘了,方尖碑上鐫刻的法則之力是強大沒錯,可銘文則是低等生命銘文,對動物來說是一種恩澤,可對人類,不是。”
“還有一點,伊芙琳,人類,不是動物。”
“人類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高形式的生命體,目前人類對自己的研究才不過13,這個數字在整個學術界都是巋然不動的,因為人類擁有無限可能,數字根本無法計算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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