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坦蘿絲皺了皺眉不明所以,她捋了捋頭發,轉身看向背後正在播放的某個錄像。
錄像中,在同神白須對峙的禦神策儘管已經完全惡魔化,卻仍舊還是被壓製。
哪怕神白須身上有不少致命傷,可他的氣勢卻仍舊一漲再漲,壓的禦神策一退再退。
奧坦蘿絲皺著眉看著神白須手上拿著的那把刀身通黑的長刀,她感到一種,不祥,一種不安。
“看看這個蘿絲。”
貝拉調出了神白須手上握著的魔神兵,那黑色的刀身被黑色的火焰包裹,閃爍著的詭異銘文令人惶恐,砍傷禦神策的肉體的刀痕竟然無法愈合。
“這個黑色的火焰我有所耳聞,據說…是阿爾忒彌斯城區伊芙琳那件事後,神白須覺醒的某種力量,那…那把黑刀是怎麼回事?”
奧坦蘿絲看著屏幕上神白須揮舞的黑刀,問道。
“這正是我要給你看的。”
“根據無儘之海分部終焉的,我反饋給了總部弑神武部門,經過四個小時的分析,也僅僅隻得出了這把黑刀來自於神白須。”
“未知金屬,未知屬性,未知數值。”
“弑神武部門人員一度認為,這把武器不屬於人類製作,更不屬於這個世界,算是神白須的殺手鐧之一,極端的強大,即使是你的宙斯,也無法同它媲美。”
貝拉同樣皺著眉頭,對於魔神兵的強大無比震撼的同時,更感到一種無力感。
另外,宙斯,弑神武中殺傷性最強的武器。
一把雷矛,外表被雷電包裹,而在雷電之內的,是一柄黑色的長槍,特殊質地,神秘材質,散發著強大的威壓。
同岡格尼爾長度相仿,槍尖要比岡格尼爾更厚,槍刃是白色的,槍身時不時會有雷電湧動。
宙斯有著能夠威脅超元素生命的殺傷力,即使是神明降世,麵對這把武器,也必定心有餘悸。
宙斯的誕生,是天然的。
在神驍國同西方國度的邊境區域,有一座雷雲彌漫的山穀,它被譽為,滾雷昏穀。
這座巨大山穀是天然形成的,它湧動的地脈之力在天空中形成了層層雷暴。
無論是哪一國度的戰機或空母,在飛行路線上如果有滾雷昏穀的時候,他們都會繞過該地區。
為什麼?因為滾雷昏穀在數十萬年前就已經存在。
在前人的記載中,它是一座有著自我法則的天然形成的領域,是活著的。
在那之前,它的神秘,除了被雷暴包裹的外表之外,無人得知。
滾雷昏穀的麵紗是如何被揭開的?
在有關邊境地區勘探的問題上,當地的科考隊考察時遇到了極大的困難與險阻。
因此,他們不得不求助於終焉。
終焉特派奧坦蘿絲駐守滾雷昏穀,並嘗試深入探索。
一開始,對於充滿天然禁製的滾雷昏穀奧坦蘿絲也束手無策,能夠進入其中,得益於一場意外。
那一天,奧坦蘿絲高處作業,她觀察著滾雷昏穀的山穀地形。
居奧坦蘿絲本人闡述,那天雲層很密,天空轟隆作響,自然中的雷元素生靈非常活躍。
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奧坦蘿絲被雷劈了,是的,那一道天然禁製形成的雷電堪比山嶽粗壯,直直砸在她的頭頂,可奧坦蘿絲卻沒有任何受損,反而掌握了滾雷昏穀的禁製法則。
而滾雷昏穀的神秘麵紗也就此被揭開。
宙斯如何而來?
它是一座雷元素形成的巨大山脊化作的,奧坦蘿絲進入山穀之後,在茫茫山脊之中,她竟感知到了一座山擁有氣勢,而且在威勢上甚至壓過了她。
那座雷電環繞的山脊看起來搖搖欲墜,峰頂直入蒼穹之中,大麵積的烏雲遮住了峰頂,而峰頂之上更是雷鳴陣陣。
強如奧坦蘿絲,她登頂了,在登上頂峰之後,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座天然雷擊而成的平台,上麵有一根柱狀的雷電巋然不動的插在平台之上。
這便是之後的弑神武宙斯,是天然形成的,奧坦蘿絲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拔出了宙斯。
在雷矛脫離平台後,整座雷電環繞的山脊瞬間失去了那強大的威勢,砰然倒塌。
之後,奧坦蘿絲攜帶雷矛回到了終焉,在科研組織人員的研究下,雷矛的麵紗被揭開。
那是一杆通體發黑而又在裂紋之中閃爍著白光的長槍,攻擊性至強至剛,乃天地之間最為純粹的力量。
開山烹海,輕而易舉。
這並非尋常人能夠駕馭的,將它拔出的奧坦蘿絲,便是它最好的適應者。
之後,創立了弑神武部門之後,宙斯登記,位列第三件弑神武。
“你是說,神白須擁有著不屬於人類且更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可是,我並沒有聽到禦神策輸了這類的消息,貝拉,你如此認為,是否有些杯弓蛇影了?”
奧坦蘿絲反問貝拉。
確實,不能僅僅因為一把武器就覺得如今的神白須高不可攀,無論他多麼強大,作為秩序維護的一方,都不能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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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解我了,蘿絲。我是在告訴你,神白須不僅僅強大,且更神秘。”
“卡捷琳娜調查過了,那把黑刀的神秘力量能夠對人類的根本造成傷害,簡直就是毀滅生命格式的破壞器。”
“禦神策承受了神白須的砍擊之後,傷口根本無法愈合,並且會帶有持久性的痛楚。”
“我並非是在向你展示神白須的不可戰勝,而是希望你注意他的這個可怕手段。”
貝拉點開了有關魔神兵的逐步介紹,奧坦蘿絲心思凝重。
關於神白須持有這一詭異武器的消息可以說非常快的傳遍了整個終焉高層。
雖然說不上心驚膽戰,但這也的確是一個不弱於虛空降臨的威脅,試問,永久性傷害有多無賴?
這幾乎是違反這個世界法則的東西,而這種存在的誕生,是否也意味著命運的指針正在向著神白須傾斜?
沒有人敢如此設想。
這不單單在告訴終焉,維序者之下的人幾乎沒有資格能同神白須對峙,哪怕隻是一回合都不行。
“那把黑刀雖然可以留下永久性創傷,但並不會限製受傷者的能力,換言之,隻要你能夠舍棄疼痛,依然可以和神白須征禦以死相搏。”
門外又走來一人,她一頭紅發,戴著一副圓框眼鏡,這個人,數個小時前還在無儘之海。
“……卡捷琳娜?真是稀奇。”
奧坦蘿絲少有的驚訝了一下,對於卡捷琳娜的出現有些吃驚。
需知這位,如果不是你親自找她或是她有約於你,見一麵真的比登天還難。
而作為終焉符文管理部門的總執行,她可以說得上真的是日理萬機。
“好久不見,蘿絲,貝拉,想必錄像你們已經看了。”
“當然了,情況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要想應對神白須那把黑刀,並不困難。”
奧坦蘿絲同貝拉同時疑惑,兩人相視,都皺了皺眉。
卡捷琳娜見狀笑了笑。
“領域技。還記得嗎蘿絲,你有著這世上最具破壞力的領域技,在這之中是你的主場,在對峙神白須的時候,你可以憑此優勝。”
“根據我的調查,那把兵器,屬於一種意誌力具象化的實物,它是真真正正源自於神白須的血肉。”
“也許你們有些難以想象,但是如果我說,他是一個獨特的器靈,你們應該就能明白了。”
器靈師憑借自己的元素力產生屬於自己的器靈,而神白須的魔神兵源自於他的意誌,這兩者似乎的確有著相同的性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終焉魔能檢測部的檔案記錄中,神白須,是一個不能調控和產生元素力的人。”
“他有屬於自己獨特的魔力,而且他擁有的魔力區彆於這個世界的人類。”
“按照你的意思,無論是那紅色的雷電還是黑色的火焰,都屬於是神白須自身意誌的顯化?”
啪!
對於奧坦蘿絲的講述,卡捷琳娜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一旁的貝拉眼睛一白,找了個地方坐下,接下來的話題不是她想摻和的。
“真聰明蘿絲。神白須被元素力排斥,但他就像是一個原生動力爐一樣,能夠憑借自我意誌創造力量。”
“這個世界的人類就是這麼奇特,蘿絲你能夠天生攜帶領域與異瞳,巴倫爾斯生來就能感受天命,禦神策能夠以人類意誌駕馭惡魔血脈,甚至超越魔性,等等這些,都是。”
“那把黑刀貫穿著神白須的仇恨,而這仇恨的沉重,能夠劃開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
“破壞貫穿著他的一生,因此災厄也成為了他的力量,而想要避免同這種災厄相對,以自己原生能力的領域就是最好的方法。”
奧坦蘿絲聽著卡捷琳娜的解釋,點了點頭。
她一向承認眼前這個人的智慧,無論是曾經的虛空戰爭還是現在提出對峙黑刀的方法。
而她也非常驚訝這世上竟然會有神白須這種怪人。
能夠憑借自我意誌產生力量,還被元素力所排斥,就像…就像一個被扔丟的可憐娃娃一樣。
她或許有些明白神白須的所作所為,也逐漸理解了神白須的那種瘋狂。
一個被世界,命運拋棄的可憐之人,賭上了自己所愛的一切去換得這一生痛苦的答案,去揭開那個遮蔽自己人生的陰影與真相。
他的行為或許有些極端,可卻的的確確是有著這樣一個經曆的人會做的出來的。
倘若自己所愛的一切都消失了,倘若連最後活著的方向都沒有了,一個人,又會如何抉擇?
僅僅隻是背負著一身痛苦與仇恨,背負著無儘的黑暗,每向前一步,心中的陰影都越來越沉重。
也許他也並不想殺人,也許他隻是試過了所有的方法,最後隻有這一個,代價最小。
可是對於人類而言,這是如何巨大的代價。
“那麼話又說回來了,卡捷琳娜,是什麼事讓你駕到貴地?”
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維序之七,在整個西方世界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奧坦蘿絲好奇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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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神策沒法兒幫你製作聚能魔石…需要我幫忙嗎?”
奧坦蘿絲問道。
“噢…雖說我在上一次離開那間實驗室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但不至於你們這類人都覺得我必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吧?”
“聚能魔石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有新的策略了。”
貝拉和奧坦蘿絲兩者同樣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對於卡捷琳娜所說的新策略一頭霧水。
“雖說並不需要蘿絲你去借助強大的天然禁製來製作魔石,但反過來說,這反而要比前者更危險……”
卡捷琳娜雙手抱胸。
“啊…好吧卡捷琳娜,你說吧,我們這類人就是乾這個的。”
“上頭的人成天催著希望我能儘快解決關於普羅米修斯城區的天然元素問題,但是…我對元素理論一竅不通,你明白的。”
奧坦蘿絲捋了捋頭發,聳肩道。
“嗯?卡捷琳娜,你是什麼時候染的紅發?”
她突然發現同上一次相見,卡捷琳娜的發色從黑發染成了紅發,是什麼改變了她本身鐘愛原初的原則的?
“蘿絲…你真的有夠遲鈍的,算了,我們說正事。”
“聚能魔石已經屬於舊時代了,來認識下新策略,赫斯矩陣。”
卡捷琳娜手掌摁在整個數據台之上,頓時間幾乎所有顯示儀呈現為一個魔能圓盤。
上頭密密麻麻的文具雖然複雜,可如果循序漸進的去一一辨析就可以發現,它們是一種很基礎的符文排序規則。
“天呐…這個魔導陣的陣基居然有整整三千多個合成符文公式…”
貝拉皺著眉頭不可思議。
需知,關於符文的使用,它的排列是最重要的,早在之前的琉璃河神白須就有介紹過關於符文的使用方式。
儘管符文的演變經過了上千萬年,可它最近本的方程式仍舊沒有改變。
它的融合方式都環繞著這個最基本的原則,儘管神白須演示的是十分古老的融合方式。
奧坦蘿絲看著這琳琅滿目溢出屏幕的魔導陣,有一種螞蟻第一次抬頭仰望星空的好奇。
她雙手抱胸,儘管對於這些複雜的符文公式並不理解,卻也喟歎卡捷琳娜的智慧。
“準確的說,這張魔導陣一開始並不屬於我,它屬於…我的另一位…學長,嗯。”
“他”給了我啟發,那個時候我才明白符文的限製性。
“符文無法像元素力一樣按照人類的意誌進行改變,它是一種最根本的,最實質的,不會借助任何外力改變自身的媒介。”
“但是它們各自的相容性和可塑性卻相當強大,以至於可以編織成如此複雜如此數量龐大的魔導陣。”
各種符文銘文在空中閃爍著,在卡捷琳娜伸手觸碰之後,主動拚合在那張最大的魔導陣上,所有格式重疊之後,一麵巨大的魔導陣形成了。
三個主陣,原先的生命與智慧被卡捷琳娜替換成了天啟與啟迪銘文。
六個次陣則是由不同的符文相融合成,而最主要的中心陣,還缺少一樣東西。
“怎麼了卡捷琳娜?為什麼皺著眉頭?”
“雖然我是一個外行人,但是中間空著這麼大一個東西是人都能想到這魔導陣缺少一個核心吧?”
奧坦蘿絲看著卡捷琳娜停了下來,問道。
一旁的貝拉看著這魔導陣若有所思,她很快得出一個結果,她匪夷所思的看向卡捷琳娜,後者點了點頭。
一旁的奧坦蘿絲雖然一頭霧水,但沒有急於詢問,她試著從顯示儀上找出答案。
很快,她注意到角落裡那張最早期的魔導陣草圖,在這張圖紙的右下角,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署名。
安可·赫爾菲斯。
奧坦蘿絲瞪大異色的眸子,她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向一旁的卡捷琳娜。
“你沒看錯蘿絲,這張圖紙最早期就是由赫爾菲斯…不,由神白須征禦研發的,隻不過後期由我完成。”
“現在我改變了它的構成,可卻仍舊缺少核心物品,就是一個脫離元素力之外的能量,一種自然誕生的魔力。”
“啟迪與天啟符文可以做到讓這個魔導陣運行,並且永不衰弱,但如果沒有那個特殊的能量作為動力軸,它也就失去了效應。而那個能作為核心的來源,就是神白須。”
貝拉的猜測被證實了一半,她又重新坐了回去,麵色有著頹敗,奧坦蘿絲則是皺著眉,雙手抱胸。
“你說的這個核心,是一種媒介還是道具?如果是這兩者其中哪怕一個,我們都不可能得到。”
神白須絕不會妥協於終焉,這是世人皆知的。
而在他好不容易毀掉格式塔盜走聚能魔石之後,作為正義一方的終焉的維序者,卡捷琳娜,又重新製作了一個能夠無風險運轉格式塔的魔導陣,而且啟動方式神白須卻有,這似乎有些荒謬了。
“這正是我有求於你的原因,這魔導陣的啟動媒介是神白須的血。”
“剛才我們就說過了,神白須被元素力排斥,可他卻憑借自我意誌誕生了屬於自己的力量,他的血液中流淌著這份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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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這符文的根本一樣,對外它沒有任何作用,可對相同的物質,卻有著超凡的兼容性。”
“最早最早,化名赫爾菲斯的他也在尋找這一媒介,隻是那時的他,尚是血肉之軀,根本沒有掌握元素力,更彆說誕生出屬於自己的魔力了。”
“可現在,他已經脫胎換骨,以至於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力量來源。”
“隻需要他的一滴血,就能啟動這個至今無人創造的魔導陣,就能衍生出一個新的魔導公式,無論是對於魔導學術界,還是符文銘文的編寫,至少可以讓目前的學籍厚這麼多。”
卡捷琳娜伸出手,拇指與食指拉來一個距離,大概有將近三厘米的高度。
“當然…我也的確可以選擇其他方式,隻不過…這需要時間,而赫斯魔導陣,也是我臨時製作出來的。”
卡捷琳娜當然可以放棄現在有的所有符文公式,哪怕是單獨創造一個符文派彆也輕而易舉,隻是當前情況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