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站在這裡的?”
謝琅才剛入列,就聽見一聲暴戾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這時宋承澤穿著赭黃色的衣袍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冷漠地看著謝琅。
昨天他聽到謝琅被任命為刑部尚書的消息後,立馬趕往皇宮打算讓父皇收回成命,結果父皇連他都不見。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謝琅。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眾臣見到宋承澤,紛紛躬身行禮。
而謝琅還是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過。
“大膽徐應清,見到太子為何不見禮?難道想僭越犯上不成?”
不用太子發怒,立馬就有一個禮部官員站了出來嗬斥謝琅,直接給她扣上一個不敬太子、僭越犯上的罪名。
他名為張三,在禮部郎中任上已經有六年了,六年都沒升遷,現在謝琅一夕之間直接從正七品升到了正二品,這讓他嫉妒地發狂。
如今謝琅見到太子居然連禮都不行,他心中自然是暗喜的,不敬太子,要真的追究起來,可是要人命的。
謝琅對於此隻是瞥了一下張三,然後無視一旁慍怒的太子,淡淡一言“陛下許我不必向任何人行禮,就連陛下我都不行禮,太子算什麼。”
全場寂靜!!
沉默了幾秒之後。
“放肆!!!”
“你大膽!!”
“無禮、無禮,簡直是反了天了。”
朝堂上各種嗬斥聲朝著謝琅而來,更有些老大人被謝琅這話給氣得差點要昏過去了。
他們當官數十載,哪有聽到如此悖亂之言?
簡直就是反了天了。
“陛下怎麼可能下這種命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張三一聽這話,先是慍怒,然後就是暗喜,這次他就不信謝琅不死,然後對著臉色漲紅的宋承澤說道“太子殿下,此人公然在朝堂上大放厥詞,竟敢說太子您算什麼,臣看她是想謀反,應該將她淩遲。”
“好,好,好,你竟然說本宮算什麼?”宋承澤連說了三個好字,整個麵部被氣到扭曲變形,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從喉嚨裡麵撕扯出來的,整個人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喊道“來人……”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更誇張的一幕,讓他將說到一半的話憋了回去。
隻見謝琅已經走到張三的麵前,在他驚愕的目光下,抓住他的手,然後朝他森然一笑“淩遲是嗎?”
“你……你想乾什麼?這是朝堂,不是你亂來之地。”張三見到謝琅扯住他的手,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回來,然後怎麼掙紮也無法掙開,於是就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謝琅對此隻是繼續微笑,然後‘撕拉’一聲。
“啊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從張三嘴裡蹦出,響徹在整個朝會殿內,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隻見張三的右手被謝琅硬生生地掰扯下來,然後‘砰’地一聲扔在了地上。
地上瞬間出現一道猩紅的血跡,眾人還可以看到那隻斷裂的手的手指還動了幾下。
另外還有血跡從張三的右袖的袖口中流淌下來。
如此血腥的現場,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竟敢在朝堂上動手,這是瘋了不成?”
禮部尚書用驚愕的目光看向謝琅,而謝琅卻不以為意地拍了拍手,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除了禮部尚書,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
能做出這行為的,這罪名,已經可以誅九族了。
“放肆!天大的放肆!!!還不趕緊將她拿下,趕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