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棠,哥哥會讓著你,我可不會。”
鄔沁不知道為何白玉塵會與慕容楚衣遇上,並且看模樣慕容楚衣還很聽白玉塵的話。
鄔沁修行鬼道,有的是辦法克製不過一縷神魂的白玉塵,所以他並不怕對上白玉塵,白玉塵再厲害,也已經是過去。
可如果是慕容楚衣替白玉塵阻攔自己,他在慕容楚衣手下討不到好處的。
得找個理由支開慕容楚衣。
這般想著,鄔沁目光落在了慕容楚衣身上,皮笑肉不笑道“慕容先生這是打算介入此事?”
“慕容”,白玉塵也看向了慕容楚衣,眼中意味不明。
見戰火引到自己身上,慕容楚衣蹙眉,未應,而是轉移了話題。
“為何隻有你們二人,其他人呢?”
在來蓬萊時,他曾傳給了鄔沁他們仙舟的位置,憑鄔沁幾人的能力,可以輕易接走江夜雪。
是出了什麼意外,竟隻剩下鄔沁和月柒然。
充當了半天背景板的月柒然表示這題她會。
“衣衣你是不知道,他們黑吃黑,那個苗疆聖女根本就沒離開,就等著我們過去呢。……”
月柒然將阿索椏將小聞人和楚南城擄走的事情經過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
聽聞事情經過,慕容楚衣神色微變,他離開仙舟時分明看見阿索椏先行去了蓬萊,沒想到她竟半路折了回去,還把小聞人和楚南城抓走了。
聽完,慕容楚衣蹙眉,隻覺頭疼,他抿唇沉思,靜待月柒然下文,可月柒然卻似是不懂,隻是不斷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見此,慕容楚衣囁嚅了一下唇,再次開口問道“……江夜雪在哪?”
這次,回答他的並不是月柒然,而是鄔沁。
隻聽鄔沁冷嗤一聲,他視線掃過白玉塵和慕容楚衣,隨後笑得癲狂道
“江夜雪啊,被莊主帶走了呢,不過,他們走前受了聖女姐姐致命一擊,掉到了海裡,那血啊,把海都染紅了。”
“嗯?!”月柒然麵露錯愕,不是,他們根本沒親眼看到江寒衣帶江夜雪離開,阿索椏也沒有去追人啊。
她不明白鄔沁為何這麼說,黑黝黝的眸子轉了轉,卻沒揭穿鄔沁。
她仔細留意著慕容楚衣,聽聞自己所厭惡之人遭難,衣衣該是什麼反應呢。
開心?嗯……不太現實,她家衣衣那般刀子嘴豆腐心,定然不會幸災樂禍的。
至於難過嘛……?待她再仔細瞧瞧。
很遺憾的是,她家衣衣神色淡漠,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表現,隻是輕聲問道“他們現在在哪,……可還好?”
即使不止一個人與他說過江夜雪死了,可他還是想問。
他垂放在身側的手輕握,眼簾微垂,掩下眼中神色。
其實鄔沁那番話讓他身形有過一怔,在星月咒裡時蕭雲暮說過的話再次在耳邊湧現。
“可憐你為救他不惜卷入蓬萊之亂,受人脅迫,他卻為心上人甘願葬身大海,喂養海底的魚蝦。”
慕容楚衣不知道為什麼,在每次聽到關於江夜雪的消息時,他胸口就特彆悶,讓他喘不過氣來,心中那股坐立難安的的感覺越發明顯。
還有,不知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那個人的記憶好像有些模糊起來。
鄔沁又是一聲輕嗤,道“他們是否安好,慕容先生何不親自去瞧瞧——”
“阿離!”白玉塵出聲製止鄔沁繼續說下去,隨即,他又看向慕容楚衣,搖頭,“慕容,彆去。”
明明鄔沁都沒有透露出江夜雪在哪,可白玉塵好似知曉那是什麼地方,並不願慕容楚衣前去,哪怕明知勸不動慕容楚衣,他還是出聲阻攔。
慕容楚衣猶豫了片刻,直覺告訴他,他應該相信白玉塵的,聽從白玉塵勸導,可他心中更偏向於——去弄清楚江夜雪是到底怎麼一回事。
“……他們現在在哪?”
“嗬”,鄔沁回以白玉塵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道“青膚山莊,自清池,無色蓮台,也就是江夜雪用心頭血為你解紫抹毒的地方。”
“當真?”被鄔沁糊弄不止一次的慕容楚衣有些懷疑。
那段記憶他有,可是好像有些模糊了。慕容楚衣不解為何,隻覺頭更疼了。
鄔沁連連頷首,“自是當真,我可不會拿江夜雪的命開玩笑,慕容先生若不信,不妨問問月柒然。”
被cue的月柒然“……”
天殺的黑心肝傻大個,你胡說就胡說,扯上我做什麼!
丟給鄔沁一記殺氣騰騰的眼刀後,月柒然僵硬笑著點頭應道“啊對、對,黑心肝說的沒錯,他們確實在寒緋島。”
衣衣,對不住啊,我也不想騙你的,可蓬萊這麼危險,咱們還是彆去了。
雖然明明慕容楚衣隻是問江夜雪的下落,並沒有表示他要去找人。但月柒然已經將他歸於要去找人的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月柒然覺得眼前這三個男人都不止一台戲了。
得到月柒然肯定的回答,慕容楚衣心中已做了決定,他抬眸看向白玉塵,“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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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去吧,還有時間。”白玉塵輕歎一聲,知道慕容楚衣想說些什麼,出聲打斷了他。
目光在鄔沁身上停留一瞬,白玉塵張了張唇,似是想說什麼,但終還是放棄了。他心念一動,回到了照雪當中。
照雪回到了慕容楚衣手中,同時籠罩在鄔沁身上的那股威壓驟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