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為人子,為人母。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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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為人子,為人母。(1 / 2)

會散,除去點朱砂音繞梁兩人仍舊忙於政事,上禦執潛於幕後之外,其餘人皆已經身在大殿之外,階梯之上。

而眼下,已是傍晚。

左右兩列,左邊就穿林雨一位,神白須周登樓行軍鎮武四人在右,行軍鎮武在前其餘在後。

唉————

行軍長歎一聲,鎮武則是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前者肩膀,嘖嘖兩聲。

“愁吧?”

鎮武說道。

“愁死了。”

行軍苦著個臉。

神白須不明所以,看向周登樓,後者一笑,聳聳肩。

“軒子,你幫我跟我娘談談唄。”

行軍朝著左邊漫不經心的穿林雨喊了一聲。

“老哥家事,恕不奉陪。”

穿林雨拱手抱拳,笑道。

幾人站在階梯上,沒有人打算先走,行軍乾脆一屁股坐下,鎮武其次。

神白須跨越幾道階梯,走到了穿林雨那邊,他拱手作揖,後者笑而還禮。

周登樓下幾步階梯,站在行軍旁邊。

“老李怕不是讓伯母關在家裡頭了吧?還是你這個做老二的受寵啊,還能來天都府開會,你可千萬彆走漏風聲了,伯母要知道了還不得把你的皮扒了。”

周登樓笑道。

“難啊老周,就我老哥那本來就不擅長說話的人嘴皮子都磨爛了都說不明白,我去就能有用了?”

“開會歸開會,你看我中途有插一句正經話嗎?”

行軍一臉無奈,他手肘抵在膝蓋,看著遠處女媧城。

“誒,要我說,求個饒唄,歸根結底伯母還是心疼你倆,前年出一趟邊疆差點把命丟那邊,伯母也是怕,你們倆可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自古忠孝兩難全,禦子會理解你的。”

鎮武手搭在行軍肩膀上說道。

行軍也是麵色苦澀的搖搖頭。

左邊神白須同穿林雨也聊了起來,同樣事關行軍家事。

原來,今天會議李太行之所以沒來,是因為這個做大哥的帶頭入疆,家中老母聞言勃然大怒,一怒之下把李太行鎖在了家裡,不得而出。

說來也奇,這李太行當年出邊疆對陣削山三宗死戰不曾退,身陷囹圄仍舊以力開天,悍不畏死,唯獨家中老母眉頭一皺,哪怕是捏死螞蟻的一件事,也畏畏縮縮。

那行軍就更是如此,老大都謹小慎微,老二那還不得嚇得頭不敢抬?

可大丈夫頂天立地,有一身本事豈能不思報國?

更何況如今內外憂患,作為等同維序者實力的至強者,還位列驍衛地煞開山行軍,更是重任在身。

這一看,那位孤寡婦女反而有些不解風情了。

可事實又是如何呢?

開山行軍乃是南地邊境遺民之後,戰亂中走失了家人,好不容易重逢,又遭削山軍統圍殺,好不容易逃進神驍,又被關政部門抓捕。

兩兄弟一路磨難多舛,哪怕進了神驍,也因為無父無母無身份不得不顛沛流離。

燧皇城李氏傳聞有個克死三位丈夫的寡婦,姓李名貞字淑德,家中排行老三,幾番婚嫁,入門不過數月,其夫都莫名暴斃,不知其因,因此得了個“陰寡婦”的毒稱。

世人有的詬病她,有的恥辱她,當然也有憐憫她同情她的,可議論紛紛,也不得再嫁,女子狠心之下,脫離了家族,離開了燧皇城,自力更生。

兩兄弟雖然失無居所,可好在神驍民眾質樸,憑著百家飯和辛勤勞作也都有了一定生計,為了穩固自身,兩兄弟接了一份生意,替彆家老爺送鏢到邊疆。

金家允諾事成之後便可在神驍落戶,兩兄弟聞過則喜,風風雨雨上了路,可誰知路過邊疆,再逢削山軍統,非但東西沒送到,還被一路追殺。

而至此,卻陰差陽錯的遇上了前往天君城路上稍作停留的李氏,一見,救命之恩,緣見如此,李氏便收做養子,共赴天君城。

此後,李氏憑借著久經商道的見識與智謀,在天君城開枝散葉,兩兄弟也拜師學藝,風雨一搖,轉眼二十年。

二十年後,傳聞天君城李家有二虎,開山李太行,行軍李鎮嶽。

突然,李鎮嶽一抬頭,扭頭看向左邊的神白須,後者抬眉。

“老白,兄弟求你一件事。”

聞言,周登樓同鎮武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哪怕是穿林雨,也氣笑般的指了指李鎮嶽。

“李老哥,你莫不是想要我去同伯母說理吧?”

神白須一語中的,李鎮嶽拱手抱拳。

“白老弟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在場各位都是見識過的,就連點朱砂音繞梁這兩位都能給對下去,要說服家母,恐怕不在話下吧?”

李鎮嶽笑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荒謬絕倫,白公子就算能說的過點朱砂音繞梁,那也是在政治立場上的評說而已,各抒己見因而不同。”

“你李鎮嶽的那是家事,豈能一概而論?”

“再者,就算白公子不介意,外人怎麼看?你還嫌白公子臭名不夠大?”

穿林雨一番話,讓除去神白須之外的幾人紛紛憋笑,以至於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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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鎮嶽長歎一口氣,又坐了回去。

“並非是我不想幫李老哥,實在是家事難為,也並非怕外人笑話,隻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又如何?”

“軒轅先生說的也沒錯,音繞梁點朱砂之所以不和我爭辯,不屑而已,況且我所說實乃事實,無可奈何罷了。”

“李老哥要出邊疆,為國為民,可需知忠孝難以兩全,更何況家中老母尚在,焉能忤逆?於情於理,我都不該管吧?”

神白須走了過去,同樣坐下,這樣一來,四人坐著一人站著,有說有笑。

“要我說啊,老李你倆就待在家裡頭好好侍奉老母,這趟出川就彆去了。”

“上次出川你倆可是立了頭功,這還不夠啊?這回讓給兄弟幾個又有何不可,既能侍奉老母以享天倫之樂,又可坐待山河回攏,一舉兩得啊。”

鎮武倒是不以為意,好言相勸道。

突然,李鎮嶽抓著神白須的手臂。

“不行老白,你必須得走一趟。”

眾人破聲大笑,哪怕是穿林雨,也都席地而坐。

眼見李鎮嶽來真的,就要抓著自己往下走,神白須伸手拍住李鎮嶽。

“李老哥盛情難卻,非要請我吃這頓飯那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彆到時候勸母之事不成,反倒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在那時,李老哥可不能不認我啊。”

此話一出,李鎮嶽眉頭一抬,鄭重其事。

“瞧你這話說的,兄弟豈能騙你?”

神白須抱拳恭維,笑了笑。

“老白啊,這一趟我可不陪你跑,你拉的下那個臉我可拉不下,我在驍衛名聲最差,就不掃人家的興了。”

周登樓坐著抱拳,笑道。

“嘿,老周,妄自菲薄了啊,家母何許人,豈會在乎那些俗儀?也就是你,大忙人兩邊倒,一年連個麵都見不上幾次。”

李鎮嶽笑著指了指周登樓,後者也是微帶歉意的拱手抱拳,李鎮嶽反而擺擺手,不在乎這些小事。

“好人好事,我也就不叨擾了,老李,托我給伯母報個平安,咱仨去軒轅那下館子去。”

鎮武先是朝著李鎮嶽抱拳拱手,後者回禮,然後摟著周登樓肩膀朝著穿林雨指了指,後者笑了笑。

“李老哥,你害我少一頓飯啊。”

神白須笑道,指了指李鎮嶽。

“白公子,李伯母親手下廚的一頓菜,哪怕是女媧城所有的館子加在一起都是比不了的,這一趟有你口福了。”

聞言穿林雨所說,神白須驚訝的抬眉,他看向李鎮嶽。

“那可不,看到那兩條長的看不到頭的街了嗎?都是我娘的,往前,再往前,都是。”

神白須順著李鎮嶽手指的方向看去,天都府外縱橫六條街,三條禦道之外皆是燈火通明,人形紛紛。

“老白你要是在我家待上個幾天幾月,保準給你養的白白胖胖。”

李鎮嶽拍了拍神白須的肩膀笑道。

“去,養你的白白胖胖。”

眾人大笑,好不熱鬨。

很快,神白須李鎮嶽就已經離開天都府,在李鎮嶽的介紹與帶領下,兩人走了一趟女媧城的東城區。

也是在之後神白須才得知,雙李的的母親乃是“人食天”企業機構的創建者。

神驍古言,民以食為天,意思是生存在大地上的人,以進食來延續生存,拓展建立發展,而在神驍文字中的食又以人與良結合而成。

所以雙李的母親也一直說,“買賣就是生意,生意就是生活,所以人要講良心。”

這也是人食天這一含義所在。

人食天是神驍目前不輸“禾下”的食品機構,遍布東南兩地四座城區,在各大城區都有分部,大大小小數萬家,也是走出國門的國際產品。

所以李母也說“這口碗很大,天下人皆可食,而這口碗也很小,因為一開始隻是為了養活三個人。”

這裡的三個人,大概也就母子三人而已。

一直到晚上101novel.com:30,兩人才在繁華的東街一路返回。

東街分為百竹,長義,湘庭三座城區,神驍的地理大小劃分為川,洲,城,街,區,要相當拗口一些,前大後小。

因為神驍大陸地址分區是根據九千年前全青複的山川堪輿地圖來劃分的,曾經的八爵也就是所謂的八川,川地與川地之間的區分才叫洲。

同西方城區一樣,城區是最大的管轄地區,也是最大的居住地,這一點四方天地都是相同的。

神白須同李鎮嶽繞過一條極為寬敞的禦道後,兩人來到一條比起剛才稍微狹窄的街道。

比起之前前兩條車水龍馬霓虹燈亮的街區,這條街相對清冷,不,安靜。

“喏,那座宅子就是我家了。”

順著李鎮嶽手指的方向,在一棟古雅彆墅的一旁,有一座極為古典的宅子,就像是好幾個世紀之前的一樣。

門前站著一位老者,比起其他房屋,它的燈火要相對清冷,給人一種蕭條感。

“誒喲,二爺,您可算回來了,咱這裡頭都亂成一鍋粥了,我尋思還要不要去闖一回天都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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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爺是?”

老者先是笑著向神白須微微鞠了一躬,又是拱手抱拳,東西方禮儀皆有,先客後主,足見誠意。

“噢,福伯,你叫他老白就行。”

名叫福伯的老者眉頭一皺,而神白須大概猜出來這位是李鎮嶽家的管事,看得出來兩人關係很好,沒有那種主仆的嚴肅感。

“白先生,您叫我福安就好。”

神白須笑著拱了拱手。

“對了,我哥咋樣兒了?”

李鎮嶽突然脖子一縮,小聲說道。

“李爺…嗯…”

福安嘴角往下一扯,閉上眼,搖了搖頭,李鎮嶽臉色更差,心裡拔涼。

“老白,這會兄弟得全靠你了,你可不能一會開了門就跑啊。”

“瞧你說的,我都走了這四五條街過來了,都到門口還能走了?”

“我飯還沒吃呢。”

“靠譜兒。”

李鎮嶽鄭重抱拳,福安隻是笑著。

吱————

福安叫來兩個丫鬟,兩女子先是向著神白須微微躬身,後是向著李鎮嶽施了個萬福,後者擺擺手。

除了神白須之外,眾人合力慢慢將那扇主門緩緩推開,這門才將將打開,神白須就聽到了一位婦女氣憤的斥罵,和另一位男子的求饒。

“娘,您歇歇,您兒子皮糙肉厚的,那棍子您揮半天了都,彆傷了您的手。”

“傷手?沒有這雙手,我就不能打你了?是不是沒有這雙手,我就成不了食天養不起你們兩個白眼狼了?”

“哪能啊娘,兒子這不是心疼您嗎?您看這天都黑了,您飯都還沒吃嘞,咱要打也吃完了再打成嗎?吃飽了有力氣,民以食為天啊。”

“吃吃吃,吃什麼吃!”

眼前的滑稽一幕哪怕是神白須見了也有些憋不住,他隻能憋著笑。

隻見一身灰袍看似儒和而風姿柔美的女婦人手拿竹條,沒一會兒就打在跪在地上抱著她大腿的李太行身上。

聲大勁小,李太行是打一下說一句,苦口婆心勸那灰袍婦女吃了飯再打。

周圍的侍從丫鬟不是捂嘴掩笑就是幾人眼觀鼻鼻觀心,或者抬頭望天,個個憋笑。

院內同門外的景色簡直天差地彆,好不熱鬨,哪怕是神白須都能切身感受那種溫馨與家長裡短的煙火氣。

一旁的李鎮嶽有些顫顫巍巍的,堂堂大丈夫,這會兒也虛的有些踉蹌,可謂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老娘眉頭低。

福安向著李鎮嶽微微躬身,後走向那灰袍婦人。

“夫人,來客人了。”

聞言,李貞很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快速看向站在門庭下的神白須和李鎮嶽,後者腦袋一縮,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啪嗒————

“家門不幸,得此不肖子,先生見笑了。”

李貞趕緊丟掉手上的竹條,躬身作揖,神白須同樣回禮。

“非也,夫人教子有方,是在下冒昧,不知禮節。”

在兩人對話間,跪在一旁的李太行趕緊抓住竹條一扔,恨不得扔到天外去,他趕緊打手勢讓一旁的丫鬟扔走,丫鬟掩笑拿起竹條就往後堂走。

李鎮嶽根本沒走去李貞麵前,李貞一個眼色他就老老實實的跪在李太行一旁,兩兄弟算是團聚了。

“福管,生火起灶,我親自下廚為白先生接風,以儘地主之誼。”

李貞笑著看向福安,後者微微躬身,退至後堂。

“你們兩個!沒看見客人來了嗎?還跪在那裡做什麼,我現在要去後堂做飯了,回來白先生要是說哪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我要你們好看!”

李貞捋了捋袖子,指著李太行李鎮嶽兩人,雙李趕忙起身,雞啄似的點頭。

“白先生,失陪。”

李貞拱手作揖,神白須笑著再還禮。

走之前,李貞狠狠瞪了雙李一眼。

雙李直直看著母親走去後堂不見身影才長長舒一口氣,兩人這才起身。

李太行聳了聳肩膀,看向一旁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的神白須。

“老二,餿主意啊,你把這小子叫過來乾什麼。”

李太行手肘搭在李鎮嶽肩膀上,下巴指了指神白須。

周圍的丫鬟與侍從也都積極散開,該收拾的收拾,該準備的準備。

“嗨喲,哥,我要不把老白拉過來,你得在那跪到明天早上,更彆說吃娘做的晚飯了。”

“去去,你也配說教老子。”

李鎮嶽嘴一撇,白了李太行一眼,往左一撤,李太行險些摔個狗吃屎。

“想不到兩位在外縱橫疆外內宇,在家裡頭卻是這般縮如鼠蟲,真是大開眼界,不得不喟歎李母教導有方,見之晦澀啊。”

神白須笑著抱拳。

“你小子臉皮可真厚啊,這種事兒你也好意思來管?上禦執都沒辦法,你能做什麼。”

李太行雙手抱胸,對於李鎮嶽拉神白須來這一趟,感覺多此一舉。

一旁的李鎮嶽隻是拉來一張凳子,坐了上去。

“盛情難卻啊,你不在的今天,情況要相對緊迫一些,也許是因為你不在場,地煞沒怎麼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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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更何況我的立場於驍衛有利無害,你們沒理由拒絕我。”

“再者,半寶川情況嚴峻,光靠斬龍人一個人未免有些太摳門兒了,你們驍衛的行事風範,我懶得說。”

神白須收斂了那副笑臉,對於今天驍衛會議的情況一一報之。

李太行微微皺眉,他神情晦澀,眼神低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上禦執是和李布施有著相同謹慎的人,他不會在一個內憂外患的環境中做取舍,除非有什麼代替了他的取舍…”

李太行抬頭,看向神白須,再一聯想他今天來的目的,他不相信這是巧合。

“哪怕強如斬龍人,當前神驍殺勢最強天道劍修劍,在麵對削山六宗的牽製下也都身陷囹圄,中了白下霽之毒後更是旦夕之間,她尚且如此,你一個局外人又能做得了什麼?”

“你固然可以讓上禦執相信你,而且他一直也都偏向於你,可萬一你的選擇是錯的,萬一一切付出都付之東流,那上禦執的收場必定淒慘。”

“出師未捷身先死,在神驍,可謂曆曆在目,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你已經遍讀神驍史書,能不知道這麼淺顯的道理?”

李太行並非不信任神白須,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攪亂整個西方秩序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鼠目寸光之徒?

他是不敢肯定神白須,他固然很強,可他的思維太過瘋狂,他可以事事陷陣之誌向死而生,那是因為他孤身一人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可驍衛不是,驍衛是一個國家的政府,是一片天地的首要,驍衛一次都不能錯,否則,便是更天換地,倒退重來。

“舉棋不定,優柔寡斷,這都是你們神驍的兵家大忌,為兵者當兵貴神速,我這不是在跟你講兵法,而是在和你說目前神驍的局勢。”

“你知道今天會議上天罡音繞梁和點朱砂都說了什麼嗎?她們不信我作為一個外人能了解神驍的內部情況,我也知道她們會那樣說,因為我的身份。”

“可事實是你們就是拖不起,上禦執上位才不過兩年就死了一位地煞,更何況還是列中最強,而如今居還然要一個外人頂替,這不是捉襟見肘?這不是對待眼下川外兵事的無能為力?”

“尚有賢人不得用,內憂外患當斷不斷,如今斬龍人將折,誰來填下一個洞缺?是你李太行,還是李鎮嶽?”

神白須先是看向李太行,後者皺著眉頭,再是看向李鎮嶽,同樣是長歎一聲。

“音繞梁點朱砂,一個個清高的很,外來人怎麼了?外來人就不分是非了?我大可告訴你們,清理盤龍,就是你們求我,我都不乾,因為那是上禦執自己捅的簍子。”

“削山我也不會管,我一個人都不會殺,這千年世仇也是你們自己糾結來的,我就是一個來旅遊的,關我屁事啊?”

神白須罵罵咧咧,可雙李也沒太大反應,好似就是理應如此一般。

“可我卻幫了你們,掣肘盤龍,抵禦削山,我一馬當先,先斷了你們的優柔,再一個個把你們都拖下水。”

“事態風起雲湧,暗流湧動,一個個都站在乾岸上,能看見個屁的是是非非?”

李太行挑眉,李鎮嶽也一下站了起來,兩人看向神白須,莫名其妙。

“你很高尚,非常高尚,甚至給我一種清白的感覺,我現在有點好奇終焉究竟是怎麼得罪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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