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頂燈開著,燈光昏暗。
我想看看車鑰匙還有沒插在鑰匙孔裡,但是這破車設置的有些奇怪,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孔。
我急的全身都是汗,這狀態就跟中邪了一樣。
“嗎的,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情急之下,我給自己甩了兩耳掛。
臉上火辣辣的疼,倒不像是假的,我摸了摸掛墜,也沒有灼熱感。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祟都特麼離我遠點。”
我念叨著,又往被褥裡縮了縮。
窗戶外麵突然貼上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似乎正盯著我。
本來就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過激了。
“草擬嗎,什麼鬼東西?”
我掄起手裡的手機就要砸過去。
“哢。”車門被拉了開來。
“你醒啦?”是那個燕子讓我管他叫阿卡的向導,這家夥本來紮在頭上的頭發被他解了下來,我還以為見鬼了呢。
我這三魂七魄差點沒全被他嚇完了,隻好罵罵咧咧的埋怨了幾句。
“不對啊,其他人都哪去了?”
埋怨完了,我才想起問正事。
“下去了啊,挺厲害啊,小子,看你文文弱弱的,沒想到還挺有本事。”阿卡調侃著我,將我的背包從皮卡後麵拿給了我。
“行了,也休息夠了,還等著你乾活呢。”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稍微一動腦子,也猜出了個大概,他們指定是發現了什麼。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就看到一道綠光從遠處的湖中心亮了起來。
綠光閃了兩下,突然變成了紅色。
“不好,快,她們出事了。”
阿卡也不再搭理我,一下子朝著湖麵衝了過去。
我拿出手電筒,又把車裡的燈給關了,這才追了上去。
白天的裂開的冰層,又擴大了許多,看來是那幫學生又踩塌了些。
阿卡走在前麵,我就弓著腰在後麵追著。
追出去沒幾分鐘,這裡已然能直起腰來了,似乎已經到了湖泊的中心。
地麵很平坦,這邊沒什麼鹽花,像鋪著一層沉積物。
“怎麼了?”阿卡朝著前麵問。
“燕子她下去了,已經好幾分鐘沒答複了。”
邱悅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大功率的探照燈,正緊張的等著我們。
在她身後,是一道顯赫的裂口,直通地下。
“石板?”在我看清地麵的岩石結構的時候,我愣住了。
一條條巨大的石板平鋪著,在這湖下形成一個巨大的空地。
“沒事,燕子不會有事的,這下麵彎彎繞繞的,到底下可能需要些時間。”
阿卡顯的很冷靜,似乎他很了解燕子一樣“再等等吧。”
邱悅還是很著急,她時不時的拿燈往下麵照著,喊著燕子,希望她能答複。
我拿出包裡的撬棍,將地麵的那些沉積物敲碎。
確實是石板,一米多寬三四米長的石板,上麵甚至還刻著一些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