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為人子,為人母。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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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為人子,為人母。(2 / 2)

李太行所言或許不應該是終焉怎麼得罪的神白須,而是神白須究竟因為什麼竟要得罪終焉。

“你如此大義凜然舍生取義,就僅僅隻是為了一個承諾?誰信?”

李鎮嶽幽幽道。

是啊,伊芙琳,誰會信呢?這樣一個人,有什麼資格求得救贖呢?

他一開始就錯了,大錯特錯,還害了彆人,或許隻要他不去做,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隻要他不接近她,她的命運會有更非凡的光彩。

神白須並非求死,他隻是在求證,又或者在踐行。

“可你能說服我母親嗎?她老人家可不會跟你心平氣和的說這些大道理。”

李太行調轉話題。

其實,又豈需要神白須去說些什麼?

他兩個兒子在驍衛虎嘯一方,在邊域更是名震穹宇,削山走蚣誰人不知雙李名號?

就說那窮奇城區一戰,李鎮嶽一手有著壓製天道神威的截天白綾,一人戰三宗,打的劉振奇人仰馬翻,雙拳開道,拓元開旗屢屢無功而返,一人守關,萬夫莫開。

還有那李太行一杆紅梅木長槍,生體器神,開天辟地之勢席卷八荒掃清六合,混沌城區一對四以力壓陣,槍挑山巒,打的眾萬離長劍發崩,讓高沅方一雙拓乾手無計可施。

若不是六宗圍攻加上開陣力壓,何德何能攔得住這位開山大將。

也正因為乃是國之重器,李母心知肚明。

可也需知,憐子之心,天下父母心也,哪怕是國之大事天下蒼生也阻隔不得。

“你們二人的任何一個人的身份,無論是放在神驍的政治層麵還是軍務層麵,幾乎都是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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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一趟,隻是受人之邀過來吃一頓飯而已。”

神白須這番話,雙李可不相信。

李鎮嶽固然知道邀請神白須來的是自己,但是要說來這一趟就能說服他母親李貞,太不可能了。

可事實又是如何?這就好比兩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在學校上學,突然有一天帶著班主任回家來了。

哪怕班主任表現得客客氣氣,對兩個孩子在學校的表現是隻字不提。

可做父母的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在學校是不是捅了婁子惹了禍,或者表現不好,一目了然了。

所以神白須是在賭,賭雙李的那位母親是一位識時務的慈母,又或者賭這位曾經飽受詬病的陰寡婦的貞義之心。

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也忍受那樣的侮辱。

隨著三人的促膝長談,在後堂福安的知會下,三人端端正正的走進了那中堂大廳。

古舊典雅的擺設同神驍古代傳承的古寨如出一轍,神白須一路走來,雖然身處人間繁華處,卻極少如在西方那般,科技產物琳琅滿目。

在這裡他體驗的,大多是人與人之間的樸素風俗,待人接物之間,古韻嫋嫋,以至於讓他再回想起西方那邊的千機萬樞,竟有些感慨。

一家三口,外加一客,落座中堂,屏風伸展,門麵遮攔,四人就那麼端坐飯桌,在李母的意示下終於動筷了。

算不上什麼玉食珍肴,不過一兩二三的家常菜,可這對於客人來說,卻是莫大的禮待。

雙李下筷如飛卻靜無聲響,偶爾隻能聽見扒飯的筷子碰撞碗壁的的聲音。

神白須本就胃口平平,卻也莫名被一股氛圍帶動,隻覺得盤子裡的菜每一口都不是同一個味。

以至於碗裡的飯加了一碗又一碗,李母神色慈柔,隻是笑著。

看著神白須下筷如嫻,吃的相當安靜,他的神色平柔,似回憶著某種莫名的情感,李貞若有所覺,隻當是這位“遠道而來”的大孩子想家了。

獨在異鄉為異客,哪怕是神白須這種能上天入地的大好男兒也會苦思不倦故土的風息,而在他那回憶中滿是白雪冰封的草原,如今已是綠茵漫漫,隻是孤身一人,才無處可歸。

以至於形影單隻者若即若離,如孤立浮萍,生死無知,平生茫茫。

這一頓異鄉的晚飯,好似吃的肝腸寸斷,難釋愁腸。

“白先生下筷精煉,我知先生非我神驍者,入我神川不過幾天,何以學得?”

早就放下碗筷的李貞李母抬頭笑問神白須。

神白須這下有些苦惱,他用筷子的手法是盤龍會金簪教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卡在嘴邊。

李貞見人不知道在思慮什麼,隻是靜待下文。

“托周登樓的福,在盤龍會接待時,一位姓金名簪的先生教的。”

神白須堪堪編出這麼個理由,他確實不知道金簪叫什麼名字。

“笑什麼笑?吃你的飯。”

李貞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李鎮嶽,後者腦袋一縮,憋著扒飯。

“我見先生握筷的方式有些彆扭,可下筷卻精煉,在者…您這握筷的手,遠了。”

李貞伸手指了指神白須握著筷子的手。

他的手幾乎是握在筷尾,是用虎口托著筷尾,相比一般人的握法相對遠了一些。

“有什麼…說法嗎?”

神白須不明所以。

“倒也不是什麼說法,隻是在我母親那個年代流傳著一些民間古典,說啊,這筷子拿的遠的女子,嫁的也就遠,有不歸之意,不是好兆頭。”

李貞又指了指神白須手中的筷子,笑著說。

“娘,軒轅還說過筷子拿的遠夾的多呢,也確實啊,拿的遠好使勁兒,吃的多也是福啊。”

李貞瞥了一眼李鎮嶽,後者又是一縮腦袋,憋了回去。

“先生遠跨萬裡,隻身過海,天大地大孤身一人,想家否?”

這個問題李貞問的有些小心翼翼的,而神白須則是扒乾淨了最後一口飯,將筷子橫放在碗麵上。

家?何處是家?家?何以為家?

這個問題對於神白須而言,有些虛無縹緲了,自少年時他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顛沛流離,幾經周折,換過好幾次理想,跌倒又爬起,試了一遍又一遍,都在尋找。

他也迷茫,也迷茫李貞問的這個問題,生在西方是命運,卻不是宿命,他可以死在任何一個他心安可為家之處。

“明月高高掛,所照山川皆為家,依於雲間,行於山間,聞春色而沒入紅塵,聽冬雷而潛入雲煙。”

“此處心安,不想家。”

神白須重新拿起筷子,哪怕碗裡已經沒有米飯,他仍是抬動筷子夾菜,神色寧靜,嘴角含笑。

看著這個身穿異服為異客的男人,李貞莫由來的心做糾結。

細細一想,她離開曾經的氏族一轉眼已經三十多年了,父親母親的葬禮也都沒有去過一次,可在這片曾經的陌生土地,卻也有了親情的依賴和眷戀。

哪怕曾經那個家再冰冷,卻也曾依存著她的眷戀,而如今天各一方,已經枝蔓連理的李貞對於曾經那個家的眷戀早已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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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多好啊,依於雲間,行於山間,可需知遊子愁腸,思眷的不僅僅是家鄉,而是撫育了自己的血脈。

而家,也是神驍人窮儘一生都在渴望,都在傳頌的一種思想,心遊於天地間,疲倦時有歸處,無奈時有停處,不懼風雨,不懼人間庸俗。

雙李差距得到了母親的情愫,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李太行看了一眼神白須,後者安若泰山,好似賓至如歸。

李鎮嶽眉頭一皺,同樣看向神白須,依舊沒什麼變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神白須那句話影響,李貞一時間沉寂在回憶中,有些遙遠,也有些恍惚。

這個由她作為一個不歸人問的另一個不歸人的問題,反而是她觸景傷情,不能自已。

也許在這位堅強的母親心中,也一直有一個無法放下的牽掛。

粗茶淡飯,幾人卻吃的津津有味,在這場飯局上,沒有什麼那麼麻煩的國家大事,不過是一些家常小段。

飯後,飯桌很快被收拾乾淨,李貞起身,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雙李,眉頭一皺。

雙李不明所以,而李鎮嶽卻看向神白須,李太行則是心中定數泰然,卻又有些徘徊不定。

老母皺眉,孝子心揪。

在李母的目視下,兩人起身皆是離開中堂,關上了門扇。

看著雙李離開,神白須這才起身,向著李貞深深做了一揖。

“先生萬萬不可如此,布衣一介,敢安受先生如此大禮,萬萬使不得。”

李貞趕忙上前扶起神白須,隻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托不起神白須,她皺著眉頭。

“投子報國,夫人大義,在下愧之。”

神白須言下之意,代表著李貞會放棄掣肘雙李兄弟出邊,可這麼做,為母之心何忍?

神白須作為說客這一身份確實無恥,都已經走到人家裡了,可若真要說這其中的對與錯,那就太複雜了。

“先生高看我了,我一婦道人家,哪裡曉得那些什麼國家大事,隻是希望自己這膝下兩個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彆有闖禍為罪的心。”

“兩個兒子出息,在驍衛中有不低的名望,我這個做娘的臉上也有光,可我也知道,要他們敢為天下先,太苦太累。”

“倘若隻是跟人口角爭吵,就是說一萬個不,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這天底下的人太多,有能耐的又何止我那兩個兒子?先生說呢?”

眼前這個灰袍婦人,神態慈柔,眼袋含淚,看著躬身不起的神白須,她問道。

神白須怎麼可能會回答她,因為他隻是來要人的,他怎麼說都是錯的。

“外人笑我一個寡婦帶兩個不是親生的孩子,老有閒事,我不在乎,當年那場紛亂,我隻覺得相遇即是緣,救下也無妨。”

“孩子命苦,幼年無知,兩兄弟顛沛流離,卻也懂事,知道心疼人,因為我那陰寡婦的惡號,跟人動過不少次手。”

“我也同樣半生飄零,權名世族家的女子大多命不由己,好不容易做主一回,誰不想任性一次呢?先生好不體貼。”

在那婦人風輕雲淡的追溯中,她有著對神白須的埋怨,說是埋怨,或許也是對自己命運的顛簸感到不忿。

“可我又想到先生又何嘗不是孑然一身,為一承諾可以儘忠儘死,身在太平盛世,卻行於風雲之端,何嘗又不是命不由己,思來想去,總總猶豫不決。”

這剛剛狠下心來的怨恨,轉眼也又成了心軟,說到底,神白須比起他那兩個孩子,大不到哪去,他身上背的擔子,哪一點比她的那兩個孩子輕一點兒?

沉重行囊,壓垮少年肩膀,本就春風不在,奈何時光荏苒。

為人母,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吃苦,可憐天下父母心,又有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的呢?

一旁的神白須默默無聞,隻是躬身作揖,把頭埋的極低。

而對於眼前這位滿腹愁腸的婦人,他隻有尊敬。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世界和人生了,未來生活的航向他們心裡比我有數,我知道我牽不住他們。”

“先生此來的目的我也了然於心,隻是心中不舍放不下,兜兜轉轉。”

李貞轉身,看向那深鞠作揖的神白須,皺了皺眉頭,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

“為就他人之誌而鞠躬儘瘁,先生以死明誌肝腦塗地,可自己呢?豈不知自身難保?”

在李貞看來,神白須這麼一個身份,與他的所作所為,極為不符。

為履行一個承諾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會不會不值得?

“…先生。”

李貞喚了一聲,她明知神白須不會回複。

她本皺著的眉頭忽地又伸展,望向中堂懸掛的那幅畫,畫中梅鹿昂首,蹄踏小溪,同溪中遊魚共首。

李貞走向神白須幾步,隻見她席地而跪,整個人匍匐在地,叩首在手背。

“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國家大事,隻想讓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可天降大任於斯人,我無可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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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白須趕忙要去攙扶李貞時,後者的言語打斷了神白須。

“我懇求先生一個承諾,懇求先生此次出邊,能為兩位犬子擔保。”

“我很清楚那兩個孩子的心性,寄人籬下,他們珍重每一份他人的給予與施舍,哪怕是芝麻小的恩惠,也會認為是莫大的恩德。”

“可也就是這樣的孩子,往往命苦,他們太清楚得到恩惠之後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得已用自己做籌碼,去延續他人萬年延綿的國祚。”

“先生深明大義,肯以身作則為就明誌,可我不甘心,不甘心那兩個命運多舛的孩子一生戎馬,不是為生,就是為死。”

說到這裡,這位女婦人已是潸然淚下,淚水打濕長袖,已是肩膀顫抖。

神白須皺眉仰天長歎,要他做的這個說客實在是太過沉重,甚至太過無恥。

難道這神驍天下,沒有那李鎮嶽李太行,就成不了?碩大的天地,神靈與共,蓋天寰宇,可有真正哪一位注視這人間?

神白須不忿,不忿那厄運專找苦命人,不忿那麻繩專挑細處斷,更不忿那些個高高在上的神明不諳人間疾苦,妄成道哉萬萬年。

一定要眾生火熱,才能襯托那些神明的慈愛?一定要山河破碎赤地千裡,才能印象那些擁有高高在上神權的神靈的偉大?

神白須可不這麼認為。

他認為,這事兒沒完。

哢嗒————

門被打開,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雙李紛紛轉身。

神白須神色平常,和來時一模一樣,而在他一旁的李母,則是心事重重,眼眶通紅。

李鎮嶽先是看了一眼神白須,後者回望。

李太行不敢去看紅了眼眶的母親,隻是看向彆處,神態低沉,有氣無力。

“福管?你安排一下白先生的住處,東院不是空著,拾掇出來吧。”

“白先生,夜色已深,路途遙遠,夜路不好走,就在陋舍留宿一晚,您看可好?”

院外遠處千樓林立,大廈寰宇,燈火恍如白晝,哪裡不好走?

“不勝殊榮。”

神白須拱手笑道。

“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李貞柔聲說道。

哢嗒————

兩人出,三人入,又或是一場淚彆。

一旁的福安笑而不語,有些苦澀,也有些無奈,他歉意的向神白須拱手,後者搖搖頭,長長呼出一口氣,微微躬身。

屋內三人,李貞背對二人,不知其色,而其心,卻了然於心。

撲通————

雙李兩人皆是一跪。

“娘,這趟半寶川孩兒不去了,驍衛那麼多人,缺了我跟老二兩個又不是不能轉,再說了一個國家哪可能就指望著那兩個人活。”

“我跟老二商量好了,打算把驍牌退回去,今後我們倆就老老實實侍奉您,驍衛那活兒不乾了。”

“胡鬨!”

李太行的一番話,惹的李貞大怒,她轉身怒視李太行,至於這怒,也是有氣無力,空有架勢。

“還嫌你娘被人笑話的少?幸虧街裡街坊善解人意,咱們娘仨才能安安穩穩的在這女媧城落腳,如今本事大了,恩還沒報,就想著享清福?”

李貞怒視李太行,對於他遞交驍牌一事怒不可遏。

“可整個神驍那麼多人,憑什麼逮著我們兄弟倆薅?凡事不都得從長計議嗎?再說了,沒了我倆,外頭不還有個神白須嗎?他不就是過來背黑鍋的?”

啪————

李貞抬手一巴掌打在李太行左臉,隻是聲音大,卻半點力氣沒有,李太行深知老母心意,不忍抬頭去看她。

他剛剛那句話也無非是戲言,可卻也沒說錯,神白須的的確確就是過來被背黑鍋的替死鬼。

“還記得咱們娘仨初到這女媧城,人生地不熟,處處碰壁,再加上你們倆沒有本地持證,事事不順,連找個生計都難。”

“好在本地的政府一路從邊外削山軍統的襲擊事件查了過來,那些事你們倆比誰都清楚,當地千璣政務是步步親為,才讓你倆落戶女媧,才有了如今的太平日子。”

“你倆都覺得神驍是個好地方,沒有軍閥仗勢欺人,沒有貪官汙吏剝削民眾,更沒有兵荒馬亂,說這裡都是好官好人,長大了也想和他們一樣,報效國家,福澤民生。”

“如今你們一個個身上都扛著那麼重的擔子,在萬刃千璣有那樣的權力,怎的,就忘了初心?”

李貞捧著李太行的臉,神色慈柔,好似視如無上珍寶。

一旁的李鎮嶽似乎也有些後悔,後悔把神白須帶回來。

然而此刻李貞的心意已經改變,又或者她從來就沒變,她的兩個兒子是整個神驍屈指可數的能人,肩扛重任,心抗眾生。

她也明白忠孝兩難全的道理,哪怕如今太平盛世,也世事難料。

“就是白先生不來這一趟李府,我也沒打算拴著你倆,你二人雖不是我李貞身上掉下來的肉,可這數十年如一日,你們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心中想什麼,我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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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怕,怕沒個定數,怕後悔。”

李貞拍了拍李太行的肩膀,破涕為笑。

“娘…並不是事事都如人所料,隻是有些事不可不做,可他神白須可以,為什麼我們不行?”

李鎮嶽皺眉歎息道。

李貞將兩人扶起,二人的個子高了李貞不知多少個頭。

女性本柔,為母則剛。

“……我撫養你們近三十年,一歲一枯榮,有太多事都是突然闖入,就像在邊外初遇,那個時候,我怎麼能想到今後這兩個小破孩將會是我最驕傲的孩子?”

“而如今你們忠於國家,在大意誌上,的確要以大家為重,我雖一婦道人家,卻也曉得何為忠義,你二人又是剛烈的秉性……”

李貞看著二人,又轉身望了望身後的鹿圖。

“我向白先生求了一個擔保,處事在外,我希望你們能多聽聽白先生的話。”

“難道,非要我行全母之事,才能令你二人心安?”

見二人仍舊麵露難色,李貞如此說道。

可此話一出,作為大哥的李太行便又跪了下去,李鎮嶽眉頭緊皺,也是一跪。

他們知道自己母親是什麼性格,也清楚剛才那句話的分量。

李太行李鎮嶽跪拜叩首,李貞坦然受之,這位獨自養育了兩位神驍雙絕的慈母,真正體現了何為母儀天下。

而剛才李貞所說的全母之事,意指九千年前,全青複之母全玉知。

全母為就全青複之誌,飲毒自儘,才有了今後全青複一統東洲的壯舉。

也因此,全玉知在神驍曆史上擁有完全不亞於全青複的地位,在世間享有太廟,同聖人比肩,在曆史洪流中,也有不少諸如全母這般忠貞大誌者。

世人傳頌,全母慈心,以感天地,忠烈澤澤,滔滔不絕。

在神驍大地上,那條自鯤鵬城直通八座城區,福澤天下的滾滾長江,名為“玉河”,此名便由此而來。

驍人為敬全母之誌之德,在每年三月,便會盛行登高,舀玉河之水傾於天地,哺育那萬裡延綿的山川大地。

母儀天下者,也諸如李貞這般,舍小為大,以為千家。

哢嗒————

門再開時,出兩人,神白須背對雙李,等候多時。

李太行麵色惆悵,可眉心舒展,李鎮嶽則神色安定,卻皺起眉頭,兩兄弟不同的深色表現,大致上表現了兩種性格。

神白須轉身,對著兩人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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