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和王鵬一起抬著屍體下樓。
到樓下之後,圍觀的群眾紛紛捂住眼睛,嘴裡發出一聲聲驚呼。
而剛剛他在樓上看到的那個男子則是嘴角微微上揚。
等到他們把屍體送上車,再下來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離開。
“你看什麼呢?”王鵬走到他身邊,開口道。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雲山,你覺得這個案子簡單嗎?”
“絕對不簡單!”蕭雲山望著窗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凶手考慮的麵麵俱到,現場幾乎沒有任何線索。”
“你剛剛突然下車,是不是有什麼懷疑?”
“是的,但是人已經走了。”他扶著額頭,“從作案的手法來看,他的每一刀幾乎都是輕車熟路,這或許是一條線索。”
說完,他便陷入了沉思當中,王鵬看他這樣也不再言語,專心開車。
很快就到了公安局,二人合力把屍體抬往法醫室。
一進大廳就聽到了一陣哭鬨聲。
二人相視一眼,隻能從後門繞進去。
剛把屍體放下沒多久,文欣研就回來了。
“沒想到你有點本事,居然能猜到凶手是在浴缸裡麵放的血!”
話音落下的同時,文欣研走進了法醫室,“怎麼樣了?”
“還沒開始,”蕭雲山瞥了她一眼,“外麵怎麼了?”
“那燒烤店夫妻二人的女兒田瑤跟她男朋友還有另一個女孩突然來這裡了,田瑤正在那邊大哭大鬨的。”
“我最討厭這種場麵,先來你這躲躲。”
說著,她就找了個椅子坐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蕭雲山無奈地笑笑,“原來是跑我這清淨來了。”
說完就繼續忙碌去了。
至於王鵬也是找了個椅子坐下,一副不肯離開的樣子。
安靜的法醫室裡隻有機器運轉和蕭雲山不斷走動的聲音。
正如之前他所預料的那樣,屍體被清理的十分乾淨,幾乎沒有任何線索。
凶手完成圖案的製作時幾乎沒有一刀出錯,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從腹腔裡麵取出一點血液放到一邊,準備送去化驗。
驗屍就算是基本結束了。
在一旁的二人見他基本沒怎麼乾活就結束了,心中都是一陣好奇。
“你就這麼結束了?”王鵬一臉疑惑的問道,“不打算再多看看?”
“沒什麼可驗的,凶手把她的全身上下都仔仔細細的清洗了一遍,幾乎沒有疏漏的地方,不好辦啊!”
說完,蕭雲山就準備去拿東西把屍體蓋住,送進冷藏箱裡。
“好吧。”
二人都是一陣失望。
他們也知道這個屍體估計檢驗不出什麼,但是就是不肯死心。
可是就在蕭雲山又一次走到屍體旁邊時,死者胳膊上的一小塊皮膚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
突然的驚疑聲又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那塊皮膚是在左手手腕靠上的位置,他戴著手套輕輕摸了摸,沒感覺到什麼差彆。
把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他立馬趴在死者的胳膊上仔細辨彆了起來。
“喂喂喂,你彆親上去了!”看他這怪異的舉動,文欣研皺著眉頭開口道。