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就在之前歲聿登過的高塔之上,一紅衣女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斷嘖嘖稱奇。
原本應該遠在去往蓬萊路上的月柒然,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也不知在此看了多久。
餘光瞥向身側那團隻有自己能看見的奶團子,月柒然唇角含笑,捏了捏修長的手指,她笑盈盈道
“三兒,來,你給我說說,就這破書破情節,你給我說是原諒救贖文,去你他喵的救贖文,主線人物那就算了,朱顏那對,人家就純純路人甲,你居然搞成這鬼樣!?”
看月柒然將手指捏得那麼響,名為三兒的奶團子打了個激靈,然後默默將身體往旁邊移了移,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拆了。
奶團子結結巴巴解釋道“或許就是一個意外呢,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那麼多遺憾,誰的人生沒有一點波折。”
“再說了朱顏他們這種結局早在二百多年前就注定了的,沒有遇見對的人,這樣的結果不是挺好的嘛,又不是兩個人非得在一起才算完美。”
聽著奶團子的狡辯,月柒然手捏得更響了,她依舊笑盈盈的,“來,三兒,繼續說,再多說點,不然以後就怕沒機會了。”
威脅,還是明晃晃的威脅。
三兒被嚇得連忙後退兩步,小短手緊緊抱著自己,看著月柒然一臉哭喪樣,委委屈屈道
“這也不是我想這樣的啊,人家設定就是那樣的,你看北唐歲聿那麼厲害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廢物,還又慫又廢。”
月柒然白了一眼三兒,隨即一臉嫌棄,也不知她堂堂主神界金牌快穿師,是怎麼綁定上這又慫又廢的玩意的。
聞言,三兒又委屈又想哭,是它太菜嗎,它哪裡菜了,它在遇到月柒然之前年年霸榜係統榜榜一的好嘛。
彆人求著它供著它還來不及,結果到了月柒然這裡它不是被嫌棄就是被罵,還要不要統活了。
餘光一瞥,月柒然便瞥見三兒撅著小嘴,鼓著腮幫,偷偷抹眼淚,那小模樣讓人看了著實心疼不已。
但月柒然俏麗麵容上的嫌棄更深了,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語氣不耐道
“少擱那假哭裝可憐,一說不過我就整這死出,你不膈應我都膈應,你是係統,你又不是人,你哭個嘚兒啊。”
想著從前被三兒這可憐巴巴的模樣騙得團團轉,月柒然心中更氣了,要不是她還有一點良心,早就一腳把這糟心玩意踢得遠遠的。
見月柒然不中招,而且有種下一秒就一腳踢過來的趨勢,三兒也不再自討沒趣,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它神色正經道
“鬨也鬨夠了,玩也玩夠了,你也從書中知道江夜雪和慕容楚衣最後結局,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們該走了,宿主。”
月柒然沒應它,隻是轉身看向坑完鄔沁一溜煙就跑沒影的江夜雪,他走得那般決絕,沒有一絲猶豫,似乎是真的想離那個人遠遠的,不再與其產生聯係。
收回在江夜雪身上的視線,月柒然目光落在了沒有半分醒來跡象的慕容楚衣身上。
“為什麼尹辭都醒了,而慕容楚衣還是這樣?”
話是問三兒的。
三兒頭也沒抬,小手在自己麵前的麵板點了幾下,關於慕容楚衣的屬性赫然出現在它麵前。
三兒也跟著解釋道“那場福澤雨露除了用來淨化冤魂怨念,也是北唐朱顏特意為尹辭準備的,它修複了尹辭的眼睛和經脈。”
“江夜雪和慕容楚衣走運也沾了光,江夜雪身上的暗傷被治愈,而慕容楚衣則是重鑄道心,修為大漲。”
“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一直沒醒的原因是什麼!?”
實在受不了三兒答非所問的習慣,月柒然暴躁起來。
可三兒還是不緊不慢的,也不怕月柒然把它怎麼樣,冷靜繼續解釋道
“接受福澤雨露的洗禮也是有條件,而條件便如五夜陣第二十七關一樣,他們何時能從幻陣中走出來,便何時能醒來。”
“那為什麼江夜雪在接受福澤雨露的下一刻就能醒來?”月柒然心中困惑。
三兒解釋道“因為,朱顏的幻陣困不住江夜雪,就如朱顏所說,他永遠是最清醒的那個人,他很聰明,很會把握分寸,他永遠相信他自己,所以幻陣困不住他。”
“至於尹辭和慕容楚衣,他們心中的執念太深,自然沒辦法輕易度過幻陣,也沒辦法早早醒來。”
聞言,月柒然驀然笑了,道“如你所言,江夜雪應當是個自私自利卻又能放下一切之人,對了,還是個孤勇者。”
“可是你看看他自從在渾天洞冰棺中醒來,他所做的種種,於他而言無一不是麻煩,還莫名其妙的去管閒事。”
“三兒,你說這人是心機太過深沉又在預謀著什麼,還被迫不得不去乾那些事呢?”
在月柒然說著心中疑惑和猜想的同時,三兒小手不停,憑空點了幾下,眼前的麵板便切換成了江夜雪。
三兒原本神色淡淡的,可是看著看著眼前數據它大大的眼睛突然眨了眨,似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它使勁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數據依舊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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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柒然自然沒錯過三兒的動作,麵帶疑惑,“怎麼了,有問題,還是你又出故障了?”
三兒沒搭理月柒然的戲謔,小手不斷點擊著麵板,麵板上的人物換了一個又一個,三兒口中也念念有詞。
“數據正常,這個沒問題,這個也沒問題,這個也正常……都是正常的,為什麼隻有他!?”
看三兒這個模樣,月柒然臉上的戲謔散去,難得帶上凝重之色。
“哪裡出問題了?”
三兒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小手一點,它麵前關於江夜雪對慕容楚衣的情緒麵板便出現在月柒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