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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僅是勾著嘴角,一身流雲寫意顛滾,風隨身動。
說的快做的也快,兩人冤家碰頭,口角上爭執過後還不夠,眼下還要大打出手,一男一女何至於此?
神白須當然猜不透這唐望所行究竟為何,隻覺得這奇女子八麵玲瓏,當然這也符合他對神驍這些老怪物的印象就是了。
“倘若先生能在小女子十合之內不退方圓三丈,小女子自願昭告天下武祖之名另承他就。”
唐望看著遠處的神白須高聲道,她笑容濃鬱,就像某人上了套一樣高興。
“祖師,您這可是捧殺啊,小子一個外來人得此頭銜,豈不就成了眾矢之的?果真最毒婦人心呐。”
神白須笑道。
“先生於那方天地隻身縱橫,豈會怕了小女子這等威脅?”
“哈,一會輸了,可彆哭鼻子。”
“先生真會說笑。”
呼————
平地起風雲,饒是這碩大的城關都好似震顫,唐望玉立關前,攤開一掌,天地之氣邀來,清風縷縷化作條條光弧。
一時間,天地光耀,唐望好似這眾生的漩渦,吞天納地。
說歸說,這天底下要是真要哪個習武之人僅僅因為眼前女子貌似天仙就心生憐香惜玉之心,隻恐怕在這之後鼻子都要被那人打歪。
諸如這等雙拳可斷眾生者,縱使天地也能開辟,莫說什麼山河萬裡,縱使天地一分為二,也不皺半點眉頭。
饒是神白須,也得掂量掂量。
轟————!
神白須踏腳在地,頃刻間天地翻湧,百米之高的城關及其方圓百米瞬間崩碎坍塌,即便是那千年屹立不倒的名勝古跡,也都化作飛灰。
這片亂石地壓根攔不住唐望,眼下,她已是探出一掌抓在神白須左臂,曲折之間清風揚起,抽身的神白須下意識後退一步,唐望身停此刻,抬腳一掃,直直卡住神白須在前的那隻腿。
同唐望觸碰的一刹那,隔著寸餘之差神白須卻整個人渾身一沉,大風呼嘯可他的衣衫卻毫無動靜。
砰————!
神白須側身弓身,抬臂卻被唐望單手抵擋,她推掌一抓,纏住神白須衣袖直直一扯一震,儘管神白須雙臂一抬護在身前仍是雙肩一麻。
還未挺住的神白須正要抬臂抽出一拳,卻直接被唐望一掌托在下巴,雙腳險些離地。
眼下,失衡的神白須向後傾倒,在接觸地麵的一刹掌拍大地騰起,在接住唐望下一刻遞來的一掌後,他整條手臂竟然扭曲模糊了起來。
唐望握拳一震,神白須還沒接下那一拳,就被唐望高抬腿砸在肩膀,身體一沉,弓著身子險些跪下。
眼下弓著身子的神白須還不及唐望腰間高,被人壓著脖頸,渾身上下被一股雲氣附著,好似沉重如千山。
“先生行這般大禮,豈不折煞小女子?”
好脾氣如神白須到了這會兒也都有了些火氣,他僅是氣笑冷哼一聲,弓身肩頭一震,雙臂抓住唐望的大腿一扯扔了出去。
隻是那人身輕如燕,一個華麗轉身滑了出去,就停在離神白須十步不到的地方,她一手付後,風姿玉濯。
神白須由守轉攻,先行一步,兩者交臂,風嵐陣陣,如狂嵐繞崗,如清風伏地,神白須屢屢撲空,唐望一雙秀手牽繞乾坤,方寸之間騰挪,抓取神白須兩袖罡勁如探囊取物。
再回過神來,神白須已是被唐望牽扯至城關之下,兩人移形換影,神白須被推出,站在了原先唐望的位置,後者相反。
此刻,唐望兩袖纏雲,恍若天人,方圓百米雲霧繚繞,清風徐徐,風吹草動之間,儘顯靈澤。
那空氣中凝成絲線的雲霧,就好似如那雲魚錄一般,如錦鯉潛遊於溪水,滌蕩從容,可於擺尾之間,卻驚濤駭浪,動如雷震。
神白須雙袖清風,好似一身孑然,他的視線逐漸從盯著唐望的手,轉移到了腳上。
不錯,步伐正是一個精煉武者的根本,方寸之間可進可退,可攻可守,配合雙臂運腰於身,一氣嗬成行雲流水,唐望作為那陰流一脈的鼻祖,步伐之精煉,自然登峰造極出神入化。
“先生倒真是那下等痞子風流之輩,好不知風雅。”
唐望笑罵道,實則卻期待神白須的反應與接下來的表現。
“你就罵吧,我到要看看一會是你拳頭硬,還是嘴巴硬。”
唐望聽此,伸手提起一邊裙角,然後撩了撩,伸手一方,好似宴邀神白須一般,儀態怡人,天然巧麗。
神白須冷冷吐出一口白霧,那霧氣肉眼可見的濃鬱,而隨手他探手一抓,竟扯下一片虛空,可隨著那虛空的流動就會發現,那是一團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
來自群星的呼喚之聲,死之火。
見此,哪怕是唐望也都心中驚歎這力量的超凡,神白須能得此不凡,能夠於西方攪動風雲似乎也理所應當。
砰————!
神白須率先前衝,與先前不同,他不再是嘗試抓住唐望以力相搏,而是憑借極為剛強的力量打散她雙袖的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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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抬手之間唐望一袖青雲就直接扭曲了那洶湧的黑色火焰,交手之間神白須變得異常捉摸不定,他的每一步,都壓在了唐望步伐的落點之前。
緊緊相逼卻又迂回繚繞,這一黑一白你來我往氣勢沸騰,縱使神白須侵略如火唐望卻仍舊抽絲剝繭。
嗤————
唐望長袖直接纏住了神白須推出的一掌,振臂一揚,哪知神白須前伸一腳抓在唐望腰帶上一扯,整個人從她裙下腰身鑽了過去。
唐望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收勁就被神白須一推後背。
砰————!
哪知神白須竟自己倒飛出去,一身青雲纏繞,那一掌竟打在自己身上了。
而此刻神白須這才恍然大悟,眼前女子的拳法之所以會被稱作陰流,就是因為一身拳意肆意流淌,收攏方圓,於這方寸之間縱橫。
而唐望一身的流雲,就是雲魚錄的真意所在,即為,我所見之大同。
此等能力也太過賴皮逆天,饒是神白須都覺得有些棘手。
何解?
於方寸之間我不桎梏,倘若陳也先那一身紫金之氣肉身成聖萬法不侵,那這唐望,便是吞吐天地海納百川通融萬法。
一個由內向外,一個由外向內,隻要擁有存在這一概念,唐望便源源不絕。
這並非借助外力,而是如同煉金術一般的轉化,可比起煉金術那苛刻的轉化條件,這位,是煉化萬法而歸一。
即,我所見萬物,皆為大同,即,萬法歸一。
比起命聖掌中山河的天地同輝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轟————!!!
唐望抬手,僅僅隻是屈指在空中一點,一道弧光同神白須擦肩而過。
隻聽一聲震顫轟鳴,自神白須身後方圓數萬裡,自空中崩裂出一道高有千丈的虛空,仿佛撕裂這層維度。
“現在,先生還敢瞧不上小女子這雲魚之術嗎?”
神白須聞言轉身看著那延綿近百萬裡的一道虛空,其中途徑數十座巨巒山地,直至南方大陸的那片尼古利斯海域,跨越半個神驍國。
待他再轉身回望唐望,那女子隻是亭亭玉立,眼袋含笑,好似在等著神白須的回答,她想看到的是,神白須心悅誠服的奉承。
而神白須也的確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女人,強的可怕。
感情神驍的這些個女子,所說都秉持著女子無才便是德,可一個個卻都手握通天之術,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先是她青抬衣,一劍無敵四甲子,劍道一途,再絕頂的天縱之才都望塵莫及。
再是她上禦出雲,僅僅一介布衣,遍攬神驍乃至國際,霸甲一方,再如何輝煌的政史到了她這裡,不過枯黃一頁。
而現在,是她唐望唐聽行,抬手間萬法呼來,風雲變幻天地倒轉,大道眾生都在一念之間。
就更莫提諸如音繞梁,點朱砂,甚至那高高在上的九龍之首燭龍萊特麗絲了。
哪個不是睥睨眾生,平步青雲?哪個不是驚鴻絕豔,天齊共平?
“不服就是不服,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服,有種出了寶川打一架。”
神白須拱手抱拳,一臉賤樣,倒真是死鴨子嘴硬。
到了這裡,饒是唐望這等奇女子也氣得不輕,隻覺得眼前這家夥,榆木腦袋,更是一塊茅坑裡頭的石頭,又臭又硬。
不過要真說出了寶川,實打實來上一仗,神白須絕對不虛,哪怕贏不了,卻也死不了,但,就是不服你唐望。
“在盤古城神庭門前先生被陳也先打的灰頭土臉,初到神驍就如此狼狽,你卻也歎服陳也先武聖之威,到了小女子這裡卻是這般死鴨子嘴硬。”
“是不是就因為唐望是一介女子,嫌輸了丟麵子?”
她到了這時,還在揪著神白須瞧不起女子為先這件事,走近了笑望著神白須。
而神白須,目光在那一道萬丈虛空上終於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俏女子,有些苦澀。
“祖師也都說了,初來乍到無頭蒼蠅,挨一頓打就當是過路費了。”
“需知當日神庭門前除了他陳也先,在他身旁的還有位張有意,光三生相就給我打的兩手發顫,換做意聖的掌中山河再打一頓,不死也掉層皮。”
“識時務者為俊傑,服不服也就一句話的事,乾嘛死要麵子活受罪。”
反倒這次是神白須雙手抱胸斜著身子笑道。
而在那唐望一雙沉金色瞳孔中,神白須依舊能感受到那股不依不饒的勁兒,兩人又僵持了起來。
但神白須也感覺,眼前這女子大概是千年光陰太久,行如風雲,縱使山河萬萬裡,卻也遠在天邊,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歲月如梭。
她之所以纏著不放神白須,怕不是僅僅為了撒氣那麼簡單,更多的,或許就像打開的話匣子,想要一吐為快。
畢竟神驍這片天地,她怕是已經待的太久,日月山河,一歲一枯榮,儘收眼底。
“祖師在上,小子神白須拜服。”
最後,神白須雙手作揖,躬身一拜,唐望見此,這才喜笑顏開,一時間笑靨如花,如春拂江海,麵色生花,饒是那十萬裡桃林,也都黯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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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如此識相,又有一身金胎骨體,是個練武的好胚子,看你骨骼清奇,我就認你這個門徒了。”
聞言作揖的神白須抬頭眉頭一挑,對於門徒這一身份的突然有些納悶,倒也懶得爭執。
神白須的確也算頗受了些指點吧,至少在對於目前自身情況與在神驍對道之一意的理解上,唐望的的確確是傳授了見解的,可謂理論與實踐雙管齊下。
“神驍有傳承,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那作為這個祖師該給的拜師禮我是一點不少你的。”
唐望四下摸了摸腰身,突然尬住,她快速的瞥了一眼神白須,後者眉頭一挑不明所以。
“你且轉過身去。”
這下神白須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祖師啊…這個拜師禮給不給也無所謂的,咱不講究這個。”
“胡鬨,傳統豈能違背?說要給你就一定有東西給你,轉過身去!”
神白須兩肩一聳無奈的轉過身去,而他背後的唐望,沙沙聲似乎是在解開衣帶,神白須能很清楚的聽到一陣衣衫的鬆散聲。
也有可能是解開諸如百寶袋啊或者乾坤袋的這類納物之類的東西吧,反正神白須沒多想。
“好了,你轉過身來。”
神白須轉身,唐望手中捧著一卷白綾,有些類似於繃帶,寬且細長,外表看去,皎潔如月,靈性如波,清氣紛紛,綢緞般絲滑。
神白須眉頭一擰,有些不明所以,眼見唐望一直舉著,她眼袋含笑,似乎這是很貴重的禮物。
神白須伸手抓起,還熱乎的,這就更讓他奇怪了,不過他也很快想通,大概隻是這物件是什麼不得了的靈器,質地特殊,材質奇特,遂有了這般奇蘊。
很快,那白綾好似天生感應一般,在神白須接觸的一刹,遊龍一般纏在他的手臂上,漸而深入衣袖,不一會,神白須扯開領子,衣內白綾銀光閃閃,裹在身上如神胎反哺,隻覺得神清氣爽,靈感通暢。
最奇之處當屬那些神白須身上的暗疾,隨著這白綾的附著而漸漸平息,以至於他渾身上好似沸騰,澎湃著一種悍然的氣運。
“這一拜,不虧你吧?”
唐望麵泛潮紅,好似印了梅花的宣紙,她朱唇如赤微微咬著,盯著神白須。
神白須越來越覺得蹊蹺,隻是莫名又啥也想不出來,隻是覺得這白綾玄之又玄,不似凡物。
“祖師賜予,小子感激不儘。”
“但小子還是想問問,這到底是個什麼物件?有何功效?”
“少問那麼多有的沒的,你隻需要知道這東西能保你的命就行了。”
“實在不行我還是還給您吧,我怕禮物太重到時候不知道拿什麼還禮。”
“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還有拿回來的說法?小家子氣。”
“逛網淘物都還有無理由退換嘞,怎麼還不得?”
“我這隻此一家,彆無分店,送了就送了,你怎的婆婆媽媽的。”
“可神驍古有言曰禮尚往來,師徒師徒有師才有徒,小子承此大任理當以恩還報,豈能輕視這饋贈?”
“再者他日,在這片天地倘若再有人問起我神白須出身於何門何派,小子也有底氣敞亮報名不是?”
“祖師以為呢?”
“……祖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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