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蘇清辭發現亞朵酒店案居然已經結案了,他直接去刑警二隊找了一下負責抓捕行動的劉隊長,劉隊長跟他說就在昨夜,北二環路出了車禍,受害人當場身亡,法醫經過多方麵的對比,確認出車禍的受害人就是亞朵酒店捅傷人後逃跑的精神病人,由於犯罪嫌疑人已經身亡,所以案件到此為止。
蘇清辭心中暗自思忖著,覺得這件事情背後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要知道,那個精神病人可是長期被關押在京師遠郊的精神病二院。自從多年前他因發病殺害兩人之後,便一直處於嚴密的監管之下,幾乎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然而,如今他不僅成功地逃離了那所戒備森嚴的醫院,還長途跋涉地從遠郊一路跑到了三環以內,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精神病人的死亡時間實在太過蹊蹺。仿佛有人算準了時機,特意安排了一場車禍,好讓他永遠閉嘴,以免被抓捕歸案。
而當天在亞朵酒店裡見過這名中年男子的那些目擊證人也紛紛表示,此人當時的一舉一動看上去都極為正常,完全沒有絲毫精神病人應有的症狀表現,精神病人並非一直處於不清醒的發病狀態,相反大部分的精神病人都是有相當長的清醒時間的。所以可以認為這個中年男人在那個時候一直沒有發病,並且處在清醒的狀態,他一直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通過對監控錄像的仔細查看,可以發現這位中年男子進入亞朵酒店後始終在四處尋覓著什麼東西。當他的目光落在鬱棠身上時,便毫不猶豫地將其鎖定為自己的目標,並迅速展開了瘋狂的追擊行動。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中年男子自始至終都是懷揣著置鬱棠於死地的險惡目的而來的。他和鬱棠無冤無仇,甚至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麵,又是出於何種原因非要取鬱棠的性命不可呢?
除非他的背後有人在暗中指使。
這間案子太蹊蹺了,甚至草草結案都透著詭異。
蘇清辭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但劉隊長當初也是他的這個想法,但他說是魏局下達通知要結案的。
蘇清辭又去找了魏局,但之得到了一個籠統的回答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亡,案子已經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他的懷疑隻是懷疑,沒有直接證據,並且警察也找不到直接證據。因為凶手是一個精神病人,他本身的行動就不合常理。
並且魏局還強調讓他不要再管這個案子了。
魏局的回答讓陳奕荇確定了他心中的猜測,這件案子確實不簡單,精神病人的出現突兀且不合常理,除非有人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如此大廢周章的想要弄死一個人,一定是因為這個人做了什麼,損害到了他們的利益。
鬱棠得罪的人,蘇清辭能想到的隻有一個,陳家。
三年前,那場曠日持久的兩黨鬥爭,這場政治風暴席卷了朝野上下,各方勢力皆卷入其中。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中,陳家一派可謂是傾儘全力、孤注一擲。他們精心策劃每一個策略,巧妙布局每一次行動,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取得勝利的機會。無數個日夜的殫精竭慮,隻為了能夠登上權力的巔峰,實現家族的榮耀與輝煌。
卻在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因為鬱棠這個小插曲,而功虧一簣。她就像是一顆突然闖入棋盤的棋子,以一種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方式改變了整個局勢。陳家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因為她而付之東流,一切都化為泡影。
要知道,對於像陳家這樣深深紮根於京師的世家大族而言,黨派鬥爭中的失勢意味著巨大的損失。他們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時的權勢地位,更是多年來積累的人脈資源、財富以及社會聲譽。
所以鬱棠這次回京師,陳家的態度可想而知,這個精神病人一定有陳家的手筆。
還好他在警察局見到鬱棠的時候察覺出來了危機,以保護之名將她接走了,不然的話還會有接二連三的意外發生。
————
中午的時候,蘇清辭下班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個大袋子,似乎買了不少東西。
鬱棠慵懶地斜倚在那張精致的躺椅上,儘情享受著溫暖陽光的輕撫。她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微卷長發,似黑色綢緞般柔滑亮澤,輕輕傾斜而下,如同流淌的墨河,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幾縷發絲調皮地隨風舞動,偶爾拂過她白皙嬌嫩的臉頰,更增添了幾分嫵媚與靈動。
蘇清辭看著她,怔忪了片刻,放下東西,走過去,輕輕地拉開了陽台的玻璃門,鬱棠坐起來,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躺下了。
他彎下身子將買來的涼拖放在了躺椅邊“一會兒就不要赤腳了,穿這個。”
鬱棠看他穿著警服,一副不可侵犯的冷峻模樣,故意將腳伸到了他的麵前,笑得有點小囂張“那你給我穿。”
從鬱棠的角度看去,蘇清辭帽簷低垂著,幾乎遮擋住了他大半張麵龐。僅能瞧見那線條清冷的下頜輪廓,散發著一種冷峻而迷人的氣息。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再往上,則是那張微微抿起的薄唇,仿佛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或者隱忍。然而,由於大部分麵容都隱匿於陰影之中,實在難以確切地分辨出此刻他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蘇警官,我跟你開玩笑啦!"鬱棠勾唇一笑,試圖以此來緩解這略顯緊張的氛圍。
同時,她嬌柔地輕輕晃動著自己的雙腿,想要不著痕跡地將其收回來。
下一刻,他的手擒住了她纖細的腳腕。
“好,我給你穿。”蘇清辭此刻單膝跪在了地上,臉微微向上抬起,神情依舊冷冷的,可握住鬱棠腳腕的手卻沒有卸力,粗糲的指腹貼在腕骨上,僅僅是一點點摩挲就已經讓鬱棠敏感的耳朵發紅。
他是故意的!
鬱棠眼睛一厲,沒有往回扯,反而是順著他的力度踹在了他的胸口上,當然,沒踹動。
彆說,練家子就是不一樣,地盤硬,並且一身牛勁。
“怎麼了?”他抬眸看過來,神情淡淡的。
可惡,怪會裝的!
“沒什麼,蘇警官,你的力氣太大了,都把我攥疼了!”
“是麼,那我給你揉揉。”溫熱的大手覆蓋在了小巧的玉足上,他的膚色其實挺白的,但鬱棠太白了,所以兩人的膚色還是形成了比較明顯的反差。
他說是揉弄不如是在故意把玩,柔嫩如羊脂玉般的肌膚被包裹著,僅僅泄出來一點點欺霜賽雪的白,又被覆蓋起來。
“我,我沒事了,你彆揉了!”鬱棠捂住臉喊道。她真的很想把他踹開,但她又踹不動,可惡!
蘇清辭勾起嘴角,開始給鬱棠穿鞋,他買的涼鞋是可以外出穿的那種,款式很好看,可惜顏色是死亡芭比粉,全天下的鋼鐵直男的審美,都難得的一致,也不知道這個死亡芭比粉為什麼那麼招他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